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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饭还是叫的外卖,何秀秀的菜无疑是做砸了。她不光菜做砸了,饭也做砸了。她煮饭的时候还想着锅里的菜,所以她水放少了。煮出来的饭硬的就跟米粒一样,根本不能吃。
三刀没有借机调侃和嘲笑她,因为他知道如果这时候再谈论有关做菜的话题,他一定是在火烧浇油,引火自焚。
但他觉得何秀秀似乎不会善罢甘休,因为他知道买的菜还有的多。何秀秀晚上一定还会再次尝试,可能明天也会。他倒是不介意何秀秀这么折腾,但他心疼那些菜。
所以他决定说点什么来让何秀秀打消这个念头。可他刚准备开口,何秀秀就察觉到他要说话了,于是何秀秀抢在了他的前头说:“吃饭的时候别叨叨!”她语气显得有些气恼,显然她还在为做砸的饭菜感到不爽。她无疑也觉得三刀是准备数落她了。
“老板,其实你不用这么折腾。怪麻烦的,叫外卖不是挺方便?”三刀还是开口说了出来,接着他就见何秀秀放下了碗筷,撅起了嘴,说:“你懂个屁。敢情吃得不是你的钱!”
何秀秀说着瞪了一眼三刀,她知道自己这个回答似乎说服不了三刀,于是她忽的转换了话题,“还有,别总叫我老板,难听死了!”
这个话题显然立刻引起了三刀的兴趣。三刀突然就忘记做菜的事了,他凑到何秀秀的面前,摆弄着碗筷问:“那叫什么,秀秀?”
何秀秀又瞪了一眼三刀,但这次显得有些羞涩。她哼了一口气,说:“叫何姐!”
“何姐?”三刀嘀咕了一声,心想:“老子活了一百多年,现在让我对你一个黄毛丫头叫姐?不是我不敢叫,我是怕你受不起!”
他心里这么想,可嘴上却说:“好吧好吧,何姐就何姐吧。只要老板开心,就算叫~”
“叫什么?”何秀秀觉得三刀似乎要占她便宜了,所以她没让三刀说出口,她拿着筷子指着三刀喊:“叫什么!”这种激动像是气恼,又像是一种调戏。
“叫何婶啊!”三刀拍着大腿说:“只要您开心,何姐,何婶,何姨,何大人,您爱怎么听,我就怎么叫!”
“死去~”何秀秀像是得到了满足一样甩了甩手中的筷子,随即一边收拾起餐桌,一边又转化了话题,“我下午要出去,店里就交给你了!”
“出去?”
“对。今天慧儿动手术,我得过去!”
“哦。交给我,你放心?”
“你说呢!”何秀秀最后一次狠狠地瞪了三刀一眼,然后她说:“老娘对你这么好,你要敢图谋不轨,当心被雷劈!”
……
何秀秀离开不久李虎就来了。他咧着嘴巴,手里提着一篮水果,刚一进门就笑着说:“花大夫,花大夫,我来治手了!”
“哦,来啦!”三刀抬头瞧了一眼,接着踱步走到门口将店门半掩了起来,“跟我来吧!”
“诶,诶!”李虎应了两声,将手中的果篮放下便随着三刀进了内堂。
约莫半个时辰左右,李虎精神抖擞地从内堂走了出来。他看着之前被他放在桌上的果篮说:“天热,这些果子您拿着吃!”
“那怎么好意思,不用,不用!”三刀客套地回了几声,心想,“这虎子还不虎。”
李虎说完没急着走,他开始询问起了自己的冠心病。他说这病是近两年发现的,不知道能不能根治。他的工作是一家保险公司的业务经理,虽然不用干什么重活,但是免不了东奔西跑的,有时候还经常要熬夜。
以前倒也觉得没什么,可现在有了冠心病,他觉得自己一熬夜就浑身不得劲。会不自觉的发慌,心悸,好像自己什么时候就会死了一样。为此他还去看过精神科,但医生只让他多休息,多放松,也没给开什么药。
可他自己总觉得自己像是被什么缠住了一样,说不出的难受。
三刀告诉李虎,这是一种正常的情绪波动。但其中不免也有抑郁症和焦虑症的存在,服用一些药物治疗是可取的,但主要是自我的调解。
在给出了自己的一些建议后三刀也针对李虎的这种状况开了一剂药方。他交代李虎说,“这药你每天晚上吃一剂,之前给你配的治疗冠心病的药也暂时不要停。另外,自己定期去医院做个心脏检查就行。你身体也没其他的毛病,自己多注意休养和调解。心态也是对抗疾病的一个重要因素!”
李虎应了几声,拿了药付了钱便离去了。
其实对于李虎的病情,三刀本就没太放在心上。如果现在修为尚在,治疗李虎的冠心病根本就是分分钟的事情。因为那本太清丹经中的医术,许多都需要依靠灵力来施展。
就比如李虎的冠心病。如果三刀的修为还在,那么他便可将自身的灵力输入李虎的体内,然后以灵力打通李虎心脉周边的所有经络,最后在其全身灌注精纯灵力,扫除其体内全部的毒素和阻塞。
当然,一旦这么做后对三刀自己也会造成一定的灵力消耗和修为损伤。但若是巅峰时期的三刀,那么这点消耗和损伤也就微不足道了。
可惜,现在的三刀连半点的灵力都没有了。不过李虎的冠心病在他看来并不严重,利用针灸和药物,想要根治却也不难。
只是没了修为在身,三刀始终觉得缺了点什么。他现在已经能够确定他的修为不是暂时性的丧失,所以往后的日子,修炼怕是又将成为三刀生活中的一个日常了。
晚饭前,何秀秀回来了。她手里拎着两袋外卖,那无疑该是他们两人的晚餐。她告诉三刀慧儿的手术很顺利,至于化验的结果则还要等上几天。
三刀对此倒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含糊回应了几声就向何秀秀汇报了一下店里的情况。
二人正聊着,头两天那一个穿着朴素,面挂愁容的女子在这时进了门。她的身边还站着一个同样穿着朴素,同样面挂愁容的中年男子。他们看起来都像是几天几夜没合眼了一样,一脸的沧桑和疲惫。
男子的背上还背着一个年轻酗,看起来似乎像是睡着了。
三刀一眼就看出了他们来此的目的,那中年男人身上背着的酗,无疑就是那个病人了。
女子慢慢地走到了三刀和何秀秀的面前,她说话很轻,像是生怕吵醒了男子背上的酗一样,“大夫,我把我儿子带来了,您给看看,能治不!”
三刀对着男子背上的酗张望了一眼,问:“睡着了?”
“嗯!”女子点了点头,显得很是惆怅,“折腾了两天两夜,刚睡着!”
她示意着让男子将背上的酗放下,然后又对着三刀说:“不知道怎么的,就跟着了魔似的发起了疯。都快半个月了,医院说是精神分裂了。开药,检查,家里的钱本来供着他念书,现在,一下子全空了!可这病,还是好不了~”她说着说着就开始泪眼婆娑,三刀能从她的泪水中明白她的无奈和悲伤。
他轻轻拍了拍女子的肩头,安慰着说:“别难过,我先给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