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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京墨沮丧着脸,“所以说,这地方很怪啊。”
稍有点苗头的线索戛然而止。
沈稚挠了挠头,对着白深道:“怎么办,按他说的,东方好像没什么异常。”
白深揉了揉她的发,向文京墨问道:“风起时你去过东方吗。”
文京墨立马打了个激灵,像是回味风起时的冰冷,抱着胳膊搓了搓。
“我又没疯,风起时那么冷,我一离开火堆都要冻成冰尸了,怎么去。只能等风停了去看看。”
白深点了点头,做出结论,“平常无异,你去的时候无异。但风起有异时,你没去过,所以不能判定那有无异变。现今我们验证一下,等那阵冷风来的时候,我们去东方看看。”
“好啊!”
文京墨拒绝道:“不要吧,我会冷死的。”
沈稚伸指敲了一下他的头,恨铁不成钢夹杂着怒其不争的神情,开始喋喋不休的絮叨,“你一个堂堂男子汉,一点艰难险阻都怕了,以后怎么能成大事,一点冒险精神都没有,以后怎么能大事,一点破釜沉舟的意志都没有,以后怎么能大事,一点勇者无畏都没有,以后怎么能成大事。”
文京墨被连贯的排比句和四个成大事砸的头晕,对沈稚激情澎湃,鼓舞人心的话语他还是选择坚持本心,保命要紧。
“不,我不去。那儿太冷了,我还没走过去,就冻死了。”
沈稚继续鼓舞,“你可是天地独尊的鬼王,要有钢铁般的精神和意志,我相信你。”
文京墨仰头朝天悲叹道:“往日辉煌之事不可提,提了就是伤心。我现在只是个快冻死的可怜虫。”
沈稚随着他的悲叹也无可奈何的叹息一声,“好吧。”
文京墨听到这句好吧,登时心中一喜,以为沈稚不在游说勉强他了。
却见沈稚玉手一扬,变出一毛绒绒的火红貂衣来,给他披到肩上。“这是我集凤火做的衣裳,你披上,就不会冷了。”
突然的爱护总带着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感觉,文京墨赶忙将身上貂袍往下褪,“不用了吧,我不去就好了,这么贵重的东西,我还是不收比较好。”
沈稚掰开文京墨褪衣的双手,力大如牛的给文京墨绑好胸前衣带,用着不容反驳的口气,关心贴切的询问,“这样还冷吗?”
文京墨手被她掰的生痛,委曲求全的回答道:“不,不冷的。”
沈稚赞赏的替他紧了紧衣带,“那你现在好好休息会,待会一起去东方哦。”
重重的叹一口气,文京墨欲言又止的看着沈稚。
沈稚微笑道:“怎么了吗?有事说事。”
“你能不能先给我解开这件衣服,现在又不冷,我快热死了。”
那阵东风在沈稚的精确计算下,是十二时辰后再度出现的。
文京墨全身被裹在厚重的袍子里,只露出一双乌黑亮丽的眼。
虽然全身暖洋洋,但他还是习惯性的紧张和害怕。抬头看一眼沈稚脸上的脸上的坚毅神色。认命的搓了搓手,深吸一口气,踏上这一条万里冰寒雪冷的道路。
通往东方地界的道路在风力的侵扰下,遍地生霜。白深和沈稚两人功法超然,一步一红莲,行走间应风衣袂猎猎,谪仙之姿尽显无疑。
反观文京墨,困顿窘迫,还不小心的滑了个三四五六跤,很是狼狈。
往东方行了许久的路,三人终于发现了怪异的点。
一处飓风形成的风暴,不断的在原地上旋转扭动,吸纳着方寸的所有生灵,连同脆弱干燥的地皮也被吸起了很多。
文京墨没有术法,一靠近就难以稳身。好几次被风吹着的往天上带,还好白深手疾眼快,每每看见有一火红团子升天时,就会飞身上前去救他。
他牢牢的扒着白深的背,口中的感激话不尽,“谢谢你啊,你真是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有这么好的心肠,能够救我于无形,真是太帅了。你也不愧是龙君,太棒了太棒了。”
白深拖着文京墨走动,肩膀被其扒的刺痛,眉头还未皱,沈稚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文京墨从他背后踹进了风暴里。
白深一愣,沈稚过来揽住他腰,“快快,他给我们去探路了,我们快跟上。”
白深:“……”
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故此风暴中心是没有风的,文京墨被一脚踹的滚进来。
一身厚重的火红衣袍给他起了缓冲作用,虽摔了但也不痛。
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小声咒骂道:“臭沈稚,死沈稚,待会也滚进来。”
话语刚落,一人重重压在他身上,又让他与大地做了个亲密的接触。
文京墨被压的都要扁平了,他怒骂,“谁啊,敢压我。快点起来。”
“我。”
听到沈稚一声我,文京墨立马息声乖乖趴着。
沈稚挪开踩住他身子的脚,瞅了瞅四周昏暗逼仄的空间,点评道:“不错,这地方应该就是阵眼了。”
白深扶起在地上气若游丝的文京墨,顺着她的话看了看,“这确实是阵眼。”
湛亮秋水长剑旋手一握,沈稚自信满满道:“是阵眼就好,我们现在就只需要破阵了。”
文京墨激动的揪扯住白深的衣袍,兴奋问道:“如此说来,我们是能逃出去了?”
被困千年,今朝终于能见得曙光,文京墨激动的难以言表,一双手青筋暴起,死死的抓住白深,犹如抓住救命稻草般。本来平静无波安之若素的眼也在一瞬绽放出狂顶的喜悦,他咧嘴压不住笑,就差在地上打几个滚。
沈稚看他那副神情,好笑的啧了一声。
稍后,并指横在秋水长剑上,催发元功,促使秋水长剑身上的圣光更甚,犹如日轮,登时瞬入白昼,照亮了整个空间。
有了光明,便可视物。
文京墨肉眼也看的清四周环境了。他抬眼仔细的看了看,总觉得这个地方很是熟悉。看白深和沈稚一直盯着不远处的一条幽涧深沟,撑着头想了想,突然灵光一闪,霎时想起这是哪里了。
食指一指,“这,这不是黑暗深渊吗?”
白深和沈稚两人听后脸色如常,像是早已意料到了一般。
文京墨尴尬的笑了两声,随着两人的视线也沉默的望向深渊了。
良久后,沈稚看他一眼,突然道:“这样吧,你来这么久了,对此地肯定很熟悉。我将破阵的方法告诉你,你绝对能安然无恙的破了这个阵。等你破了这个阵,你就出去当你天下独尊的鬼王,我和白深就回神界,跟你井水不犯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