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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力量。”一道阴冷的声音带着快意在浮安得脑海中回应。
那一瞬间,浮安只感觉身体发生了不可思议的变化。力量,力量全都涌上来了!
千乘易动手压制不断从外面冲进浮安体内的黑气,那是怨气。
带着凄厉被无情的吸食了,就跟之前吸食人类一样。
大鬼看着身上不断散掉的法力,惊恐:“你是个什么东西,竟敢,竟敢吸我的法力!”
浮安哪里听得见外界的东西,又冷又暖和的。
“桀桀,吃多点,吃了就能杀了一切让你不顺心的东西,不管是谁,都可以杀掉他,杀了他、”
浮安处在黑乎乎的世界里听着那声音询问:“你是谁?”
“我?我就是你。”
“你就是我?”
“对,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不管是谁都需要解脱。命运掌握在我们自己手上,你要小心那个白衣人!”
白衣人?浮安想到是否是她师父,但是她还没有问出口。那道声音就发出一道凄惨的叫声,然后消失不见。
浮安睁开眼睛,看见了那个虚弱的大鬼,面容上的黑气已经不见,变成了一副瘦弱温儒尔雅的模样。
千乘易眼神带着浮安看不懂的东西。抿着嘴,浮安可以看出他的不高兴。
抬起自己的手,握了握。感觉很有力量。
千乘易意味不明的看着浮安:“你是不是在追求力量?追求力量到将自己的人格给出卖吗?”
“你在说什么?”浮安有些恼怒,又有些莫名的自责。
她自责什么?!她又没做错什么!
千乘易不想和浮安吵,但是他不得不正视起这个特殊的小徒弟。原本他看着她长大,她虽然在努力修炼却是淡薄力量的。今晚却让他生惊,她在追求力量,自身在追求力量。
一旦宿主本身追求力量,承载起大量的怨念。岌岌可危,不管是浮安本身还是他人。
“以后不要想着需要力量,不然会有危险。”千乘易调整语气道。
不知道浮安是记上刚才他不让自己回镇子,还是情绪不稳定。脱口而出:“关你什么事!你不是很厉害吗!你不是看到了这些人在你面前遇害吗!你自己不出手搭救凭什么不让我救!卑鄙!”
骂完,浮安声音已经沙哑,本来她的声音就不尖锐,骂起人来就没什么气势,现在倒是把自己吼的嗓子痛。
委屈,不知道为什么委屈,她很想哭。
未知的恐惧,到底是谁值得她相信。而不是每个人都不明不白的呆在她身边。
对了,湖罗帛,她和湖罗帛呆最久。知道她家在哪,知道她有爷爷,她爷爷还对自己很好。
瞥了眼已经没有威胁力的大鬼,浮安皱眉抬起手看了看,除了力量满盈并没有什么不妥。一时间以为是千乘易出手将大鬼干掉的。
心下更加不满了几分,如果这么简单就可以打趴大鬼,为什么他不早点出手?她相信只要他出手,这件事绝对可以很快解决。
千乘易看着那个倔强的背影叹了口气。
他想呆在她身边,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插手她的事。亦不能随意插手,在他力量没恢复之前。
脑海回荡着浮安眼中的泪光,千乘易再一次感到挫败,扫了眼地上的大鬼,随手一挥。将他收了。
安静的街道,到处的残破。漆黑的夜散开了些,月光还是照射不进来。
千乘易望天冷目。
浮安吸着鼻子,抬手用衣袖抹去两滴眼泪。一改往日沉稳的模样,此时像个受了委屈的孝子,要去找值得相信的人诉苦。
耍了性子的浮安,步履匆匆的走着。
待走到巷口的时候才想起,湖罗帛和北海谨一起去南府了,如果那个大鬼头是南府出来的。那她们两个会不会还在南府?
停下脚步,浮安想了想还是抬脚走进巷子,来都来了,进去看看老爷爷确认安危。
虽然钟离誉已经早一步来了,但是他的作用真心不大,一个看见血就晕的男人。
走进纸扎店的时候,浮安脚步一滞。气氛不对。
钟离誉不在这里,北海谨背对着她坐在椅子上,没有点任何蜡烛。却不见老爷爷和湖罗帛。
北海谨显然知道门口的是浮安,幽幽一回头。“你回来了。”
声音低哑,有一种哭过的痕迹。
浮安不进门,眼神紧张盯着北海谨问:“老爷爷呢?”
北海谨摇头:“爷爷没事,在里屋。”
闻言,这才放下心来,踏步进了纸扎店,转身把门关上。
看了看坐着不动的北海谨,浮安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她现在有事找湖罗帛。
边走边问道:“湖罗帛和钟离出去了吗?”这段时间他们经常一起行动,湖罗帛还神神秘秘的跟她说过,她正在落实某些人的身份、
北海谨听她提及湖罗帛,张了张嘴。发现要说出口好难,指了指屋里。声音更加低落道:“在里面。”
浮安纳闷,推开房间门进去,一进去就看见老爷子坐在床边,床上躺着一个人盖着被子。
“罗帛!老爷爷,湖罗帛受伤了?!”快步走到床边,浮安有些紧张的看着湖罗帛。
湖爷子抬头看着浮安,眼中泛着银光。看着浮安心里一窒。湖爷爷哭了?湖罗帛受了很重的伤?
想着,浮安伸手探了探湖罗帛的额头,瞬间收回手,好凉。
突然,感觉不对劲,气....息,气息不见了?!
不可置信。
浮安睁大眼睛,用手试探了手腕,脖子,鼻息,心跳。
这些场景重现,犹如两人初见,湖罗帛为了确认她是不是活着一样。
浮安后退两三步,摇了摇头。突然跨步上前,扶起湖罗帛对着她背后一阵猛灌,灵气输入进去一点反应都没有,不会运行,人体内的五行运转已经停止了。
停止了。
浮安手指在衣袖下颤抖着,左胸膛剧烈的疼痛,比那晚害死更夫还痛。
“怎么会这样...”
北海谨站在门口,静默。
五指紧握成拳。
内疚已经没有用了,她必须要振作起来。
湖爷子一直看着湖罗帛,拍了拍被子说道:“别吵,秋天晚上凉,我孙女有点发高烧,跟着你们玩太累了。”
低沙的声音,带着难以形容的悲恸。
从老人嘴里说出来,让人感觉到苍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