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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崔郢告别后,谢明欢、琪儿主仆两人没有再继续游荡,直接打道回府。一进府中,管事就赶了过来回话,说是廷尉余大人下午来过,脸色很难看,说要找谢明,后来被胡书打发走了。
“余大人?他来做什么?”
琪儿在后面摇头,又看向管事。
管事望着她一脸无辜。
谢明欢扭头见到两人的模样,叹了叹气,转而又问:“胡大叔呢?”
管事:“下午有位年轻的公子过来,说是大人您吩咐的,那位公子态度很……嗯……后来就被胡大侠拎到后院去了。”
谢明欢活动了活动四肢,摆手让管事回去,一边往房间走,一边和琪儿说:“你去和胡大叔说一声,让他今晚去教坊司转一转,看有没有人半夜有什么异常,比如偷偷出城什么的。”
琪儿点头,转身就去了。谢明欢途中又拐去了书房拿了几份卷宗,这才心满意足的回了房间。
第二日,谢明欢被急切的敲门声吵醒。
“怎么了?”
琪儿风一样冲进来,飞快地帮谢明欢更衣:“小姐,出事了!拓跋尔他在教坊司惹事了,现在被官差带走了。”
谢明欢挑眉:“我昨天不是让胡大叔去教坊司吗?拓跋尔怎么会去那里?”
琪儿一跺脚:“还不是那个拓跋尔,听说嫌犯混迹在教坊司,就说自己要去抓人,结果现在好了,嫌犯没抓到,他倒是被抓进去了。”
谢明欢唔了一声:“既然这样,那就让他在大牢里多待一阵子吧。”
琪儿惊讶地看向谢明欢:“小姐,你的意思是,先不管他了?这样真的好吗?他可是六老爷的人啊。”
谢明欢耸耸肩:“你家小姐我,还是你们六老爷的亲侄女呢。”
琪儿恍然:“对哦,还是小姐和六老爷更亲呢。”
主仆两人说笑了几句,便一前一后出了房间。简单用过早餐,谢明欢便又带着琪儿出府去了。
“小姐,咱们今天去哪?”
“胡大叔应该还在教坊司,咱们去换他。”
两人去教坊司的路上,见到了很多没有标识的轿子,飞快地朝各个不同的方向而去。琪儿跟在谢明欢身后,奇怪地问:“一大早的,这些大户人家出门还挺早的。”
谢明欢拍了拍琪儿的头:“傻丫头,你知道这些轿子里坐的都是什么人吗?”她的语气多了几分嘲讽,“这些大部分都是昨晚夜宿教坊司,一大早要赶紧回府的老爷们。”
琪儿了然,一脸服气,真是长见识。
“小姐,咱们在洛阳的时候,奴婢也没听说过那些什么尚书啊侍郎的都住在那桂花街啊。”
谢明欢边走边说:“那是因为咱们赶上了好陛下,陛下励精图治,想要的是开辟太平盛世,而不是纵情享乐,所以天子脚下的那些大臣们,就算是有这个心,也不会像这里这般,这么明目张胆。”
教坊司,原本是前朝皇帝专门开辟出来,由官府负责管理,招揽擅长舞蹈、乐曲等有才艺之人,供各地祭祀、招待使者、庙会等官方活动时,提供节目的。但天下不太平,比起洛阳还算规范的教坊司,北地的教坊司就混乱多了,尤其是战争,让教坊司彻底成为了权色交易的诚。
长治的教坊司,占地并不大,在城西南二街的街尾。比起洛阳和官府属院没什么差别的教坊司,这里的教坊司,被多次装点后,外在和其本身的属性已经完全贴合——门上两个大红色的灯笼,里面的烛火才燃尽,大门仅仅闭合,墙边还有三四个呼呼大睡的醉汉。
“公子。”胡书从墙头悄无声地的跳了下来,眉宇间有不赞同,“你怎么来这种地方了。”
谢明欢好脾气的笑笑:“胡大叔,昨晚有什么异常吗?”
胡书点头又摇头:“午夜的时候,倒是有个男的,带这个面罩,急匆匆的跑了出来,但他并没有出城,是回家了。”
“后来,就是拓跋尔那小子,一大早来这里闹了一通,被正好在这里的官差抓走了。”
谢明欢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胡大叔,你先回去休息吧。”
胡书看着她,没有动:“这里不安全,我还是跟着你吧。”
谢明欢摆手:“不用了,我不会有事的,而且胡大叔你在我身后一站,怕是大家都不敢靠近了,那我还怎么去找线索。”
胡书最后还是被劝回去了。
琪儿望了望教坊司的大门,又看了看谢明欢:“小姐,咱们现在干什么啊?”
谢明欢想了想,朝琪儿招手,在她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又给了她几块银子,最后拍了拍她的肩:“去吧,我就在这等你的好消息了。”
琪儿没有犹豫,拿着银子朝街口卖包子的大娘跑去。只见她围着卖包子的大娘,叽叽喳喳手舞足蹈说了半天,然后便抱着一大兜包子,荣光满面的回来了。
“小姐,都打听到了。”
“大娘说,这附近没听过什么丢孩子的。倒是有几个大户人家,有林老爷,是茶商;还有郑老爷,是古董商;还有一个刘老爷,是长治城生意做的最大的,首富!但是他们很早就搬走了。”
“那鬼鬼祟祟,玩蛇或样貌丑陋的呢?”
琪儿摇摇头,一口咽下一个包子。
“没有,大娘说没有看到过这样的人。”
“不过大娘说,以前每个月十五号庙会的时候,都会有一个南方的老头子过来表演蛇艺,凶杀案之前最后一个庙会,还看到过那个老头。”
“那这个老头平时住哪?”
琪儿摇摇头:“大娘说这个老头穿着破烂,有一两次听别人说过他住在城外的破庙里,但自从上个庙会他就没有出现过了,现在也没人知道他会在哪。”
谢明欢思索了一下,转而道:“走,咱们进教坊司去问问,如果我所料不错,这里面应该有人知道那个老头的下落,又或者……能够打听出嫌疑人是谁。”
琪儿一贯是小姐说什么,她就做什么。谢明欢说完,她就颠颠跑去敲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