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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曦不再惊慌,也不说话,只是似笑非笑的望着那道士,只看的他有些不知所措。
又过了片刻,道士再也忍不住诡异的氛围,色厉内茬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假冒我鬼谷之名到底所谓何来!”
王曦轻笑一声,身子前倾,眼睛注视着已经开始慌乱的道士:“什么人派你来的?朝中重臣?太子旧党?五姓七望还是其他什么世家?”
“你????你在说什么???”道士一脸惊骇道。
“不对,”王曦有摇摇头:“你能轻松出入宿国公府,那些人的身份很难做到,这么说来就只有一个可能了,你是宫里的人?百骑司吗?”
“你在说什么?”道士的表情惊骇中带着疑惑,王曦不由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野史害人啊,传说中太宗的特务机构百骑司看来并不存在??????
“来人,去请程小公爷来,就说府中来了位招摇撞骗的无赖道士,想必小公爷多日未动拳脚,已是急不可耐了???”言多必失,王曦不敢再多言,当下就向外大喊道。
那道士眉头一挑,立时便换了副嘴脸,泰然笑道:“是某漏了什么破绽吗?”
王曦摇摇头:“非也,你的破绽只有一个,那就是我真的出自鬼谷门下!哦~破绽吗?倒是还有一个,道士不该自称“贫道”吗?”
道士哈哈一笑,凝眸注视着王曦,他直觉自己定是有什么破绽被王曦看出了,眼前的少年给他的感觉太过虚假,他直觉有什么不对,却又找不到具体什么地方不对,只是,肯定有问题!
外间传来一阵嘈杂,道士眉头一挑,拱拱手道:“王曦是吗?有意思,咱们会再见的!”说罢就急忙起身离去。
看到道士消失在自己视线,王曦瞬间松懈下来,汗水顿时倾泻而出,不多时就浸透了里衣,好险!
正思付间,听到门外一道洪亮的声音:“某家不过是出去片刻,怎么府中就来了苍蝇么?欧阳胤,某不管你外候官如何得陛下宠幸,若再让某在府中见到你,必叫你横尸当场!某家倒要看看,老程为大唐征战疆场,披创无数,是不是还比不过一只见不得光的老鼠!”
王曦急忙走出去,只见方才那道士讪讪道:“公爷何必动怒,既然公爷不喜,在下告辞便是。”说罢急忙低头就走,样子极为狼狈。
只见小西苑的月亮门前前簇后拥的站着一位锦袍汉子,浓眉阔额,大方脸大鼻头,活脱脱一个大号的程处默,猜到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程咬金了,当下施礼道:‘草民王曦拜见公爷,多谢公爷援手,多日叨扰,让公爷?????”
程咬金摆摆手,十分爽朗的道:“割血饲亲,是个忠孝的好孩子,在某家府邸不用那些繁文缛节,多和处墨、处亮亲近,眼下朝政渐稳,想来陛下很快便会召见,介时一展所学,也让老程沾沾仙家子弟的光!哈哈!”
当下引老程入内,又卖弄了一番茶艺,试探的问了下方才那道士的身份,老程极为不屑的嘟囔了一句“外候官的老鼠罢了,算不得什么~”,说者无心,王曦这听者却如梦初醒。
或许是穿越到大唐身体改变的缘故,王曦发现曾经记性并没有如何突出的自己,现如今几乎过目不忘,非但如此,哪怕是2018时候原本已经记不太清的事情如今却格外清晰了。
也因此,王曦很庆幸自己穿越之前读过那本《资治通鉴》!
欧阳胤,外候官?这两个名词在史册中都只是一笔待过,如今看来不过是春秋笔法罢了。
三晋两魏南北朝时期。自北魏孝文帝实行均田制,扶助依附农民立户分田,限制普通地主使用奴隶,使得农业得以恢复发展,从而也使手工业的复兴有了可能后,北魏国力渐强。
时年十九岁的文成皇帝拓跋浚设置内外候官,名义上负责皇室饮食起居,实则为皇帝监察各曹、州、镇,内外侯官还换上平民百姓穿的家常衣服,混杂在政府、寺庙等地,以此来寻找文武百官是否有什么过失,一旦发现,有关部门就会严加追究、盘查,抓起来,严刑拷打,逼招口供。文武百官接受贿赂赃物,布匹达到两丈,即予斩首。
大抵是身处帝位的危机感,历代皇帝总要想方设法去看看底下的臣子有没有在偷偷说自己坏话,于是秦有黑冰台、汉有绣衣使、曹魏有校事府,北魏有内外候官,宋有皇城司,明朝的特务机构最是鼎盛,东西两厂和锦衣卫错综复杂,而清也有血滴子、粘杆处。
内外候官在隋朝仍有相关记载,大抵是到隋文帝篡周继位后,内外候官又延续了下来,王曦一直以为大唐的特务机构是野史盛传的百骑司,没想到却是沿用了隋朝的内外候官,更想不到的是堂堂的大唐南海郡公欧阳胤竟然会是李二的私家鹰犬。
王曦望着太极宫的方向,整整两月有余,外候官亲自出马试探,不论结果如何,相信用不了多久,李二就会对自己做出处置了。
太极宫明德殿
弑兄囚父,或许是觉得没有必要,李二到底是没有废了李渊,只是尊为太上皇,也并没有将其赶出太极殿,也许是想为自己赚个孝义的好名声,而李二当下最缺的便是名声了,毕竟弑兄囚父的影响太恶劣了。
明德殿本为东宫主殿,玄武门后李二便在此登基,太极殿有丽媛在,李二也好将此临时作为朝臣议政之所。
明德殿内,李二眉头紧皱的批阅着奏折,新登九五,内忧外患,朝野内外的太子旧党,指责他得位不正的世家望族、燕郡王李艺????李二当下的处境可谓是举步维艰。
过了好一会儿,李二才抬起头看向跪坐一旁的欧阳胤道:“外候官接触过那位鬼谷传人了?”
欧阳胤施了一礼道:“回禀陛下,自王曦入住宿国公府以来,太原王氏、清河崔氏都曾去送过拜帖,但都被宿国公推辞,以臣下之见,此举恰巧说明王曦并非是两世家布下之手段,否则此时应不会主动接触,惹人猜疑。
外候官遍访泾阳县水阳村与王曦有过接触之人,只查明,王曦曾拜水阳村一屠户为义父,经常随其做些屠宰的营生,至于亲生父母以及出身何处暂且不详。盖因当日突厥突然背信劫掠,水阳村与邻近的许家庄子都被屠杀殆尽,因此所获甚微。”
“哼!”李二狠狠道:“突厥,早有一日,朕必定血此大辱!”
待李二情绪稍稍平复,欧阳胤接着道:“臣自许家庄幸存者口中得知,王曦曾经为许家庄一位少年治伤,其实翼国公义子秦怀玉也在当场,臣寻访当日在场府兵,皆称那受伤之人当时血流不止,按军中常例,已非药石能救,而王曦以妇人绣衣的针线亲手缝合,只少倾,便已止住伤势,还因此得了个“小神医”的称号,泾阳境内,有多人曾被其诊治过,均称其医术高明。
因此,臣以为,王曦此子却有过人之处!臣还查到,当日王曦曾修书一封,托秦怀玉交于翼国公,信中所言不详,无陛下亲命,臣不敢私查国公府上,请陛下恕罪。”
李二思付了下:“罢了,翼国公于国大功,不可惊扰,待日后有机会朕会亲自询问,说说你对这位鬼谷门下的看法。”
欧阳胤道:“臣今日趁朝臣俱往迎接温彦博大夫还朝,宿国公不在府中,假鬼谷子之名试探,并未看出有何不妥,但臣总觉得此子的身份定然有不妥之处,至于其是否真为鬼谷传人,臣不敢断言!”
李二起身,晃了晃由于长久跪坐有些酸麻的腿脚的,朗声道:“无妨,朕连当日在玄武门与朕攻杀的薛万彻都能赦免,还命其统右领军,又怎会怕一个未及长成的孩子?传召,明日早朝后,宣王曦觐见,让朕也看看鬼谷门下的高徒是何等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