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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这样一次又一次的昏睡,又一次又一次的醒来,有时候都在想要是这样一直睡下去,那该多好,这样就不用醒来面对那些自己最不愿面对的事情。
床边,双儿红着双眼看着我醒来,没有溪白。这一次,一睡又是两天,醒来的是偶刚好是半夜。
微微挣扎着想起身,却发现一点力气都提不起啦,身子依然虚弱到不行。
“溪白,他,没了?”我盯着双儿,颤抖着嘴唇问她,想从她嘴里听到不一样的答案。
双儿伸手抚着我的脸:“等你身子好些,我们一起去祭奠他吧。”
泪水顺着脸颊不停地流,依瞎记得第一次见到溪白的场景,站在吟风的身边,故作深沉,却不时地偷偷看我。
“溪白,拜见宫主啊,愣着干嘛?”吟风不满的训斥。
“哦。”溪白应了声,单膝跪下,眼睛不安分地瞅我,“溪白见过宫主。”
“起来吧。”我含笑望着他,揶揄他,“你怎么一直在瞅我,嫌你家宫主太漂亮了还是太丑了?”
溪白抓抓脑袋,不好意思地说:“自然是太漂亮了。”
“师傅,你就放心去陪师娘吧,我一定好好保护宫主,我用命担保。”
吟风撇嘴:“就知道用嘴说,你什么时候不是嘴比手脚厉害。”
“宫主,溪白说句话,你不要生气啊。”溪白小心翼翼地说,一边说一边瞧我的脸色。
“好,我不生气。”我一本正经。
“宫主,你干嘛每天吃完睡睡完吃,从我来到现在就没见您做过其他事。”
我瞪眼:“大胆,敢对我指手画脚,你还有没有规矩?”
溪白立刻单膝跪地:“宫主不是说不生气的吗?”
“你哪知眼睛看见我生气了。”我咧嘴哈哈大笑,溪白抬头,一脸愤慨,“宫主,你耍我。”
“宫主,您醒了,饿不饿?”溪白一脸担忧的模样。
“宫主,您的冰糖葫芦!”溪白微微喘息着,将一串冰糖葫芦递到我手中。
“宫主,喝药了。”
“宫主,年将军对你可真好。”
“宫主,你怎么又不喝药。”
“宫主,外面冷,再披点衣服。”
……
“宫……主……溪白……一直……一直很爱你……”
深深地吸了口气,喉咙哽咽,擦干泪水不想再哭,眼泪却落得更加汹涌,溪白是因为我才死的,是我害死溪白的。
“有没有轩翌的消息?”
双儿犹豫了一下,“暂时还没有。”
如果轩翌还活着,如果他真的如萧寒所说,全身是伤,被毒折磨,在他不能确保自己的性命时,他是不会回来见我的,他不会让我再一次承受失去他的痛苦。
可是轩翌,我想你回来,我只想见到你。
你究竟在哪儿?
“吟吟还好吗?”
耳边传来双儿轻微的叹息:“哭了两天了,不吃不喝,吵着要见萧寒,实在没办法,就让吴军医给她喝了安神茶,这会儿还没醒呢。”
“冷痕不是死了吗?为什么还有其他人?为什么溪白还会死?”
偷袭我们的不是冷痕,是冷痕的孪生弟弟冷冽。因为两人长得一模一样,所以在军营里面也没人认出来,有人刚在这边看见冷痕,一会儿又在那边看到冷痕,以为是冷痕练轻功,来回跑,如今才知道,原来至始至终都是两个人。冷冽向我们同时射来两只袖箭,一直飞向双儿,一直飞向我,使我们太大意了。溪白推倒双儿,待救我时已经来不及避开袖箭,只好为我挡了,那只箭上还喂了毒。当初偷袭爹,害得爹重伤的也是他。
我不是神,只是个普通的女人,不能预料,不能猜到的所有的事情,如果可以,爹和轩翌就不会有事,溪白也不会死。
他们合力擒住了萧寒和冷冽,关在牢里,等着我处置。
“双儿,扶我起来,带我去看看吟吟,我还想去牢里一趟。现在就去。”
“好吧。”
才两天的时间,吟吟憔悴了很多,脸上挂着泪痕,因为药的关系,睡得很沉很沉。自己爱的男人偏偏是自己的仇人,要她如何能接受。
牢里,灯火昏暗,散发着一阵发霉的气味。双儿站在牢门门口,知道我有话要说,也不来叨扰。。
萧寒见到我的时候,有些错愕,旁边坐着一个和冷痕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子,不用想也知道是冷冽,果然很像。
“少夫人大半夜来此,是想杀了萧某吗?”
我长长舒了一口气:“杀你?我对杀人没兴趣,对杀你更没兴趣……这么做,你后悔过吗?”
“后悔?要说后悔,我只是后悔你私下去牢里见戚威和当大海那个晚上没有杀了你,如果杀了你,我也不会沦落到这步田地。”萧寒冷冷地看着我道。
“那我得谢谢你一时的手下留情了。”我微微低头,“知道吗?明明你害了爹,害了轩翌,还害了溪白,就连哥哥和秀姨的死你也脱不了干系,可是现在看见你的时候,我居然一点都不恨你。你想要当皇帝,想要北越的江山,这本来也没什么错,有野心也不错,错的是命啊。”
萧寒不语。
我定定地看着他:“我来只是想问你一句话,在你心里究竟有没有吟吟?”
空气里飘来一声不知名的叹息,只见萧寒站起身来,黯然了神色,转身背对着我,低头良久。
“我只想听一句你的真心话。”我淡淡地说。
“……有……吟吟是个好姑娘,可惜,萧寒配不上她。”
听见这句话的时候,鼻头一酸:“如此,吟吟为你这般不吃不喝那也算值了。”
“替我跟吟吟说声对不起……”
“如果有机会,还是你自己跟她说吧,旁人说了,于事无补。”我拒绝了萧寒,感情的事,旁人无法代替,吟吟的心结,只能由萧寒解。
说罢,转身准备离开,复又停住了脚步:“萧寒,千容魅从来没有后悔过认识你,若是当初没有你的劝导,也许我不会遇上轩翌,无论如何,谢谢你。”
“年轩翌在夜阑国,当初掉下悬崖之后,我派人一路追着他而去,从那条山路过去能到豫州的七岩山,从七岩山横穿过去便能到夜阑国。南洛冥曾传过一封书信给你,被冷痕毁了,信上说他还活着。”萧寒的声音在身后想起,“你可以去找他。”
“谢谢。”说完,我便出了大牢,“但我不会去找他的,我知道他一定会回来的,我会等他。”
我不能离开军营,萧寒的事已经让军中上下不安了,我若再走,军中更加动荡了。何况,爹还没醒,吟吟又伤心欲绝,这个时候,我怎么能离开。
轩翌,我会在这里等你,等你活着回来,等你安然无恙地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