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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谣理着酸汤鱼里的鱼刺,把鱼刺一根根放在揭下的饭盒盖子上。郑驰拿出了手机,开着闪光灯帮她照亮。
她本来专注埋头挑着刺,不知怎么抬头看了一眼他。他正一脸认真地看着她运作的手,似是在担心鱼刺有任何一丝的残留。
头顶的白玉兰花恬静地开放着,空气间若有若无地抹过一缕忽远忽近的淡淡香气。他举着灯的手安定到好像她在这里挑多久灯就会存在多久。
可能是意识到她在看着他,郑驰也抬起了眼眸。
“我决定了”,童谣突然说道,“在两个人之间游走并不是我的风格。”
“嗯?”
“爱上你这件事,还是专心和你打配合比较快吧。”
话音一落,郑驰便笑了起来,手机往石桌上一搁,“你等等。”忽然自顾自地跑到了一边,把头磕在了玉兰树的树干上。
她完全没有想到他会是这样的反应,这副激动的样子哪里还有一点点平日里说起任何话来脸不红心不跳的淡定若常?
远处的黑色suv里,坐在驾驶室的助理突然看见自己老板反常的举动,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儿,忙打开车门走了下来。
童谣看见了,赶紧起身跑到树下,戳了戳郑驰说:“喂,你再这样,你助理可能以为我要谋害你,这就准备过来了哦。”
他应声抬起头,站直了身子。于是她便看到了他的笑容,这是她认识他以来见过的他最开朗的笑,和他身上笔挺的西装、他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甚至他整个人的气质都不相符。这张笑脸应该属于一个男孩。
他看着她弯下了腰,空气随着他的动作忽然起了一阵风,玉兰的幽静清香夹杂着些许酒气向她拂来,在她的脸颊上落下一个吻。
她呆呆地愣在原地,本来大步走过来的助理也呆呆地愣在了原地。
他不知道自己造了什么孽要在半夜被喂这么大一嘴狗粮,心里默默感叹还好自己走的慢,不然过去做了不请自来的千瓦电灯泡可能明天就失业了。想着就以立正稍息的姿势猛地转回了头,不动声色快步潜行回了车里。
童谣仍然张着大眼睛看着他,听到他笑着说,“今天先和你的心打一声招呼,让它有个准备。”
她刚想说什么,口袋里的手机响了。看到是护士长的电话,童谣还以为医院出了什么紧急情况忙接了起来。
“你和郑大总裁在一起了?”
谁知那边却劈头盖脸地来了这么一句,语气里还带着难以掩饰的兴奋。童谣正想着她怎么知道他们两现在正在一起,以为是护士长也在这儿附近。
左右看了两下,周围一个人影也没啊,问道:“你突然说什么呢?”
听着那边接着说:“郑总差点派了一个装修队来,微波炉热水壶,床垫被子天鹅绒!都送来了!”
“啊?”
“我就知道你有出息!”护士长说的得意又欢跃,一边打着电话还一边交代着搬运师傅,“诶,对对,上面的床垫也帮我忙我们换了。”
没等童谣再详细问问,就说了一句,“明儿上班给我仔细交代交代啊!先挂了挂了,这儿太忙了。”
她对着挂断的电话愣了两秒,手捧着电话往他面前一举,“这是你干的?”
护士长的声音激昂到一旁的郑驰也听得分明,他看着她点了点头,笑道,“这可是经典总裁套路。我都说在追求你了,你这点儿都没预见到?以后可怎么办。”
童谣也微微上下晃哒了两下脑袋,确实很经典??????
“怎么?你不喜欢?”他说着玩笑似地往石桌走去,“我这就打电话让他们都给撤了。”
“诶诶诶”,她忙向前几步追上他,“可别啊,谁说不喜欢了。送出去的东西都没焐热呢,哪有收回去的道理?”
他便在她伸出的手臂前停下步子,看着她笑,“是吧?”又说道,“给你挑的床垫很好眠,你下次夜班再试试。”
童谣想说,床垫是好眠了,但你确定我下次上班还能沾得到床吗?恐怕科室里那群女饿狼要把她拉着满院地游街,一边接受来自社会主义劳动医生的鄙视,一边活体炫耀一下什么叫一人得道。深切感受一次什么是当今和谐社会的主要矛盾。
这晚吹过玉兰树的风带来些绵绵的雨。原本已经26c的天气,在一场春雨之后就陡降回了16c。
懒得闲暇的周末,周婉言窝在一家私人画室里,准备多待一会儿。
这家画室是一个入了画家协会的美院教授办的,教的学生非富即贵。请来的老师们也都是各美院教授或者知名画家。
周婉言大学时期打的第一份工就是在这家画室。她在美院念书时,带她的老师和这里的老板即是同事也是多年旧友。
有一次她陪着自己老师一起过来讲课,老板觉得她的画不错,便留她在这里兼职教些基础课程。
这些年过去了,她仍然偏爱这间画室,只是从画室的员工变成了画室的客户。
最近她在尝试画些水粉,毕竟,春天总是和水粉画比较相配。只是外面这又风又雨的天气看得她一点灵感也没有,便索性放下了画笔,坐在躺椅上专心喝着手边的水果花茶看着窗外发呆。
突然窗户的那边出现了一个人。杜亦星穿着宽松的连帽卫衣,肩包挎在胸前,一副休闲打扮,连着他背后绵绵的细雨都带上了更多春天的色彩。
一旁过来的画室工作人员看见了他的样子,凑上前像是在跟他说明这一间是vip室,为了不影响用户隐私和体验,似乎在让他离开。
他和工作人员解释不通又往窗内看了一眼,委屈巴巴一双小鹿眼跟她求救。
她叹了一口气,从躺椅里站起身,打开了房间的门,对工作人员说道:“没事儿,你去忙吧,这是我朋友。”
趁她打开门,杜亦星便一溜地进了画室里面,盘腿坐在沿着一面墙壁做起的榻榻米上,看着房间里的那些画问她:“这些都是你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