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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燕宁伸手捂着红肿的脸颊，眼睛死死地盯着她。
“四皇姐你在说什么？我明明什么都没做！”
上官燕飞轻嗤一声，“事到如今，还不承认！刚刚不是你把孙思柔推下水的么？！
我分明看见了，难道你还想狡辩不成？平日里看你一副乖巧懂事的模样，没想到心地这么狠毒！”
此话一出，整个敞轩响起接连起伏的倒吸气声，众人的视线又全部投向了上官燕宁。
上官燕宁身体轻颤，嘴角还挂着血丝，激愤的情绪未能平复，胸口一鼓一荡，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皇姐，你、你不能血口喷人啊！我什么时候推孙小姐了？！”
上官燕飞一手抚着指甲上鲜艳的丹蔻，狠狠地瞪她一眼。
“这种事情，你自然是不肯承认的，可我分明看到你推人了，怎么？你还敢怀疑我不成？”
上官燕宁看着那满含威胁的眼神，死死地咬住嘴唇，慢慢地低下了头，不再挣扎对峙，像一只被斗败的小兽。
上官燕飞嘴角勾起一丝胜利的笑，夹杂着淡淡的嘲讽。
上官燕婉看完了一场大戏，心里很是舒爽，低头看了看忍气吞声的上官燕宁，眼底精光一闪而逝。
“既然事情已经有了定论，那就不要在这里掺着了，都赶紧回吧，时候也不早了。”
世家女们一听这话，不禁长长地舒出一口气，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魑魅魍魉，你们负责把各府小姐送到对岸。”
话音落，四条黑影窜出，有条不紊地安排众人坐船离开。
陈琇莹揽着钟灵岫的手臂，走到上官燕婉身前，笑嘻嘻地看着她。
“表妹，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啊。”
上官燕婉看着那古灵精怪的脸，脑子里却闪过无数的画面。
有血腥的，有哭泣的，有悲痛的，心神有些不稳，神色怪异。
陈琇莹见她不做声，心中诧异，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表妹，你怎么了？楞什么神啊？该不会是太想我了，都认不出来了吧？”
上官燕婉眼底惊惶一闪而逝，急忙收敛了脸上神情，嘴角勉强勾起一丝浅笑。
“就我们这交情，就算是化成灰，也能一眼认出来。”
陈琇莹弯唇一笑，伸手碰了碰她的手臂。
“我就说嘛，肯定是几日不见，思之如狂。”
钟灵岫转头看她一眼，脸上满是无奈，眼角余光瞥到地上的上官燕宁，低声说了一句。
“公主，既然你这里还有事，我和琇莹就先走了。”
说罢，拉着陈琇莹走了，真怕她没点眼色，唠叨个不停。
不过是一会儿功夫，敞轩里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
上官燕婉看着趴在地上的上官燕宁，眸光微暗。
“看不见你们主公还在地上趴着，眼睛瞎了吗９不赶紧扶起来！”
翡翠和玛瑙吓得身体一颤，脸色煞白，当即上前，一左一右将上官燕宁扶了起来。
“魅舞，送六公主去太医院。”
上官燕宁上船之前看了上官燕婉一眼，眸中神色幽暗，看不出喜怒。
当目光移向一旁的上官燕飞时，眼底骤然闪过一丝阴翳，袖子里的手攥紧。
上官燕飞见众人都已离去，抚了抚衣袖，“绿屏，红桃，咱们也走吧。”
这边刚抬起脚步，却被人拦住了去路。
她抬头看着上官燕婉，心头一紧，面上却故作镇定。
“皇姐，你这是作何？大家都走了，难不成你还想留我下来品酒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