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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沈稚醒来时,全身酸痛疲软,皮肤密布斑斑吻痕。
文京墨不知所踪,披了衣服起来,刚下床。
就被风风火火冲进来的文京墨撞倒在地,文京墨一把拉起她,将她推到床上。
从怀中取出一枚丹药。
“你身上痛不痛啊,这是我父王给我的,说有助于你,补血气。”
“不痛。”
文京墨道:“你怎么会不痛呢,反正是很痛的,来吃了吧。”
“你大清早的就这么聒噪,你父王知道吗。”
文京墨道:“他当然知道了。因为是他一早上叫醒我,让我好好护理你的身子。还念叨了一大堆,你要怪就怪我的父王吧。”
沈稚被他说得头大,一手夺过丹药,浑咽了过去。
果然酸痛的身子好了许多。
文京墨看着她的脸色,发觉她面色红润。
不禁松了口气。
然后看文黛青携了汤药,风风火火冲进来,往沈稚手里一塞。
“弟媳,来,这是补养身体的好药,你把它喝了。”
沈稚看看黑糊糊的散发苦味的汤药,在对上文黛青期待的眼神和文京墨希望的眼神。
她喝了下去。
刚喝完,亦霄又风风火火的冲进来,“儿媳,这是我新研制的丹药。”
沈稚躺下睡着了。
亦霄想冲过去,给沈稚药丸。
被文京墨和文黛青架着走出去了。
亦霄道:“大逆不道啊,我给我儿媳丹药,怎么了吗。”
文京墨道:“她已经吃下两味药了,物极必反,再喂多了,补过头了怎么办。”
亦霄道:“你懂什么,我这药,天地间唯有一颗,你们不识货,不识货。”
文黛青道:“父王,你就算了吧。”
亦霄哼了一声,“京墨,你说,我之前给你的那颗药,有用吗?”
文京墨道:“有用有用。”
亦霄道:“那不就成了,这颗药同样有用。”
文京墨从他手中夺下此药,装进一瓷瓶里。“下次了再用,好吗,父王。”
亦霄道:“年轻人就是好啊。”
文黛青道:“是啊是啊。”
亦霄拍了拍头,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
“黛青啊,你之前的那个神界老相好呢?”
文黛青忸怩道:“父王,你要让我嫁给他啊。”
亦霄道:“他可以入赘。”
远在天际的风雪一系飘饮着酒,莫名的被呛了一下。
他摇摇头,又灌下一口烈酒,舒服的眯起眼。
白深在藏识星君的花舍里行棋。
夜幕笼垂,万籁俱寂。倏而风啸惊云,烟散明月照,满园牡丹,翩然入目。
白深虚浮三分坐石凳,一手执棋。
第一步,便是占据天元。藏识似早已料到,下于目外。
白深心生诧异,不明此步何为,开端便如此激烈。
他不敢大意,凝神静气,再落意外二步。藏识点落棋盘,行步稳健,自成章法。
棋盘之上,未定胜负。黑白子数量相当。藏识星君捋了捋胡子,发出一声赞叹。
转眼望去,终是棋盘满局,落子无处安放。
白深谦虚道:“是您手下留情了。”
藏识星君道:“你有此实力,何必自谦呢。
白深道:“我与你,还相差甚远。”
藏识星君道:“过分的自谦不亚于自负。”
他眯了眼笑,“你怎么闲得无聊找我来下棋了,神界重任还需要你担起呢。”
白深叹息道:“四兽上神死了。”
藏识收棋动作倏而一停,缓了会,他继续手下动作。
“死了就死了吧。上神终归是要死的。”
白深道:“苍冥之居的其他上神,……”
藏识道:“执行任务而意外身亡,有什么好纠结的,他们为了神界而死,值得了。”
“但,……,”
藏识转头慈祥的笑了笑,“何需担忧呢,你要相信,他们都是老骨头了,…”
话语刚落,神界九重苍冥之居,奔腾出了一众上神,各各脸色凝重,聚集在了花舍。
藏识星君道:“当我没说。”
白深对望他们,不动神色。“各位上神何事。”
众上神走出一人来,貌美如花,红发张扬。
“你刚刚说,四兽上身死了?”
白深道:“是。”
那红发上神态度恶劣道。“四兽上神是被毒瘤此人请出去作战的,他们死了,与那毒瘤脱不了干系,我们今日就要将那毒瘤斩草除根。”
白深冷着脸,“花琉仙君,言谈间自行收敛,神界天雷台,千百年未启封,若你不介意,可以一试。”
花琉被白深威胁,怒火中烧,又为难藏识道。
“你这老头子,告诉我,你刚刚是不是想隐瞒事情。”
藏识星君尴尬道:“这。……”
从神群里钻出来个耳朵奇长的稚子,大声道:“就是你这死老头说的,别狡辩了,我刚刚都听到了。”
白深道:“诸位闲来无事,出来一趟苍冥之居就是来这里跟我大放厥词?”
花琉道:“我们怎么敢在龙君面前放肆呢。龙君是何人啊,神帝的一滴泪凝成的上神,水做的上神,哈哈哈哈哈。”
白深道:“言之有理,你可以自行往天雷台走了。”
花琉嗤笑道:“我就不去。”
白深道:“我向来话只说一遍。”
花琉仙君唇角嘲讽微笑,身后众神也都是嘲讽面容。
白深不再犹豫,旋身上前,在花琉还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玉笛点上其身。
威严道:“既然花君不愿意挪步,那我只能引雷了。”
一手点笛声,一手引天雷。
藏识星君在下劝道:“龙君,饶过花君吧,她一直这个脾气。”
花君不惧道:“什么废物龙君,还敢动我,要是太清……。”
话还没说完,但见云端万雷轰鸣,闪电驰骋而下,悉数打到花琉仙君身上。
花君撕心裂肺的惨叫一声,衣衫尽破,全身血肉被雷电轰焦,散发烤肉的香气。
众神看的皆是,心惊胆战。
白深又道:“去仙骨,剥仙籍。”
又是几道雷电交加,花君痛呼都没来得及出口,就被一电打的缩小一寸。
最后不见,白深俯身下去从灰堆里,拾了颗种子,抛给那大耳朵的童子。
众神大气不敢出,白深问道:“谁还对我的话有所异议?”
无人应答。
藏识星君道:“龙君,他们不过是,一时冲动,担心四兽安全罢了。”
白深冷硬道:“四兽上神之死,是我之责,若你们在以偏见,去攻击不该攻击的人,我不介意学父上一样。”
言罢,在扫视一下在场众神,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