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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帝生日当天,林献心满意足地拿了《仙翁贺寿图》前去宫中给魏帝敬献寿礼。
林府之中,小林彬惴惴不安地将小林清拉至角落,担惊受怕道,“清清,我怕……”
小林清蹲在墙角,吃着手中的点心,满嘴的点心渣渣,“为什么?”
小林彬往跟前凑了凑,低声道,“我刚刚从话本子上看到,骗皇上是……是什么来着?”他看着屋顶想了想,“对!欺君,是欺君。是要将一大家子人杀光光的!”
小林清看着很害怕的自家哥哥,“我们不说不就没人知道了吗?”
“怎么可能0本子上说皇上有很多眼睛,每个大臣家里都有,皇上肯定已经知道了。”小林彬满脸的惶恐,说着眼睛还四下打量了一番,似是再找那‘眼睛’一般。
小林清看着自家的哥哥,“没事的,有父亲护着我们呢,怕什么?”
那时的林彬已经看了许多话本子了,他文绉绉地说道,“倾巢之下,安有完卵。”说完他深深地看了自己的妹妹一眼,小大人似地长叹了一口气,自顾自地起身走了出去。
自己的哥哥本来就多愁善感的很是悲观呢,所以小林清也没多想,起身坐在了凳子上吃起了手中还未吃完的枣泥糕。
林献回府后,就听到了惊人的消息,自己的儿子‘失足落水’,如今半死不活。
当他感到林彬屋子时,一进屋就看见脸白的跟一张纸一般的林彬,“怎么会失足落水!你们怎么照顾少爷的!”他今日拿去的画深得魏帝喜爱,还说要见见林彬这个小天才,这才好运刚来,就出了这么一桩事!这不是断他的运气吗!
“不……不是失足落水,少爷许是中魔了,这大冷天的,自己就跳进了湖水里!”一个老嬷嬷颤颤巍巍地说道。
“闭嘴!”林献脸色阴沉,“这话从你这就给我断了,要是再有人知道,小心你的舌头!”他刚刚才看到了希望,在魏帝面前难得地露了脸,如今他怎么能轻易放弃!
林献继续道,“大夫呢?快给我好生医治!”
林献刚说完这话,就见小林彬双腿一蹬,没了呼吸。
大夫看了看,摇了摇头,“小少爷去了……”
林献似是没了主心骨,顿时跌坐在了桌边,怎么会,怎么能这样对他!他才想着父凭子贵呢,结果这儿子就没了!他呆坐了许久。
旁人都以为他是在因为失去了儿子而悲痛难忍,谁能想到他只是在心疼自己的前途!自打小林彬躺在那里到没了气息,林献都未曾上去去他身边,由此可看林彬在他心中的重量。
“哥哥!”林清红肿着眼睛跑了来,适才她由于看到自己哥哥那个样子哭得厉害,被奶妈带了回去,现在好不容易才跑了出来,一进门就看见桌边瘫坐着的林献,“父亲,哥哥因为害怕,投湖自尽了!”
“过来!”林献声音冷沉,低头看着地面道。
林清虽害怕,但还是走到了林献跟前。
林献二话不说抬手就是一个巴掌,“你说瞎话的本是倒是愈加的增长了!”他说着抬眸看向林清,忽而一个念头转过,画是林清画的,只要她在,不就好了吗?
刚刚坍塌的天似乎还没塌的彻底。
林献虽屋子里嬷嬷和大夫道,“你们都下去!”
等屋子只剩他和林清时,他才问道,“你刚才说什么?你哥哥害怕?害怕什么?”
林清适才因此挨了一巴掌,自是不敢再说,因此闭嘴不语。
林献将林清拉至怀里,柔声道,“清儿,你和你哥哥长的真真的是像的很,你若是换上男装,简直局势他了,不如你以后就传男装代替他画画,好不好?”
林清摇头。
“为什么?”林献声音冷了一些,但还是强力控制着想让自己的嗓音听起来温柔一些。
林清还是摇头。
林献这下就怒了,这是要断了他的富贵呀!他抬手一把掐住林清的脖子,“你个小孽种,一切都因你而起,你逼死了你哥哥,如今又想逼死我是不是!”
林清猛地摇头,憋红的脸上泪光点点,“父……亲,哥哥是怕欺君……大家都会死,才吓……的自尽的。”
林献看着林请快变青的脸,“欺君,如今已经欺了,不被发现就不是欺君!”
林清的呼吸越来越困难,就在她窒息的以为自己就要死了的时候,床上的林彬突然猛地坐了起来。
“咳咳咳……”
本是没了呼吸的林彬突然坐了起来,咳起了水来,咳出了好几口水后,才大口大口地喘了好几口气,四下打量了一番,惊诧道,“我去!我这是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