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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肩山,一处山腰。
无双看着躺在自己面前,浑身焦黑,狼狈不堪的三刀不禁五味杂陈,感慨万分。
先前在甬道内,无双其实并没有独自走出甬道。她无非只是稍稍远离了三刀和那头炎尨。因为她很清楚,她夹在中间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
甚至,还会成为一种拖累。虽然她并不想承认这一点,但事实却让她不得不接受。
当然,如果三刀一旦玩完,那么她自然会毫不犹豫地离开甬道,离开这个山洞。这一点她觉得自己根本没有考虑和犹豫的必要。
然而事实是,在犹似漫长般的等待和聆听之后,她开始觉得远处的战斗似乎逐渐变得风平浪静了。但她并没有立刻走向那里,而是依旧在原地驻足了一会儿。
直到,她无法再听到那头炎尨的嘶吼声,感受到灼热的高温正渐渐退去,她才开始确定前方的战斗结束了。
她在那个时候又等待了片刻,也许是她认为再过不久三刀就会出现在她的视线之中吧。
但很遗憾,她的等待始终没有等来三刀的踪影。至此,她才小心翼翼地折了回去。
随后,她便看到了这个倒在地上已陷入昏死的男人。她看着这个仿佛从火堆里爬出来的男人,不禁百感交集。
前方是无数崩裂的碎石,歪七斜八的水渠被蒸发了大半。躁动的粉红生命体似沸腾的气泡一般在水渠之中上蹿下跳,却始终没有一个钻入三刀的体内。
为什么,她不知道。
她唯一知道的是,炎尨十有八九是被这个男人给打跑了。而这个男人,估计也是凶多吉少了。
但她显然无法坐视不理,于是她选择将这个男人背出了洞外。当然,如果这个男人挂了,那么被这个男人施加在心口处的‘魔法’可能也会成为一个很是棘手的问题。
虽然无双始终都认为这是三刀的危言耸听,可她却又不得不有所忌惮。
她在背着这个浑身焦黑的男人走出第一个镶嵌着诸多宝石的溶洞时喃喃自语地说:“下回再来,我就宰了这头炎尨煲汤喝!”
之前的短发女子在无双的历呵驱赶之下便一直守在洞口等候。她在经过一番休憩后开始利用绳索和一些工具为之后离开这个山洞做了一系列的准备。
而当她看到无双背着一个浑身焦黑,面无全非的男人缓缓走出山洞时,她当即被吓了一跳。
在离开这个山洞回到齐肩山地面上时,晨曦已经撕破黑夜,在东边的地平线上绽放出了极具耀眼的璀璨。
她们在那个时候静静地站着,坐着,躺着。静静地看着那耀眼的璀璨不断升华,不断鲜明。
不知是过了多久,黎明的光亮似乎为那具焦黑的身体洗去了一丝的疲乏和痛楚。在晨光中,无双竟是觉得这一具焦黑的身体正在闪闪发光一般。
消散的意识是在剧烈的疼痛之中得以凝聚的。三刀的苏醒也无疑是在这股疼痛之中被惊醒的。
他的双眼被他用尽力气慢慢撑开。当他在模糊的视线中看到半蹲在一侧的无双和短发女子时,他当即喘着粗气有些恼怒地说:“你们~你们,他娘的~快送我去,去医院啊!”
三刀用尽力气说完这句话后便又陷入了昏死状态,那时候无双似乎才后知后觉地缓过了神,继而起身嘀嘀咕咕地说:“送医院?对,快送医院!”
……
中午前,金城市市中心医院。
一辆黑色豪车劳斯莱斯带着澎湃的轰鸣声,径直冲入了中心医院,继而稳稳地停在了医院急诊楼的大门口。
那一刻,它几乎成了万众瞩目的焦点。甚至无数路人,护士,和医生都在猜测着这辆豪车里的人会是何许人也。
而当车门打开的那一瞬间,当数名护士和医生争先恐后地推着手术车来到这辆豪车的门前时,只听见一名女子用一种极其温柔的口吻说:“如果治不了,请派直升机直接送往全国最好的医院。不管多少费用,都没问题!”
随后一名浑身焦黑的男子便被几名护士从车里抬了出来,旋即在一阵仓促的喧哗声中被送进了急诊中心。
无双在那时候缓缓抬头从车内不屑一顾地瞥了一眼这幢大楼,这些护士,这些医生以及那些还在注视着这里的路人。
如果不是怕耽搁时间,她或许会选择直接联系私人直升机,随即将这个男人送往更好的医院。但在当时,这个男人看起来似乎已无法再耽搁下去。
所以她只能选择先将他送往就近的医院进行治疗。
她没有下车,因为此刻的她看起来显得有些狼狈,有些疲倦。她显然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这副姿态,所以她将一切事宜交给了司机处理。
另外她也注意到了短发女子的狼狈和虚弱。这个先后和炎尨进行肉搏,又被稀释的魔血钻入体内差点被占据了身体的女人,如今已然到了精疲力尽的地步。
在将一切事宜都处理完毕之后,她似乎终于到了彻底虚脱的程度。
“你也下车!”无双看着她,有些冷怒地说。那仿佛,就是对她能力的一种不满。但同时,这也无疑透露着无双对她的关心。
“自己去让医生治疗一下!”她像是命令似地说。
“是!”女子尤显恭敬地应了一声,跟着开门走了出去。谁想刚一走出车子,其便一头倒了下去,继而彻底陷入了昏死之中。
无双见此不由得摇头一叹,但她依旧没有下车。她就这么静静地躺在车内座椅上,直到,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
大概是在三个时辰之后,被白色的绷带裹得像个粽子,亦如一个木乃伊般的三刀在两名护士的照料下被缓缓推进了一个病房。
和他一起的还有那短发女子。
司机在付下了一笔巨额费用之后便驱车带着无双驶离了市中心医院。
三刀恢复苏醒是在当天傍晚过后。那时他率先看到的是明亮又洁白的天花板,然后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洗发水的香味。紧接着,他看到了一个有些纤瘦的身体正在他的面前来回移动着。最终,他才发现这个身体的主人是一名看起来二十出头的女护士。
她正在为三刀测量血压,心跳,继而给他更换点滴。三刀那时候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无比的僵硬且散发着一股剧烈的疼痛。
这种疼痛简直烧心般的难以描述,简直让人生不如死。他努力抖动了一下手臂,似乎是想证实一下这些身体部位是否还存在着。
“啊~”
那是一声突然之间响起的尖叫,带着无比的惊骇和慌错。
是那名看起来只有二十出头的女护士发出的。而在发出这一声尖叫之后,她立时羞红着脸,扭头看向了自己的臀部,以及面前这个如木乃伊般的男人的手掌。
她受到了侵犯。是的,她这么认为着。因为她感受到自己的臀部在几秒钟之前被人摸了一下。
是的,不是无意间的那种触碰。而是那种刻意的抚摸,这一点,她觉得自己能够分别。
她为此感到万分的气恼和羞涩,但她显然无法做到破口大骂。她甚至难以想象,这么一个看起来已经到了近乎残废的男人,怎么还能做出这种事,怎么还有力气做出这种事。
好在她的惊惑于片刻之后得到了解释,否则,她势必会难以释怀。
她听见这个浑身缠满了绷带的男人笑呵呵地说:“不是做梦,我还活着。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