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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行成果还算圆满,得知王曦的来意后,来渊极为痛快的将那座府邸送给了王曦,算是为他封侯的贺礼,只不过方式却极为巧妙的饶了个弯子。
回程的马车上程处默玩味的道:“这个来渊果然有些城府的,以一文钱的价格将那座府邸卖给宿国公府,再由宿国公府送给你,如此一来,来家就算是有了宿国公府和白鹿候府两家的情分,无怪他能以一介奴身独立撑起来家这么大的家业!”
王曦叹口气,解释道:“我可以理解他,因为我封侯一事太过张扬,朝中看我碍眼的勋贵、大臣数不胜数,之所以还能安然无恙,全靠陛下一人的宠信,若是哪一天陛下不再庇护于我,恐怕我的下场也就来了~
来家自江都兵变以后,来渊苦苦支撑抚养两个小主人已经是如履薄冰,这个时候自然是不想和我扯上太大的干系,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来桓不过十六岁,便立刻分家出了来家老宅,就是想一旦来家有难,总能有香火传承下来,来桓尚且如此,何况是我这个自带危险的人呢?
所以,来渊的一片苦心,我十分理解。”
马车再次驶过城南的各个坊市,有官府的胥吏正在赶着牛车向饥民们派发着清粥。
“这样下去不过是饮鸩止渴,难道官府手中的粮食可以坚持到明年夏收不成?不对勋贵和世家下手,早晚会出乱子的!”王曦皱着眉头道。
程处默呵呵一笑,摇了摇头道:“早在八月渭水之盟时官府手中便已没了粮食,虽然颉利事后进贡了上千的牛羊马匹,但对于京畿之内的十几万百姓来说也不过是杯水车薪罢了,如今官府用的,乃是太仓之粮!”
“太仓与官府之粮有何区别?”
“太仓是皇家手中最后的底牌,宗室用度、官员俸禄、赏赐以及十二卫的军需等皆出于此,若太仓耗尽,不但城中百姓无粮可食,而且一旦有战事发生,十二卫连出征的军费都无法凑出,即便如此,今上也不惜动用太仓,而不是去向那些勋贵、世家开战,你能想象到那些人有多大力量吗?
或许元日大朝会以后陛下会挑几个勋贵出来杀鸡儆猴,却绝对不会用什么雷霆手段一网打尽,李唐本身便起于世家,自然知道世族背后能调动起多少力量,表弟,来的路上我就见你在思量着什么,听某一句劝,那些人不是你能对付的!实在不忍心看着那些饥民受苦想要出手时,便想想姨母和小巧儿??????”
王曦默然,他的确是在想平抑粮价的方法,因为那些饥民让他想起了2018时代那张非洲小男孩旁边蹲着秃鹫的照片,身负一千四百年的时代前瞻,他以为他可以做些什么的?????
向来大大咧咧的程处默能说出这番话让王曦着实意外,看来老程家“善趋祸福”的本事是一脉相承的~
府邸的手续很快走完,程处默陪着王曦跑了趟万年县府便将一应文书办妥。王曦一家并一众乡亲举家迁到新居,便开始筹备烧尾宴。
王曦府上这十几口人实在拿不出手,起先程夫人送了两个奴婢伺候崔氏和小巧儿,还有一个杂役和厨娘,剩下的便是张老头和张林等人,让他们伺候庄稼那倒没问题,筹备宴会这种事情是完全指望不上的。
好在程夫人是个知心的,带了一众管事、家仆帮王曦打点上下,义母崔氏到底是大户人家出身,亲自坐镇,以至于封侯宴虽然时间紧张,倒也是井然有序的筹备着。
牛进达当日对王曦解释的很清楚,封侯一事,自三省以下朝臣尽皆反对,除了与老程相熟的武将圈子,王曦的封侯宴,十有八九会冷清不已。
但是王曦还是亲笔写了几十张请帖,嘱咐程府的管事带着张林等人,自朝中六品以上,只要有爵位的在身的官员,一一奉上,包括之前恶语相向的高士廉、孔颖达还有宋国公萧禹等人。
王曦的目的很明确,自今日开始,我王曦将正式进入大唐的勋贵圈子,肯来赏脸的自然是我王曦的朋友,不来的某家也不怪罪,只是日后,千万不要求到某的门下!
封侯的烧尾宴还要筹备几天,府中有程夫人这个姨娘带着程家的家仆、丫鬟打点用不到王曦操心,王曦便带着一众府兵兄弟出了城~
来家非常大气的送了座庞大的府邸,身为姨丈的老程自然也不能小气,在询问了王曦的意愿后,便送了二十匹战马给他。
无论是为了水阳村的乡亲和义父的仇恨,还是为了能得到以后平步青云的功勋,北征突厥一战,王曦都必须参与其中!
北上草原,骑马是必不可少的一项技能,距离李靖北征还有三年时间,必须要抓紧了!
“举弩!射!”
十余匹飞驰的战马上,弩箭纷飞,程处默在一旁大喝道:“张虎,再快点,又是你掉队!”
“张猛,你怎么又把弩弓扔了!再拿不稳就给老子滚回去搬石头,练练手上的劲儿!”
“张河,不可纵马过快,要注意阵型!再让老子看到你冒头,老子就捅死你个憨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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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很辛苦,只经受过基础府兵训练的张林等人俱都疲惫不堪,可看到不过十四岁的王曦跟他们一同训练,而且反而是训练成绩最好的,便都咽下了牢骚,暗暗用心。
王曦也不知为何,他直到今天才发现,无论是力气还是反应都比张林他们强上许多,可能平日里生活中没什么太大区别,可是一旦跨上战马,良好的平衡与稳定以及出色的反应能力立即便展现了出来。
程处默递给他水壶,皱眉道:“还是得想办法搞几把骑弩来,步弩太过沉重,你们本就骑术不精,纵马持弩太过艰难????”
正说着,远处一队骑士纵马疾驰而来,追着一个衣衫褴褛的人大声呼喝着什么,张林等人都好奇的看过去,目力较好的王曦抬眼一看登时便目呲欲裂!
“是张寿!上马,随我来!”
一波弩箭射过,对方几名骑士中箭落马,为首一名黑色皮甲的头领模样大惊的厉声喝问:“你们是哪家勋贵府上,竟敢私蓄弩弓!”
王曦冷笑一声,大喝道:“上弦!”
“且慢!”那头领大骇出声:“某乃显得殿内卫千户常何,你到底是何人,说清楚再动手也不迟!私蓄弩弓,并伤及内廷护卫,等同谋反,这可是诛灭全族的大罪,不管你是哪家的小公子,都担待不起,想清楚了!”
王曦邪邪一笑:“放箭!”
“嗖嗖嗖!”登时又是几名骑士落马,黑甲头领大怒,正要鱼死网破,王曦却笑着道:“现在可以好好谈了!”
“这些弩弓是陛下特许某用来护卫府上亲眷的,想来并不算私蓄,那么请问这位千户大人,因何追杀我府上的亲眷,若没有个恰当理由,今天你们一个都别想走!就是陛下亲至,某也敢当取尔等性命!”王曦瞪着血红的眸子色厉内茬的怒斥,他曾发誓要保护这些乡亲,可张寿不过是受自己所托去参加许家大郎的婚事,竟然又被人追杀!
常何双眼微缩:“你是那位鬼谷高徒,新晋的白鹿候王曦?”
王曦不答,只是冷冷的看着常何,显得殿、常何?这两个名字好耳熟啊,一定是在史书上的某个角落出现过,只是一时间有些记不清了~到底是哪里记载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