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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如花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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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心音率先步入宁苑,曲江珩紧随其后。

挽心音在要来宁苑前已事先通知宁苑的母子三人。三人也细心的准

了一下,此时已经在宁苑的前厅外面站着,看到迎面走来的两人,刘氏马上笑脸相迎,而曲汝妍则在偷偷打量挽心音,眼里是掩饰不住的惊艳和羡慕还夹杂着一丝丝的嫉妒,眼底的怨念却愈渐清晰。

挽心音任凭曲汝妍打量,虽是淡淡一眼,却已将曲汝妍的神色尽收眼底,刘氏则与曲江珩问安寒暄,眼睛却不时往挽心音飘去,而曲濡凡则颇为平静的看了挽心音一眼,继而走到曲江珩面前问好,旋即望向挽心音,淡笑到:“妹妹果然仙姿玉骨,灵气逼人。这几日有劳妹妹的细心安顿,未亲自登门感谢妹妹实在抱歉,我便在此谢过妹妹了。”

刘氏见状马上附和:“是啊,心音似仙女般玲珑剔透,大哥能有你这样一个女儿一定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曲汝妍见状只是垂首安静的站在刘氏旁边。

挽心音走到曲江珩旁边,挽着曲江珩的手臂,一边晃着一边娇笑的对曲江珩说:“有如此爱我的爹爹和善良可亲的娘亲这世间才会有我的存在,这一切都是爹爹和娘亲给我的,我很幸福也很满足。”然后面向刘氏等人:“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爹爹一边要处理朝堂上的政务,一边要打理府中的事务,实在不易,作为曲家的嫡女我更不能置身事外,安逸享乐,理应承担起打理府上事务的职责。以后叔母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来找我,我一定尽力安排好。”

曲江珩笑着拍了拍挽心音的手背。

刘氏见状,笑脸顿时一僵:“那就劳烦心音了!以后妍儿和濡凡要是有什么冒犯的,还请你多担待些,特别是妍儿,女儿家家的容易放错。”

挽心音似笑非笑着道:“小打小闹也是正常的,偶尔犯些小错大家也不会过多计较。但是家有家规,身为曲家的儿女,应以家族为上,凡事多思量。曲家的人,无论是谁,倘若做了损害家族的事情必不轻饶。”

刘氏不自然地笑了笑:“心音说的对,我必定对儿女多加管教。”

曲汝妍,低眉垂目,优雅地答道:“妹妹的教训,我定当谨记于心。我既是曲家的一份子,必定不会做不利家族的事,以后还望妹妹多提点。”

曲江珩看到这一幕心里一暖:“好了,大家都别站在外面了,有什么话,进里面坐着聊。”

于是几人便进了内厅,一边品着茶,吃着糕点,一边拉着家常。

看似如此和谐,只有厅内微微浮动的空气,印射着各自的心思。

曲府并没有因为刘氏三人的到来而变得热闹,反而愈显安静。刘氏偶尔在曲家里转转,或是做些糕点给挽心音送去。曲汝妍每天弹琴练舞,而曲濡凡则明天安静的待在宁苑的书房,偶尔提笔,只是无人知道他笔下描绘着什么。

挽心音则较为悠闲,想着近日难得清闲,便换了衣裳出了府。

七月悄悄到来,转眼已临近七皇子(公孙诣)还朝。朝中官员纷纷准备着,礼部也已准备妥当,宫中必定大摆宴席,热闹非凡。

此时街道人潮涌动,热闹非凡,对于七战七捷的七皇子,百姓自是充满敬意,热情相迎,更是想一睹当朝七皇子的风采。七皇子是朝中绝大部分大臣最为看好的皇子,皇帝向来对七皇子严苛疏离,倒是对太子(公孙瑾)极为和善,七皇子自小聪明过人。

只不过别的皇子还在诵读经史时,他却把太傅气走了,每每和太傅对着干,都把太傅气得哑口无言,为此太傅特地去皇帝面前请罪,称自己无能,难以担当教育七皇子的重任,宁愿辞官回家。经过皇帝的了解,不久便以七皇子纨绔傲慢的原因被调去边塞守城,保边境安定。

虽然七皇子常惹是生非,却还是很多大臣极力反对七皇子下放边境,边关的环境较为恶劣,从小在皇宫长大的皇子免不了吃尽苦头。谁知七皇子自己竟非常乐意,听说七皇子只去了一趟太傅府,连皇帝和七皇子的母妃(易妃)都不打招呼就一溜烟跑了。

听宫里的太监说,皇帝得知七皇子不辞而别当场怒骂“不肖子,溜得这么快,再想回来可没那么容易。”

却不曾想,公孙诣七战七捷,致使北狄节节败退,不日将来凌云国议和。为此朝廷上下一片沸腾,都积极的为七皇子接风洗尘,隆重相迎。

白府的破败院落内传来巴掌声,一丫鬟装束的女子狠狠的打在被两个丫鬟按跪在地上的女子脸上,女子穿着粗布衣服,女子嘴角挂着血丝,眼睛却透着倔强。

那丫鬟身后站着一面露狠色的女子,女子面容姣好,眼神楚楚动人。此人正是白府二小姐,是白府老爷白益将军的侧室刘氏的女儿白嘉怡,而地上跪着的则是白益与已故的白夫人所生的嫡女白妗灵,当年白益与其夫人邓靓可谓鹣鲽情深,琴瑟和鸣,羡煞旁人。

可是却在产女白妗灵时难产而失血过多而亡,白益悲痛欲绝,皇帝还曾亲*问,正是如此,导致白益从白妗灵刚出生便丢给奶娘,对白妗灵更有一种厌恶之感,白妗灵刚出生便失去母亲,更由于白益的故意疏远而在没有父爱中成长。

不久皇帝便把兵部侍郎的女儿刘欢赐给白益做侧室,巧合的是,刘氏的容貌与白益亡故的妻子有七分相似,于是白益对刘氏颇为宠爱,刘氏不久便生下来一个女儿白嘉怡和儿子白润怡。

至此,白妗灵在府中更是可有可无的存在,被迫迁到偏僻的院落,过着连丫鬟都不如的生活,还好有奶娘何秋和她在街头带回的流落街头的小丫头净宜一直陪伴,关爱备至。

但是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白嘉怡经常来找白妗灵的麻烦,开始只是谩骂,后来变本加厉,时常找理由打白妗灵,每次有其他小姐贵人问起白府大小姐便一个劲的贬低白妗灵。

长此以往,导致只要有人提起白府大小姐人人都想到“废物”这个词,毕竟人人都知道白府大小姐就是吃干饭,什么都不会的废物。

一直以来,白妗灵都在处处容忍,直到有一天,她在院里静静看着飘落的梨花,恍惚听见,路过的丫鬟大声嘲讽她是个扫把星,她的奶娘在回府的途中突遇土匪,惨糟杀害。她急急跑过去想问清楚,她发疯似的抓住丫鬟的肩膀椅哭喊着“你们在骗我,告诉我,奶娘到底在哪里?快告诉我啊?”旁边的丫鬟想把白妗灵扯开,无奈白妗灵疯了般不放手,疯狂的逼问。

丫鬟便使劲一推,方向正是院墙方向,奈何白妗灵没有站稳,并非撞在墙上,而是倒了下去,由于距离不远不近,倒下却刚好头撞在墙上,两丫鬟见白妗灵晕了过去怕大事不妙便慌张跑开。

只见倒在地上的白妗灵眼角留下了一滴晶莹的泪。

直到临近傍晚,净宜在杂房干完活带着偷偷带回来的馒头大饼回到院子,看到了倒在墙边的了无生息的白妗灵,顿时吓得面色发白,赶紧上去椅白妗灵,白妗灵竟奇迹般的睁开了眼睛,只是这双眼不似从前般无神,而是清淡凌厉。

白妗灵睁开眼,入目的是满脸担忧焦急的眼睛和面容。

此后不着痕迹的翻天覆地。

几日后街道被人群包围得水泄不通,街道中央自觉空出不大不小的小道,士兵分列两侧,保证小道通畅。远处一阵迅疾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七皇子一路御马疾驰,老百姓多数为看见七皇子的容貌,只依稀看清身着一袭黑衣的七皇子骑着骏马飞驰而过,速度之快,普通人压根无法看清他的容貌,而公孙诣一驰而过夹带的烈风,却让人清楚的感受到那暗沉的气势。

七皇子后面紧随着几位将军,多为少年,却并非都是人们想象中的冷硬刚毅,有的看起来文弱,从面前疾驰而去时却能感受到凛冽的气势。

公孙诣一路疾驰驶入皇城,当他刚跨入宫门,便见一路臣子分列两侧,直到尽头的青阳殿前,皇帝皇后与一众臣子皆已在殿中等候那抹冷硬的身影。

当公孙诣踏入大殿的时候,殿中的大臣无不是转头仔细端详,连座在的两位都目不转睛。

来人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完全不似一个将军的模样,走路的模样略显轻狂,眉眼带着淡淡的傲娇,面上带着痞痞的笑,眼里还是带着不可一世的傲气,浑身的气息倒显得愈加高贵。

公孙诣不耐烦的行礼“儿臣拜见父皇,皇后。”公孙伏叹了口气,随后威严的声音响起“诣儿,你这些年在外面也吃了不少苦头吧!怎么还是这般,唉~”

皇后则面露慈爱“皇上,这话就不对了,不管人如何,但是确是为我朝抵御外敌,建立了赫赫战功,而且我看啊,诣儿倒是不再跟以前一样轻浮,急躁了啊!”

礼部尚书李拥恭拱手道“皇上,臣以为七皇子镇守边关多年,平定暴乱,抵御外敌入侵,理应封王赐地。”

一众臣子皆应和,七皇子面上云淡风轻,仿佛置身事外。不久皇帝便下旨封七皇子为清王,封地为抚州,赐府邸清王府。成为众皇子中第一个封王且拥有自己封地的皇子。除太子有太子府外,其他皇子皆住宫中。

夕阳已落,晚宴临近。

曲府的醉阳阁内粒筠正要开始为挽心音细心梳妆打扮,却被挽心音屏退了出去,只留她一人在屋里。

粒筠只好耐心地等候,不知过了多久,门打开了,当粒筠看到挽心音的装扮时,简直惊呆了,不不不,并不是因为多么惊艳,而是因为挽心音在这种时候竟然隐去艳容,反而打扮的极为随意,况且仙女般的容貌也被挽心音刻意遮掩的只有原本容颜的六分,却也灵动清丽。与其他*相比因其难掩的气质还是略胜几分。

定国候府外,项绥等人陆续进入马车,而项绥在最后外形一般般的马车内,与前面数辆华丽的马车对比鲜明。

白府外厅,从人到齐,白嘉怡一身紫色纱裙,胭脂淡扫,艳丽动人。而白妗灵则立在角落,一身白色束腰裙,其母亲本就是京城数一数二的美人,亲生父亲白益年少时又英俊洒脱,但其容貌尤为惊艳,即使素颜,即使站在角落,仍尤其醒目。

白益自始至终都无视白妗灵,白妗灵除了来到外厅对白益行礼外并为多言,只静静的立在一旁,姿态不卑不亢,显得尤为冷艳。与以往不同的是,白益侧室刘氏母女三人却很安静。

此时各路大臣已携带家眷,乘着马车缓缓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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