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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沐言!”那御史双拳紧握,身子微微向前倾,双目圆瞪,额上青筋毕现,愤怒地咆哮道,“你身为领侍御史,如今王大人不在京,就当以匡正朝纲为己任!怎能献媚于上?”
“你言无据,查无证,分明就是咆哮朝堂,有意损皇上圣明,此非谏言,更非我辈之职!”曹老大人抓着身边的大臣,借力努力挺直了腰杆,提声喝道。
“我乃御史,闻风而谏本就是我辈仕君之道,皇上行事有差,我自当说得!”那御史一脸正气禀然,仿佛他现在真的是为天睿帝好似的,“皇上,前朝太宗也曾言,以人为镜,可以知得失。臣愿为君之镜!今日皇上便是斩了臣,臣也不会闭口不言的!”
“你简直是大放狗屁!”一个武将听不下去了,暴喝道。随着这声暴喝,满朝文武终于反应过来了似的,争先恐后地叱骂起那御史来,文臣引经据典,武将破口大骂,一时之间肃穆的早朝仿佛变成了闹市,嘈杂无比,只差动起了手脚。
“呵呵。”
就在这朝堂乱成一团麻的当口,天睿帝仿佛看到了什么笑话一般,竟然笑出了声来,他这忽然一笑,倒是让满朝文武一瞬间安静了下来,一时间朝堂被一片寂静笼罩,莫名的冷意从脚下升起,让所有人不由得一寒。
“为君之镜?”天睿帝看向那御史的目光里淡然中透着一丝冷意。
有道是:天子之怒,浮尸百万,流血千里。布衣之怒,流血五步,天下缟素。
天睿帝自然是天子无疑,这位满心小算盘的御史,却当不起布衣之名,此刻直面天子的威仪,一时间心中惊惧,竟说不出话来。
“扈卿,记下来了没?”天睿帝忽然对站在钱德忠身旁,手执笔墨的中年人说道,“御史薄旻不惧天威,犯颜极谏,天子昏聩残暴,未纳。御史薄旻感伤之极,触柱而亡。”
“皇上,薄御史还活着呢,这最后一句,臣无法记。”扈启威抬起头平静地说道,仿佛方才天睿帝说的话再平常不过了。
“皇……皇上……”
薄旻显然没想到天睿帝会这么来一句,要知道天睿帝待臣工一向仁善,又顾惜名声,他还以为自己以进谏为名,就算天睿帝再怒,最多也就是被降职免官罢了,到时候策动京里那些不通俗事的考生闹上一通,不说起复,也能留名青史,最不济还能去投奔昌宁郡王,没想到天睿帝却忽然转了性子。
“也对,那便换一换,恩,容朕想想。”天睿帝仿佛没有听到薄旻的话,继续同扈启威说道,“就写上,天子残暴,竟斩御史薄旻于午门外,呜呼哀哉。”
随着他话音一落,钱公公冲着左右御卫使了个眼色,御卫中立刻分出两人,走向薄旻要将他架走。
“皇……皇上!”薄旻这下终于知道怕了,脚下一软,直接跪了下去,哆哆嗦嗦地说道,“臣乃御史,皇上若是斩了臣,将……将……”
天睿帝的目光轻轻扫过薄旻,顿时吓得他把剩下的话吞了回去,终于抵不住“砰砰”叩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