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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未看过如此生气的父皇,或许是母子连心,即便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那个女子就是我的亲生母亲,但总有一股熟悉的感觉牵引着我,我不顾父皇的怒意,执意将那个女子抱进了寝殿,又宣来太医,为她诊治。
但是太医说,那个女子身体虚弱,一直带病在身,却又没有得到医治,加上受了很大的风寒,心房早已被摧残,活不过一天。
我让人去查,才知道她曾经是父皇最宠爱的女人,曾经冠宠后宫,盛极一时。但因为与侍卫有奸情,被父皇撞破,父皇龙颜大怒之下,将她打入了冷宫。她被整整关了十五年,我也在那个时候,意外的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原来我的亲生母亲,就是那个疯癫女人!
可能人要死了,神智便会变得格外清明,那个女人拉着我的手,对我说,她对不起我,没有尽到做母亲的责任,她知道自己快要死了,所以才会从冷宫里逃出来,为的只是想见我一面,看到我这么受父皇的宠爱,感到很欣慰,但同时却又很担忧,天威难测,谁也不能保证,今天受宠,明天会不会就被冷落?她嘱咐我万事小心,在宫里一定要步步为营,宫里没有一个是纯粹的好人……
萧赫顿了顿,将白慕萱手上的镯子翻过来,“这个是母妃临死前给我的,它是曾经父皇送给她的定情信物。看到这个镯子,我便知父皇极爱她,但却因为一个误会,将母妃打入冷宫,将我们母子生生分离。”他笑了笑,唇角却泛着一股冷意,“但是他的爱却未免太薄弱,根本禁不起任何的打击。”
白慕萱听了,心里万分难过,抬手紧紧的搂住他的腰。
察觉到她的担忧,萧赫轻声安慰,“我没事。”然后继续说:“后来母妃死了,我因为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对一向很尊重的父皇,心生反感,我总算是看清了皇宫里的丑陋,顿时心灰意冷,我甚至没有在宫里多呆一天,带着十二骑便离了宫。”
“离宫之后,你去了哪里?”白慕萱好奇的问道,据说他离宫之后,先帝派了许多人出去查探他的行踪,却一无所获,他就好像是人间蒸发了般。
他低眸一笑,眸中华光溢彩,“那五年,我去了十国,走遍了整个天下,看尽了天下的美景,才知原来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我遇到了许多有趣的人、有趣的事。”
白慕萱无限向往的说:“真好,我却是除了凤离族,哪里也没去过。”
他轻抚着她的背,“等这里的事一了,你想去哪里,我都可以带你去。”
“真的吗?”她美目一弯,里面盈盈流动的光芒,让他心里一动,“当然是真的。”
他的目光又落到她的镯子上,柔声道:“阿萱要好好保管,这个是母妃留给她儿媳妇的信物。”他停顿了下,“也是我要给你的承诺。”
“嗯,我一定会好好保管的。”她郑重的点头,抬眸看到他抿紧的薄唇,忽然凑过去,在他唇角,轻轻落下一吻。
他怔了怔,随即脸上的笑意渐浓,在她退开之前,伸手托住了她的后脑,他低下头去,加深了这个吻。
直到两人都有些气息不稳,他才不舍的离开她的唇,他俯下头,趴在她耳边,压抑的说:“阿萱,我要你……”后面的一个字,他很小声的说,俊脸染了一丝红晕。
白慕萱闻言,将他推了开去,满面羞红,“不要。”
萧赫笑了笑,气息低喘着,拉过她的手放进被子里,她的手瑟缩了,却被他抓得很紧。碰触到那个那坚硬的灼热,她吓得窝进他怀里,手挣扎了下,不敢再动。
“握住它。”他闭上眼睛,轻声命令。
“可是它……怎么会这么……”她手一抖,试探着去握它,却发现她的拇指和其它手指根本无法圈起来,感觉手里的东西,还在变大,她吓得脸色发白,却听到他在耳边低声说:“我会努力让你怀上孩子的。”
“王爷,还是不要孩子了,我怕……”她哭丧着脸,现在才知道为什么每次他进入她体内的时候,都会涨得那么痛,原来是……
“不要怕。”他在她耳边,轻声哄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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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整个渊王府都忙碌一片,到处挂着红色的灯笼,贴着喜联,因为是除夕,所以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气。
萧赫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走出寝室,看到许多忙碌的仆人,却没看到心里的那道纤影,蹙了蹙眉,招来颜惜,才知道,原来白慕萱一早就去了厨房。
他一愣,不由想起昨晚她说,要给自己做菜,当即笑了笑,便要往厨房走去。却迎面看到南宫雪等人,从院门处走了进来。
“你们有事?”
萧默上前一步,看了看周围,才说:“怎么没看到皇婶?”
萧赫挑了挑眉,语带不悦的说:“你找她有事?”
萧默笑了笑,抬手摸了摸鼻子,“不是好久没见了吗?想看看她。”
他的话说的有些暧昧,听在萧赫耳里,更是觉得刺耳,他眉头重重一皱,横了他一眼,“她有什么好看的?”睨了其余人一眼,加了一句,“她不在。”
萧默隐忍着笑意,脸上却故作惊讶的说:“原来皇婶不在呀,但是我们听说她在厨房里做菜,不知道她的厨艺进步了没有?”他回头对南宫雪他们说:“那我们去厨房看看,说不定皇婶正在做什么好吃的,这下有口福了。”
四人很有默契地往院门外走去。
萧赫见他们真的要去厨房,终于忍无可忍,怒吼道:“你们很闲么,谁让你们来王府的?谁都不准去找她,她只做给本王吃,你们谁都不准吃。”说完,越过他们,径直往王府大厨房的方向走去。
四人对望一眼,眼里都带着隐忍的笑意,尾随萧赫一同去了大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