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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后相思一空水,重来回首已三生。
那张熟悉的面容出现在眼前时,却恍若梦中。
“迦叶……”呢喃细语宛如缠绵悱恻的诗句,将迦叶的的心紧紧系住。
“阿难……”迦叶欣喜若狂,激动得低头去吻明焰。
然而回应他的却是强劲的一拳,直击腹部,迦叶喷出一口鲜血,撞在桌子上掉下来,不可置信地看着明焰。
“不要叫这个名字,你不配。”明焰嫌恶地看着他,冷漠地道。
“你恢复记忆了?”这副冷冽而又淡漠的迦叶苦笑神色,他再熟悉不过了。还有,“阿难”,这个他妄图用来平衡两人地位的名字,这个几乎没有人知道的名字,她已经醒了……
“你恨我,我知道的。”迦叶神色悲凄,嘴角扯出绝望而又无奈的笑容。
“闭嘴,你没有资格说这句话!”明焰瞬间暴怒,提起迦叶的衣领,遏制不住地就再给了他一拳。
“只要你能消气,就是杀了我又何妨?”迦叶也不抵抗,他们已经错过了一次,不能再产生什么误会了。“想问什么你就问,我绝不会有任何隐瞒。”
“没什么可问的,所有的事情我都已经知道了。我们之间,仇深似海,不死不休!”明焰一字一句地说出这句话,也就是在这一刻,正式与过去决裂,向迦叶宣战。
“阿难,那些我都可以解释。”迦叶拉住她的手,焦急而又无辜地道。
哈!无辜,他怎么会无辜!
“阿焰!”明焰正欲开口,一个声音闯了进来。
鸿蒙!明焰松手回头去看,却被迦叶反攻扑倒。
“他是谁?”迦叶向明焰发问。他怎么会知道阿难的身份,阿难才醒来不久,怎么会这么快就对人坦白了身份,他以前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他绝对不是阿难的故人,那么只有一个解释,他们之间关系匪浅!从前一个应修寒就已经毁掉了他们,这个人,他绝不允许。
“迦叶?阿焰你怎么样?”鸿蒙震惊不已,他怎么会出现在这儿?看见明焰被迦叶压制着,他的心一下就提了起来,明焰内力不会还没恢复吧?不会受伤了吧?
一时不察被迦叶制住之后,明焰也冷静了下来,迦叶防得很严,她的手脚完全被束缚了,但看这副样子,他应该不会伤害她。在心中自我嘲讽了一番,明焰才对着鸿蒙亲热地道:“阿蒙,别担心,我没事。”
“你是谁?”迦叶果然被激怒了,注意力立刻就转到鸿蒙那边去了。
“我是谁?阿焰不向他说明一下我们的关系吗?”鸿蒙瞬间领悟了明焰的用意,逢场作戏,装模作样,他最在行了。于是立马换上一副邪魅轻佻的样子,向迦叶挑衅。
“原来是你在挑拨离间!”迦叶虽怒却没有完全失去理智,自然是不会中了他的计,去向明焰求证。
“喔唷,不上当啊。”鸿蒙一弹指,点亮了蜡烛,靠在门口巧笑嫣然。“阿焰,当初怎么跟你说来着的,见了他就直接一刀封喉,干净利落,不留后患,这么狼心狗肺,心机深沉的东西,迟早又要再一次害死你。”
“我没带刀。”明焰摇头,一副可惜的样子,“否则也不会让他有机可乘。”
迦叶转头看着明焰,想从那双眼睛里看出一点情意,然而黑眸里除了看似平静实则肆虐的恨意,什么都没有,无情得可怕。
“阿难,我们怎么会走到这一步?”迦叶无力地放开明焰,心痛到无法呼吸。
明焰果断地推开迦叶,站到鸿蒙身边,“这一次就放过你,下次再见面,我绝对不会手软!”
“阿难……”他站在背光处,被黑暗打上绝望的阴影,宛如被主人抛弃的宠物,乖巧又可怜。
“我,明焰,正式向你宣战,你迦叶欠我的东西,我会全部拿回来!包括你这条命!”明焰不动如山,冷凝的声音刀刀剜心。
“阿难,为什么你只记住了对我的仇恨,却把我们之间的感情忘得一干二净?”迦叶还是不甘心,他做了那么多,为什么每一次都被她忽视,他不甘心啊!
“我可不记得自己何时爱过你!一切都是你一厢情愿,自作多情。”他们真的爱过吗?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这段感情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存在,到头来只是他们互相折磨的工具,一切悲剧的源头。而现在,也成了打击他的最好武器,多么可悲……
“不要说你只爱应修寒,这套说辞我早就听腻了。”迦叶冷笑,向明焰步步逼近,“你爱我,你爱的人是我迦叶!谁也不能比我更了解你,不说爱我,只是因为我们站在了对立面上;不说爱我,只是因为误会重重,亲爱难舍;不说爱我,只是因为懦弱不敢挣脱,不敢承认!”
“呵!”眼见着明焰脸色越来越苍白,鸿蒙率先开口了,“爱又如何,不爱又如何,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你们注定错过!应修寒才是真正适合她的人,你根本不知道她到底需要什么!”
“我爱过你,”明焰打断了鸿蒙,迦叶的脚步顿在原地。“在宗祠自刎时,我才明白,我是爱你的。”
迦叶低低地笑了,尔后变成开怀大笑,他终于听到了,她的答案。
“人死之后,万事皆空。我们那脆弱的感情,也随着那段过往烟消云散了。爱已成空恨犹在,我们现在,只是仇人。”
迦叶的笑容冻住了,她那么认真,她从来不会对他说谎,他的心忽地慌了,失去了珍贵东西的无力感深深袭来。
“沧溟,将他拿下!”明焰一摆手,沧溟就带着护卫就冲了进来,将迦叶围住了。
“迦叶,我萧家一百多口人的仇,今日就由我萧沧溟来报了!”沧溟怒喝一声,举刀就向迦叶攻去。
迦叶没有说话,悲伤地看了明焰一眼,踢开一个护卫就往窗外跳去。沧溟运气跟了上去,护卫们紧随其后,屋子瞬间空了下来。
“他不会死心的。”
“那不正好,可以利用。”明焰丢给他一个眼神,转身关上了窗。
若你真的愿意这样做,事情也简单了,鸿蒙叹息。
“还不走?”明焰挑眉,好整以暇地坐在床边看着他,扯过被子打算睡觉。
“不走,他要回来了怎么办?”鸿蒙不为所动。
“既然你愿意做看门狗,我也不拒绝了。请帮我把灯熄了,谢谢。”明焰脱鞋躺下,蒙头就睡,完全不顾鸿蒙乌黑的脸色。
灯已灭,屋内再度陷入一片黑暗。
鸿蒙来到床脚,靠着床沿假寐。
明焰感觉到了他的气息,却再没有说什么。
一夜无话。
次日清晨,沧溟空手而归,主动前来向明焰请罪。
“无事,要找他报仇不急于这一时。”明焰打了个哈欠,示意他把熟睡的鸿蒙带回去。
沧溟黯然神伤,带着鸿蒙下去了。
然而走出一段之后,又折了回来。
“殿下,密芷江家的人,这几天正在寻您,要不要相见?”
“江家?若影姐姐!”明焰欢喜地叫了一声,这一刻她似乎又变成了那个天真烂漫的叶微尘。
“是的,昨天的事,乐毅向我禀告的,我本想告诉您,但由于一系列的原因耽搁了。”
沧溟这么一说,她也想起来了。“你昨天就是要说这件事?”
“是。”
“我知道了。”明焰叹息一声,没有再说话。
“殿下不打算见?”沧溟不解,他们关系不是很亲密吗?
“我以何种身份相见?又如何向他们解释你我的关系?”明焰苦笑,含着无奈。
“更何况,我这副容貌,他们怕是再也认不出来了。”醒来之后,她的容貌气质悄然向前世转化,现下,已经和前世一般无二了。清冷,绝艳,傲气,易折。
浮浮沉沉的梦境,交错的前世今生,衣香鬓影的故人,不曾预料到的事,还是发生了;不想重复的悲剧,已经开演了;她是谁?她自己也都不知道了。
“江若影和江苏桐只是在街上看见了你在窗边的背影,就认出你来了。为此,他们俩还都受了伤。”沧溟是真心臣服于明焰,因而现在也开始处处为她着想,这些东西,他应该告诉她,以便她,做出最好的抉择。
“那天下面受伤的人是他们?”明焰脸色煞白,自责不已,她怎么就没发现是他们呢。
“是的。江若影伤到了脚,而江苏桐也受到了惊吓,幸好遇见木九韶,才及时送医,没有大碍。”
“木九韶?南阳人?”木是南阳国姓,这人怕是不简单。
“是的,她是南阳的大祭司,南阳国主木长歌的胞妹。不过她应该只是恰巧路过,对江家人没有恶意。”
“那就好。”明焰放下心中悬起的大石,突然觉得沧溟似乎懂她在想什么似的,她还没问,他就知道要怎么答了。
“疗伤的药我已经衙了,可要送去?”
明焰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冷冷的冰块脸再也绷不住了。
“您怎么了?”沧溟对明焰的反应十分不解。
“你怎么会这么了解我?”明焰惊奇地道。
“大概是因为我是……”是谁?脱口而出的话戛然而止,他拼命地想要说出那个名字,但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但是这一次,他确定了,有人藏在他的体内!只不过,他还是不知道他的名字只能确定他对明焰感情非同一般。
“大概是因为我是凑巧的。”对上明焰探视的眼神,沧溟道。
“送吧送吧。”心中狐疑,却抓不住什么。明焰摆摆手,让他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