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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明欢想的没有晋王这么简单。甚至脸色还因此变得更加凝重了起来。如果王幸儿说的都是假的,那么她为什么浑身狼狈出现在长治,并且刚好撞到了晋王?她口口声声说自己是王老尚书的孙女,尚书并不是什么不起眼的小官,这样的身份只要一查就能查出来,她这么说定然是不怕被查的,那么她搞出这样一场戏,编出这样一个故事,目的是什么?
晋王端坐着,看了谢明欢半响,也不见她搭理自己,不免有些恼怒,他拿起手边的筷子,叮叮叮地敲了起来。
“喂喂喂,本王说话呢,你没听到吗?”
谢明欢听到晋王的声音,原本困扰她的那些问题,突然心中一动,一个可怕却又非常合理的猜测浮现在眼前,这让她看着晋王的眼神变得可怕起来,灼灼的,冒着火焰。
晋王被她看的有些发憷,声音弱了几分:“你、你这样看着本王是什么意思?”
谢明欢却冲了过去,一把夺下他手中的筷子:“你这次来长治,都有谁知道你的行踪?”
“陛下除了让你管理北地,是否还交给你了其他事情?”
晋王看着眼前的谢明欢,不由地响起了母后,母后每次发火的时候也是这样,不大喊大叫,但却严肃的让人心里发毛。
他费劲地咽了咽口水,小心地道:“你、你先放开本王。”
谢明欢看了一眼自己拽着晋王的胳膊,松开了几分,却没有完全放开。
晋王平静了一下心情才道:“本王先到的并州,听说你在长治,就马上赶过来了,并没有见别人,应该没有人知道我的行踪吧。”
“至于父皇交待的事……”一想到这个,晋王就头疼,不由的就想起了自己会来北地的原因,免不了胆子又恢复了几分,朝着谢明欢张牙舞爪,“你还好意思问本王,要不是你逃婚,现在本王应该是洞房花烛,一夜春宵,又怎么会倒霉催的被发配到这里来?”
晋王吐槽的话,谢明欢自动过滤。只是,剩下的也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谢明欢脸色更加沉重起来,她站起身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喊:“琪儿,去请明公公和齐大人来书房。”
“喂,你干什么去啊?”
“还吃不吃饭了?”
偌大的饭厅内外,并无一人回应晋王殿下的问话。
明公公和齐盛正好在门口碰上,两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
明公公:“齐大人可知道谢小姐叫咱们来做什么?”
齐盛摇摇头:“不知道。”
明公公还欲说点什么,琪儿就推门出来了。
“两位快进来吧,小姐等着呢。”
无奈,明公公只能跟着齐盛,一前一后进来。
谢明欢正在书案后面写着什么,听到两人来了,暂时搁下了手中的笔,她严肃地看着两人。
“明公公,齐大人。”
“你们应该都知道,我和晋王现在还是未婚夫妻。”
两人不明就理,但都点了点头。
谢明欢继续道:“既然如此,想必你们也明白,我谢家现在和晋王是紧密相连的。”
这话一出,两人的神色渐渐严肃起来。
明公公疑惑:“谢小姐,您有什么贴己的话,为什么不和殿下说呢?”
谢明欢目光锐利的看了明公公一眼。
“明公公,你还是先听我说完的好。”
碍于谢明欢的家世身份,明公公并不敢和她较真,马上低下了头,不吭声了。倒是齐盛,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心思,只问谢明欢:“谢小姐,你到底想说什么?”
谢明欢从明公公那里收回目光,对齐盛道:“说起来,这件事和齐大人不无关系。”
“齐大人还记得那日我让你安顿的王姑娘吧。”
齐盛点点头。
谢明欢继续说道:“当时这位王姑娘说她是朝廷上致仕还乡的王老尚书的孙女,在安泽县和并州的交界处遭到了歹人,后来她侥幸逃脱,一路到了长治。”
“按照她所说的,在她被关押的地方,还有另外三个受害女眷。三日前,我派人去那里打探情况,见机营救其他受害女眷,但是刚刚接到信说,那里大大小小四座山,三十多出山洞都查过了,并没有哪个有过关押行凶的痕迹。而安泽县的大人也说,并没有这么一位老尚书从那里经过。”
谢明欢的话说到这,明公公和齐盛两个人便已经差不多明白了她的意思,也正是因为明白,所以脸色更加沉重起来。
“所以——齐大人,那日我让你安顿王姑娘的时候,你是否从她那里套过话?有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还有明公公,你陪着晋王来北地,除了明面上的到北地任职,掌管北地外,陛下是否还交代了晋王其他事?又或者陛下有什么其他事,想要等着晋王在北地之后再交待?”
只是谢明欢又抛出来的这些问题,却将两个人问懵了。
齐盛下意识想说,你没有交待要去套她的话,只是安顿她啊,但是话到了嘴边,打了个转,却又觉得确实是自己失职了,一个要靠近王爷的人,自己竟然没有想过要好好查问一下。
明公公更是一脸惊惧,他在宫里伺候,自然知道谢明欢口中这些问题背后代表的含义,越是知道,越是惊惧,尤其是在他自己根本提供不了任何有利线索的时候,更加忐忑。
从两人的表情上,谢明欢就看到了答案。
她叹息一声,摆摆手正要说让他们先回去,就见晋王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他一边走一边不是很优雅的剔着牙。
“你饭都不吃,就急匆匆的冲出来,又把他们喊来问话,原来是关心本王的安全啊。”
晋王说着摆摆手让两人退下,又嬉皮笑脸的拉着谢明欢要往旁边的软塌走,“放心吧,不就是个有点小心思的女人吗,把她丢出去就是了。”
谢明欢见晋王虽然行为举止不着调,但说的话却表明他远没有自己想的那样什么都不知道,不免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中又有些恼怒,这般看来,以前那些纨绔风流任性,也不全是真的,而自己竟然从来没有看穿他,一直傻傻的当他是被宠的单纯无辜,从在洛阳的时候,就在想着做晋王妃的压力有多大,甚至到现在还,就刚刚,她还把这人当成需要被保护的那一个,急匆匆喊了人来商量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