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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大唐白鹿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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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曦正与老夫子相谈正欢,张林快马来报,诏书已然到了府邸!

朝堂上的争吵结束的很突然,在长孙无忌与房玄龄代表众臣与李二各退一步后,昨天还一副到死方休局势的君臣之争戛然而止,就连曾扬言要在大殿之上触柱死谏的宋国公的萧禹也立时没了声息。

小院子的门前摆齐了盛大的仪仗,原本宽敞的坊街上挤满了宫中的甲士仪仗与看热闹的街坊路人,王曦一家老小跪在门前,李二身边的大太监高辅诚高捧诏书,中书令房玄龄代门下省观礼,吏部侍郎温彦博身后的小吏手捧紫色的官服绶带。

没有传说中的“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高辅诚的声音有些尖锐,却也没有电视里太监那种公鸭般的嗓子,没有电视剧那种要摆起香案的浮夸,却让王曦觉得少了丝梦幻,却多了份真实:

“门下:朕获承天序,钦若前训,用建藩辅,以明亲贤,斯古先哲王之令典也。有先秦鬼谷门下王曦者,孝友宽厚,温文肃敬,行有枝叶,道无缁磷。践君子之中庸,究贤人之义理,情惟乐善,志不近名??????”

伏在地上的王曦是真的觉得自己该多读书了,这他娘的听不懂啊!

辞藻堆彻,各种对仗难懂的语句啰啰嗦嗦一大堆,终于到了实质性的部分:

“白鹿者,古之祥瑞,风餐饮露,仙家隐士,相伴而舞?????王曦者,可封白鹿候,以嘉其功,宜令有司,备礼册命,主者施行。”

终于宣读完,高辅诚笑眯眯的将诏书放在王曦手里:“恭喜白鹿候了!”

房玄龄命身边的礼官记录下时辰,面色复杂的看了王曦一眼,便拱手告辞。

张老头一副老于世故的样子,将前几日卖茶的铜钱数出上百钱来硬要塞给高辅诚,满满的一大捧铜钱,直看的王曦尴尬不已,李二身边的大太监,要是能看上这几个钱就怪了????

高辅诚却神色如常的取了一枚铜钱道:“奴家吃穿用度皆在宫内,金银取之无用,即是侯爷美意,奴便取一枚罢,好让奴家也沾沾侯爷的喜气!”

要不怎么说见过世面的人会说话呢0说这有爵位就是高人一等,以前高辅诚在自己面前总称“咱家”,这会儿立马就成“奴”了!

高辅诚又道:“陛下还让奴婢对侯爷带句话,昔日侯爷面君之时所言的应对田亩兼并之法,何时呈上?少年封侯,我大唐首例,侯爷若不能做出些大功绩,只怕朝臣会对陛下的识人之明有所非议啊。”

王曦收起笑容,李二的意思很明白,朕顶着满朝文武的压力把侯爵给了你,你赶紧做点什么给朕去打那些大臣的脸,否则朕就只能打你了!

高辅诚带着仪仗离去,大街上看热闹的人也都一一散去,温彦博一身深红的官袍却依然站在那里,面色复杂的示意身后的小吏将开国县侯的官服绶带递给王曦。

王曦有些尴尬的接过,温彦博历经三朝,算的上德高望重,如今还在穿着四品的深红官袍,而他王曦入长安两月不到就已经捧上紫袍了?????

“王曦,谢过温侍郎~”

温彦博皱着眉头:“白鹿候,可否借一步说话?”

王曦一怔,就说不过一介虚爵,吏部授予官服绶带这种小事何劳温彦博一介重臣亲自前来,看来是别有缘由啊???

“也好,我送送侍郎~”

王曦陪着温彦博一边走一边低声交谈:“侍郎有何指教,还请直言”

温彦博花白的胡子在寒风里微微颤抖:“白鹿候可有怪老夫之前在朝堂上力阻封侯一事?”

王曦一怔,这是????来道歉?

“温侍郎严重了,曦寸功未立,却陡然封爵,侍郎身为吏部主官,为国建言,乃是应有之义,曦不敢有怨言。”

温彦博摇摇头:“老夫前隋时曾随燕郡王驻守幽州,眼见我中原大好河山饱受胡虏蹂躏,曾深恨不已,只是老夫一介腐儒,手无缚鸡之力,也只能徒叹奈何。

今年三月,老夫随张公瑾北据突厥,却兵败太谷,以至于身陷胡营,眼见我百姓手足被胡儿叱作牛马,妇女婴孩**餐食,恨不能以身代之,此是我等朝臣无能啊!百姓供养我等,我等却不能佑护百姓,枉食民脂!”

“今上登基后,渭水之变,今上不惜放弃突厥数千牛马供奉,换回老夫一介腐儒,可我温彦博文不能治国安邦,武不能屠菌虏,如何当得起陛下如此啊!也只能倾余生之力,奋此残躯,屈工尽瘁以助今上驱除胡儿,以血渭水之耻!”

温彦博双目赤红,语调悲凉,五十余岁的身子须发皆白,在寒风里显得有些单薄与孤凉。

温彦博继续道:“今上厉兵秣马,内修仁政,外练强军,开明纳谏,大唐兴盛有望,可是唯有在君候你封侯一事上,陛下却如此任性而为!老夫经历过前隋的暴君昏政,深知君王枉顾功勋,封赏由心的可怕,老夫是真的担心陛下会重蹈杨广的覆辙啊!”

我?????王曦委屈、郁闷,却又无从辩驳。

“君候或许会觉得老夫小题大做,当日封德彝进谏请削诸宗室封爵后,陛下曾言日后非大功无以封爵,朝堂有识之士都明白,这是陛下再为北征突厥做的准备!陛下是在告诉大唐的将士们,只有实实在在的军功才配的上大唐的爵位!如此三军方可用命啊!

可是君候的出现,让这一善政胎死腹中,老夫不明白,一向开明的陛下,此次缘何如此固执!”

“昔日明德殿上,君候“为天地立心,为生民请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的豪言壮志音犹在耳,老夫不知君候到底是凭借什么独得陛下宠爱,但若君候还是我华夏苗裔,请体谅我大唐此刻之艰辛,莫再做妖言媚君之举啊!”说罢,温彦博对着王曦一躬到底。

王曦百口莫辩,自己是妖言媚宠的幸臣吗?委屈、不甘,若是旁人王曦肯定顷刻便会碡去,可是面对这样一位含辛茹苦的老臣,他却又有些不忍。

扶起温彦博,无奈道:“如此,某便将事情原委,如实道与温侍郎,只是请温侍郎体谅皇家威仪与王曦如履薄冰之心,入得耳中,不要与外人相道。”

当下王曦便将昔日被李渊召入宫中,为求生路,不得已慷慨陈言,最后李渊报复性的封自己为白鹿候一事娓娓道来。

温彦博听的咋舌不已:“原来如此,太上皇的封旨,陛下不管是封驳还是遵旨都有失妥当,索性隐去不提,以自己的名义将诏书交给朝臣封驳??????”

温彦博豁然开朗:“原来如此,陛下用心良苦,并没有利令智昏!是吾等短视了?????”

温彦博喜笑颜开的又向王曦行了一礼:“是吾等错怪君候了,此事确实不宜宣扬,只是委屈君候了????”

王曦恭敬还礼:“温侍郎为国之心,王曦铭感五内,也请侍郎监督,王曦必将尽我所能,以身报陛下,大唐白鹿候之爵,日后必不会以幸臣之名传扬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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