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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稚锋芒毕露,挡在白深身前,隔开两人。目光如炬的看着文京墨,锃亮剑身印出她暴戾冷漠的脸。
文京墨的心中的喜悦也在沈稚冷情的面容下压抑了下来。他想都没想到千年后的会面会是此番情景。
这沈稚也忒绝情了点。
亏他还想着,重逢后两人会和好,一笑泯恩仇。
怎么这副脸色对待自己,他张了张,又唤了声,“沈稚?”
沈稚仍然凛若秋霜看着他,“你在干什么?”
文京墨实话道:“我在扶白深啊,他受伤了。”
听到白深受伤了,沈稚脸色登时一变,手中长剑一横,就向文京墨冲去。
文京墨一愣,他看着沈稚直插过来的剑,竟然不知所措的呆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眼见沈稚就要刺入文京墨的体内了,白深急唤,“沈稚,停手。”
剑身挽着漂亮剑花及时停留住,离文京墨的心脏只隔了薄薄一层衣物。
沈稚问道:“怎么了。”
白深扶着肩,一手包裹住她持剑的手,温和道:“他刚刚是在扶我,无事的。”
沈稚哦了一声,“那他也不留,以往伤我欺我的事今日我要一并讨回,白深,你别心慈手软了。”
还没等白深说话,文京墨便跳脚道:“你说什么呢。谁伤你欺你了?明明是你满嘴谎言,让我代替你死不够。这么多年了,还耿耿于怀之前的事呢,不是说了,我那是由爱生恨吗。后来你不也报复回来了,咱们一笔勾销不成吗?”
沈稚扬唇一笑,手一抬,挥开白深的手,提着文京墨的领子,硬生生将提着举起来了。
文京墨被脖颈衣襟勒的满脸通红,
“虽然不知道你说什么,但我沈稚向来都是睚眦必报的,你该死就是该死。”
她始终笑容盈盈,但这笑容只是皮笑肉不笑,配合上现在的行径,让人很难不惊悚。
白深抓住她的手,“稚儿!”
沈稚看他一眼,温声道:“白深你不要在心疼他了,你忘了他对我做过的事情吗?”
文京墨双眼瞪着她,也笑道:“好一个我对你做过的事情,你对我做过了什么事情,你忘记了吗?”
白深看两人互相怨怼的模样,明晓他们思维都没在同一个线上。说着牛头不对马嘴的事。
他劝阻沈稚道:“有一事我需与你说,先放下他好吗?”
沈稚看白深求情两次了,眉宇间也不是优柔寡断之相,应该不是同情心泛滥,而是真的有事。
她缓缓松开了文京墨衣襟,耳中无视文京墨落地的响踏声。
拉着白深十指相扣的往前走去。
白深紧紧跟着她,稍侧头往后觑了一眼。
文京墨大概是方才受挫了,现在坐立原地,呆呆的往这面看着,有些孤单脆弱的模样,寂寥渡了满身。
沈稚察觉到白深的回头,“怎么了?”
白深扣紧了她的手,“他,……”
“他怎么了?”
白深组织了下语言,想说的通俗易懂点,“他不是文京墨。”
“?”
看沈稚的疑惑脸,他继续道:“他是之前的文京墨。”
沈稚更加疑惑,她问道:“说到底就是文京墨?”
白深嗯了一声,“他是。”
“那我现在过去杀了他。”
“他不是自你重生后,伤你欺你的文京墨。他是之前的文京墨,天罚时,跟你一起遭到重击的文京墨。”
沈稚迷茫的点了点头,“他是之前的文京墨?我怎么被你绕进去了呢。”
白深揉了揉她的头,“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从他与我说的话中,得知了他是天罚时的文京墨。”
沈稚挠了挠头,“你到底说什么呢。”
“我是说,这个文京墨他好像只有天罚之前的记忆了。”
“然后呢?”
“没然后了。”
“那我去杀了他。”
白深捏了捏她的手,“你想再造杀孽,魔气更甚吗?”
沈稚冷哼道:“那我就随便放过他。你别忘了,他之前如何对我的。”
白深又俯下身去亲了亲她的额头,“他不是跟你一起重生后,伤你欺你的那个文京墨,他是天罚时,莫名其妙的落到此处的文京墨,具体我也解释不清,反正两者不是一个人。”
沈稚了然的哦了一声,一分钟后突然惊道:“你说什么?”
白深又重复了遍话语。
沈稚怀疑道:“不可能吧,我去试试他。”
白深这回是没阻止了,两人又一起回到了刚刚离去的那个地方。
文京墨还坐在原地。
去而复还的两人回来,文京墨敛了敛脸色的难过神色,他仰起头,笑道:“怎么了,这是要回来继续补我一剑吗?”
沈稚不屑道:“你配让我回头补你一剑。”
她蹲身下来,一指点向文京墨的额心,文京墨还没来得及挣扎,就昏迷了过去。
沈稚在他昏迷一瞬,也抽离了手指。
站起身来,对着白深道:“奇怪,他浑身上下竟然没有一丝的魔气,就跟人间的芸芸众生般,脆弱又坚韧。”
白深拉过她刚刚触碰文京墨的手,在衣上擦了擦。
沈稚伸出一只手去抚了抚他的脸,好笑道:“你幼不幼稚。”
白深不言,又抓了她在自己脸上的手,搁置嘴边吻了吻,尽显缱绻难舍。
绕是相爱千年了,沈稚还是蒸红了脸,一下子不好意思。
从白深那里抽回手,又不知道将手放在哪里,只想抱起自己的手在亲一亲,但此番举动肯定是大大不妥的,首先很不雅,其次太过于迷痴。
她拘谨的将手搭置衣服两旁,明明往日里随意动作的手,今天不管怎么动作,就觉得不对劲,很奇怪。
都怪白深,让她一双手也变的奇怪了起来。
为了缓解这怪异的感觉,沈稚嗔怒的看了白深两眼,蹲下身去,一手离文京墨灵穴数厘米,探索文京墨储存的记忆。
为保文京墨没有使诈,她还是要窥探下文京墨的隐私,防止他的阴谋诡计,超高演技。
这个记忆,确实只在天罚之前。
她探查文京墨的记忆时,看到数千年前,在文京墨乔装成白书跟她假装相爱时。
还是不自然的抽搐下脸上。
彼时的两人都心思各异,心怀鬼胎。表面恩爱祥和,实则已准备好了让对方万劫不复的道路。
不过还是自己技高一筹,毕竟是刚入世的小鬼王,与她相比,手段还是稚嫩了许多。
又看到文京墨对她的伤害,她对文京墨的伤害。
诸事已历千年,沈稚探索文京墨记忆完,一阵迷离。
对文京墨的杀心少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