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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某一处僻静阴凉,林源便看见温蕾萨斜倚在一个小亭的长凳之中,双目紧闭,而浑身上下外表都有不少伤痕,显然是伤得不轻。
但胸腔还在上下缓缓起伏,表明呼吸仍是无碍顺畅,说明那些个出手者并没有下死手,只是想温蕾萨遭受皮肉之苦痛。
检查过温蕾萨的生命体征没有问题后,林源便是问道:“学府就近的医馆在什么地方?我们先带她过去疗伤。”
“学府附近的医馆?那可是收费很高的……”
那学姐面有难色,想来是囊中羞涩,有些犹豫。
“放心,我有钱。”
林源说得有些不要脸的理直气壮,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对金钱这种东西熟视无睹了。
“那我们现在就把她带过去吧,我知道在哪里。”
学姐也才稍微回过神来,林源这少年虽是身着学府制服,但流露出的气质绝不是一般家庭能生养出的孩子,想来并不是她们这一类可怜人。
林源看着倒在一小亭里的温蕾萨,有些无从下手,只好是尴尬地低声说道:“学姐麻烦你过来一下。”
“怎么了?她出了什么问题吗?”
“不是她出了问题,而是我有问题……我一个人抬不动她,麻烦你过来搭把手。”
二者头上都挂满了黑线,林源这孱弱的力量比及魔族女子都要鶸上一些,毕竟什么技击课她可是从来就没练过,而且以她的素质身体,那是根本练不动。
而那学姐则是感到奇怪,明明传言这少年说已有二纹满痕的修为,怎么连个同类都举不动?这年头还有专修法术不习体术的魔族?
魔后可是说过,魔法和技击要同时并进,至少也要练得一身强健的体魄,不说伤及其他,基本的自保也是需要有的。
两者一前一后的将温蕾萨搬出了偏门,而那车夫也早就在不远处等候林源,但看见林源的举动后,还是感到有些奇怪。
“少爷,您这是……”
那车夫不知道林源从哪里整了个“尸体”,看起来匆匆忙忙地样子是勾结了另一位魔族学生,似乎要处理掉。
“别问了,过来搭把手,帮我把她抬进去。”
事有轻重急缓,真要解释起来没完没了,所以林源选择让车夫闭嘴。
“好的好的,小的这就过去。”
虽然车夫表现得归顺,但心中还是纳闷:“这少爷该不会又惹是生非了吧?”
因为上次林源随性游逛大街小巷,让这车夫着实担忧了一番,因为他除了知道林源身世华贵之外,再无对林源底细的半点了解,他一个苦哈哈的下人,自然会害怕因为林源的轻举妄动造成的不良后果,受到牵连责罚。
将温蕾萨放入轿车后,林源邀请那学姐一同上车,但毕竟大家都不熟,而且车内的位置因为多塞了一具不会动的“尸体”,更显得狭小。
特别是车内的奢靡装饰,让这刚接触的魔族学姐感到很不自在,两者之间的气氛有些尴尬,那学姐只好是干巴巴地对车夫指着路。
虽然安静的场景显得有些诡异,那车夫心中胡乱猜测道:“该不会是要找个隐秘的地方把这个长得丑陋的学生埋了吧……”
而且那学姐指路也是越走越偏,眼看就是走到犄角疙瘩里了。
“到了,就是这里。”
学姐解释道,这是学府附近收费最低的一家私人医馆,而且里面大夫的医术也很不错,只不过这里面的花销还是她这种平民学生承受不起的。
所以车夫提着的一颗心也放松下来,毕竟到时候林源肯定会命他搭把手,他只是个驾车的,可不想沾染什么命案。
魔族的医术还都是魔后从人族那边强行掳掠来的,能学会医术治病疗伤的都算得上魔族里的高级知识分子。
而且以魔族强悍的体质,有些个小病小痛的熬一熬也就撑过,实在不行就找些蹩脚巫医讨要些劣质膏药,总之寻常魔族鲜有去医馆看病,一般医馆内富贵患者居多。
林源虽说身手不行、体质又差,但唯一不缺的对她来说只有钱,给足门诊费和小费后,守在门口的魔卫立马从凶神恶煞的态度,变成乖顺的小狼狗,身后的尾巴也不觉中椅起来。
那里面的招待也马上将林源的排队顺次提到第一位,很快看在金钱的份上热情地引至大夫那边。
林源二话没说又是啪啪把金锭放在桌子上,那装作高深莫测的大夫哪里还招架得住,连忙满脸笑意地送林源和学姐到候客室,叫下人沏好茶和一些小点心稍微等待一阵子。
毕竟温蕾萨的伤以肉眼观看尚且有些可怖,哪怕林源再有钱,也不可能让林源在一旁监督观看,毕竟这还是涉及到一些医学知识的机密。
毕竟前世的医生医嘱写得也是和鬼画符一样,俨然文字已经演变成了一种暗号,可生怕医患或者家属分辨出其中的字迹,不然医院可怎么赚钱呢?
林源倒也不在意大夫的安排,虽然她对温蕾萨的情况很是在意,但毕竟“男女授受不亲”,他这个假扮出的少年模样杵在救诊室不仅是碍事,更加显得碍眼。
而学姐则是对林源更是刮目相看,这魅魔少年出手便是阔绰,可算得上温蕾萨的大金主了。
所以不由得对两人之间的关系更加感到好奇,想着这温蕾萨到底是走了什么大运,碰上了林源这种德智财权全面发展的翩翩少年,而且还对一无是处的她格外关心。
她终于是压抑不住猜疑的情绪,向林源试探性地问道:“我看你好像对温蕾萨很上心哦?你能不能和我说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林源想着这倒也不是什么机密,隐去她自己的身世背景不说,便是简单概括了一番“少年救丑”的事迹。
只不过林源不明白那英华会和温蕾萨积怨如此深厚,竟然是不厌其烦地三番五次派出喽啰霸凌,于是便问道:“学姐,那你能和我说说,温蕾萨身上的事情吗?”
学姐犹豫了一会儿,欲言又止的神态想来她是了解其中秘密的,只不过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这个事情,温蕾萨没有告诉你……那么我也不好说,还是等她亲口告诉你吧,这其中牵连到的关系错综复杂。”
或者说学姐表现得有几分抗拒和恐惧,不告诉对方是怕林源蹚这浑水,人没过去反倒淹死其中,更是怕因为她到时候成为告密者,将会引起无穷无尽的麻烦和骚扰。
林源对这些人的守口如瓶感到有些无奈和失望,一个两个都不肯说出实情,无论是温蕾萨本人、抑或是面前这感到害怕的学姐,又或是一堂堂长基赫,似乎都不想牵涉到其中。
但他们越是表现得怪异,就越是说明其中的实情曲折复杂,这反倒激起了林源的惊奇心理,更要一探究竟。
所以林源也不再追问,毕竟以学姐如今的状态再询问下去仍然只会是一无所获,而且只会增加对方的心理负担,只能是好心办坏事。
好在大夫收了重金之后手脚还是相当麻利的,两者之间的沉默没有维持太久,林源只是续好一杯茶水的时日,那大夫便过来通知伤势已经上好药,包扎完毕。
解释了一下温蕾萨的伤情不算太严重,只不过这几日就少些走动,静养个几天,而且因为脑部受到轻伤,所以可能今天都不太恢复得过来,开上几副汤药,就客客气气地送林源两者离开。
“欢迎下次光临。”
那招待笑得嘴巴裂起极大的缝隙,似是像深谷一般想要吞噬无尽的财富。
将温蕾萨再次轻放入车中座位后,林源问道:“温蕾萨的家在哪里?我叫车夫拉她过去,也好和她的母亲或是家人解释一番,这几天就别让她再去上课了,在家小心休养,我也好派去些护卫,免得那些个不怀好意之人寻上门滋事。”
学姐则是摇了摇头,酝酿一下情绪,最终还是鼓起勇气说出来:“我虽然不能和你解释,但你最后还是不要将温蕾萨送回她的家……总之有可能的话,我请求学弟你这几天收留温蕾萨,也不要让别人知道温蕾萨在这里的消息。”
“哦?”
林源惊叹一声,心中暗道:“这可有些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