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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骗也好，利用也好，这些她都可以不计较。
可终究牵扯过多的人命。
寒珏或许是为了她好，是希望她能活下去的前提下，做出那些疯狂的举动来。
可是，罔顾人命，不顾她的意愿做出来的那些决定举措，她无法接受，也不能接受！
“一开始就错了，寒珏，你我其实只有那短短的数月的师徒之情，却不曾想，最终将你拉入了一个深渊之中，我走了出来，你却始终在深渊中不停的下坠，谁也无法将你拉出来！”
楚泱叹了口气，脸上浮现复杂之色，她静静的看着寒珏许久许久。
或许是她的视线过于的复杂难懂，寒珏被看的有点不适应，甚至觉得难以忍受。
他侧过头，避开了楚泱的注视。
寒珏又道：“那么裴衍呢？那个男人你当真就那么喜欢？命数在这里，你和他无法共存，即便你如今以另外一种方式回来了，只要道愿意，你们之间始终都有一道跨越不过去的沟壑。”
不是你死就是他亡。
只有这样的结局。
随着道得到的力量越来越多，对他们身上的压制也会跟着越来越强。
“这也是我要和你的另外一件事情！”楚泱颔首道：“不要去伤害裴衍，也不要去做要分开我与他的事情，未来如何，能走多远，都是我们两个自己的决定。生与死，我心中也有数。”
“你有数？你的有数就是为了那些无关紧要的人放弃活下去的可能。你的有数，就是在你和裴衍之间择其一的话，你就舍弃自己，让裴衍活着。”
寒珏的语气声线从一开始的淡淡的，到后面越爱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大，那激动暴躁的模样，仿佛已经克制不住自己下一秒就要从床上跳起来。
楚泱反应很快的抽出一张定身符，直接定住了寒珏！
她觉得还是这样的谈话比较的舒服！
寒珏僵着身体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明明在那种情况下，你根本不可能输掉，哪怕裴衍的赋再如何的出众，他的成长和经历终究不如你，楚泱，王位神权之争，明明是你最后自己放弃聊，面对一个杀了你的人，你怎么可以再犯同样的错误？”
裴衍是寒珏的徒弟。
虽然当初属于楚泱硬生生的塞给寒珏的，但到底也相处了不少年，比当年培养楚泱时花费的时间精力要多得多，按理应该感情很深才对。
可惜恰恰相反。
寒珏不喜裴衍，他从来没有掩饰过。
同样是徒弟，终究有一人要付出生命，他从来都没有纠结过，也从没有过矛盾的迟疑，到底谁不该死，或者想办法阻止。
他想过要阻止，他想过的是最好除掉裴衍，让这个继任者彻彻底底的消失，稳固楚泱的位置不能动。
可那个时候他又有中莫名的信任，他觉得楚泱不会输，没有人比他更加的了解裴衍的修为，也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裴衍的心性，就像捂不热的毒蛇。
可终究还是没有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