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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唇轻启,“聒噪!”雪若尘暗骂裴卿蠢,一个七岁孝都搞不定,反被对方套了话去,这人年纪都白长了。
当然,雪若尘是绝对不会承认,这二人一吹嘘一附和相处融洽的氛围,让他觉得莫名的碍眼。
裴卿滔滔不绝的声音嘎然而止。
裴卿把到嗓子眼的话咽了回去,怎么就忘了某人下棋的时候,最不喜旁边有人说话。
晏琦悄悄吐舌头,反正,她也不想再听裴卿的自吹自擂。
尔后,晏琦一只手写意的托着腮帮子,一边坐山观虎斗,对面矜贵的二位美男,表面看着关系挺好的,厮杀起来却一点都不手软。
裴卿擦了把额头上惫,又继续革命战斗中,雪若尘却还是一副老神在在,下棋如有神。
在状态上,胜负一目了然。。
以晏琦这个外行的作壁上观者来看,裴骚包这局又要输了,都连输三局了,现在是第四局,结果还是坚持不到三分钟。
唉,晏琦为裴卿默哀,太惨了,实在太惨了,简直被虐的太惨!
裴卿从输了第一局就嚷嚷,势要扳回一局,晏琦看来希望渺茫啊。
虽然,晏琦不太懂下棋这门艺术,但没吃过猪肉谁还没见过猪跑?
单观二人下棋那速度,必定是高手无疑了,距离才过去了十分钟左右,现在第四局也将将快结束,可见二人下棋的神速,下子几乎不带考虑的。
走了一天的路,晏琦早就又累又饿又渴,掩嘴打了个哈欠,自力更生续了杯水,又给俏儿倒了一杯,一点都不用客气。
俏儿不敢喝,谁家的下人敢和主子共用一套茶具?
不是找死么??给俏儿瓜大的胆都不敢啊。
最终,在晏琦的威逼坚持下,俏儿见那二人的注意力在对弈上,飞快的接过一口干了。
喝完一杯,说什么俏儿也不肯再喝了,喝一杯就无比后悔了,人家要是起了责怪,她今天就给小姐抹黑添麻烦了。俏儿从小受过老嬷嬷严厉的礼仪教导,主仆有别,她在外的一言一行,在外都代表着晏府的规矩和脸面。
晏琦深感无趣,受过二十一世纪教育的人知道,人生而平等,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她说过多次了,俏儿根深蒂固的奴隶制思想仍没转变过来。
在通往金辉皇城的道上,一辆华贵的马车,驾驶着匀速前进,积雪在车轮下发出微弱“吱呀”的声音。
这是个不存在历史上的架空修真时代,晏琦内心对这里的一切充满了好奇跟期待,她小心翼翼撩起车帘的一角,不过很失望,除了过往的车辆,剩下的就是白蒙蒙的一片。
“俏儿,怎么没看到有房子?”
“小姐,我们还没进城呢。”
哦,原来是这样,那没什么好看的,慢慢放下帘子,晏琦震惊!
卧槽,姐的手什么时候这么脏了?
雪白的烟罗纱车帘上,明晃晃的印着五个漆黑的手指印。
晏琦大瞪眼睛不敢相信的看向俏儿,快告诉她,这不是她干的?
晏琦没脸了,前不久她还谴责人家某小狼。
俏儿艰难的对她点头。
惨了,现在咋办呀?人证物证俱全呀。
淡定!淡定!淡定!
晏琦吐了一口浊气,对俏儿眨眨眼,没事,又没人看见,咱干嘛一副心虚做了坏事的样子?不是更叫人怀疑么。
再说了,她这又不是故意的,谁叫他家这么奢侈浪费,一块车帘用这么好质地这么柔软的帘子,关键还一点都不耐脏。
一点都不耐脏!!!
雪若尘要是听见这六个字,估计能被晏琦活活气死。
看着那五个漆黑的抓印,雪若尘脸若寒霜,眉头皱成了川字。
晏琦眼神闪躲,更心虚了,咋忘了还有好大一块的有人证啊。
然,晏琦也意味深长的挑起了眉头,这年头,人证什么的,容易死得早啊!
裴卿许久不见对面的人有动作,催促道:“尘,到你了,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