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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认自己就是个小屁孩儿了吧?”
白秋雪附身向前靠了一下,李初一看着白秋雪脖颈间粉嫩的肌肤与微露的锁骨,体内的暖流骤然间向下奔涌而去。
白秋雪意识到李初一的眼神有所漂移,伸手在后背拉了拉衣服,坐直身子,又摆出女教授范儿来。
“说吧,有什么要我做的?”白秋雪问道。
“对了,你不是还有个室友么?还没回来?”李初一说。
“她今天应该是不回来了,好像是和男朋友去约会了。”
白秋雪并没有再次追问消息的来源,大概也知道李初一总有办法搞到信息。
“哦,那就太好了。”
白秋雪皱了皱眉头。
“你到底要干嘛?再不说就请你出去!”
“请”字本是敬语,表示尊重。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人与人之间需要表达尊重的意愿越发单薄,“请”这个字也就变了味。李初一感觉这个字就像是将人扫地出门的笤帚,打到了自己的心里。
“别着急别着急,我是说既然你室友不回来,那我说起话来也就不需要顾忌太多了,不然还得解释,太麻烦。”李初一解释着。
说话间李初一将挂在身后的帆布包将血瞳玉碗取了出来,端到白秋雪的面前。
“这是血瞳玉碗,是我师父下山的时候给我的法器,此物可以判阴识阳,乃我鬼医一派世代相传之物。”
白秋雪看着李初一手中的玉碗,晶透的让人不敢相信这是人间之物。
“这碗真是漂亮,看着好像不是人间之物一般。”白秋雪被血碗深深的吸引住,目不转睛的看着。
“白老师,我需要你几滴血。”李初一神情严肃的看着白秋雪说道。
“我的血?为什么?”白秋雪看起来有些紧张,向后退了退身子。
“不瞒您说,我此次下山,是奉了师命的。”李初一向白秋雪做了简短的说明,其中包括钟上人交代索要寻找的两件器物,但并没有向白秋雪指明意图。
白秋雪听完皱了皱眉头,虽说小说电影里类似的桥段很多,总是需要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来施法降妖,但九世四阴女的说法还是让她心有余悸,更别说还需要她的私物。
“李初一,我知道你不是寻常人,但你说的话在我看来实在有些荒唐。如果你说只是需要我几滴血,我还可以接受,但那东西,我不明白。”白秋雪问道。
“其实我也不明白,我师父就是这样说的,我也没办法。”李初一说的是实话,但凡是钟上人交代的事情,他从来没有多问过,虽然也被戏耍过几次,不过这次可是牵扯到玲珑,他相信钟上人不会拿此作乐。
“抱歉,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有意隐瞒,但不明所以的让我做这些事,我做不到。”白秋雪站起身来,走到门口,打开宿舍的门,摆出一副送客的姿态。
“我需要找到九世四阴之女才能救我媳妇!”
李初一扑通一声跪倒在白秋雪的面前,双手伏地,低头喊道。
在遇到顾莹莹和王可可之前,李初一站在女生宿舍楼前一直在想,该如何向白秋雪说明原委,他不愿意向别人提及玲珑,并不是觉得这是一件丢人的事,只是感觉解释起来太费劲,更何况这跟世俗中盛传的结阴亲,还是有差别的。只是事情到了这份上,李初一似乎并没有太多的选择,面对盛气凌人的白秋雪,他只能说出实情。
经过上次旧校舍事件,李初一相信白秋雪已经明白这个世界原本不是自己认知的样子,所以再发生奇怪的事也可以说得通;二来李初一觉得自己救过白秋雪的命,白秋雪对自己的信任感会大幅增加;再者说白秋雪给李初一的第一印象就是个通情达理之人,绝非顾莹莹王可可一样撒娇胡闹的性格,在白秋雪的思维中理性占据上风。
“你媳妇?”
看着李初一跪地的样子,又听到李初一提到媳妇两个字,白秋雪稍微冷静了一下。
“是的,我的鬼媳妇。”
白秋雪本来以为这是个感人的爱情故事,谁想到媳妇二字前面多了个鬼,吓得她不禁倒退两步,瘫坐在床上,脸上的红润也渐渐消逝,慢慢变得惨白。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当鬼媳妇三个字从李初一的嘴里钻进白秋雪的耳朵,白秋雪突然意识到眼前的这个学生藏有太多的秘密,这让她有些不寒而栗,而另一方面,一个男人肯为了自己的媳妇下跪求人,这种事可不是每个人都做得出来的,更不用说是在跪天跪地跪父母的传统思想依旧盛行的当下,白秋雪的潜意识里悄悄转变了对李初一的认识,她觉得他更加伟岸起来。
“如果你想听,我可以跟你讲,但有点长,我长话短说。”
李初一没有起身的意思,依然跪在白秋雪的面前,开始完完整整的讲述自己的故事。白秋雪也没有前去搀扶,那种虚情假意的行为不是在真情流露的时刻做得出来的。
李初一自记事以来就是跟着钟上人在山上练习道法,自己从而来,父母又身在何处,一概不知,他问过老头子,老头子的回答毫无说服力。随着年纪渐渐增长,老头子开始带着李初一游走于阴阳两界,何处是阴曹地府,哪个是小鬼判官,李初一都记得很清楚。
至于玉玲珑,也就是李初一口中的鬼媳妇,自小就跟着李初一,什么时候来的,又是为何而来,李初一不知道,只听老头子说,自己八字不好,若要继承鬼医一脉,鬼怪缠身是难免的事,18成人之后阳火方能成型,也就不怕了,但18岁之前必须有至阴之物帮其抵挡,孤魂野鬼才上不了他的身,玉玲珑就是老头子给自己配的阴亲,负责守护在李初一的身边,保护他长大成人。
据说玲珑是一个千年女鬼,老头子没说是怎么找到她的,又是如何让这个千年女鬼心甘情愿的顺从,保护李初一。玲珑是个好鬼,至少在李初一看来是这样的,而且脸蛋漂亮,身材也好。
虽说是李初一的鬼媳妇,但她没跟李初一行过房,李初一问老头子自己能不能跟女鬼发生关系,老头子抽了他一巴掌说,废话,不能跟女鬼发生关系,谁当鬼医。但玲珑不肯,说是自己尚未修行完满,如果此时行房,必会吸噬李初一身上的阳气,会害了他。
虽说只是名义上的夫妻,玲珑对李初一确实百般体贴,有时候李初一甚至觉她有什么致命的把柄在老头子手上。后来相处的时间长了,发现玲珑并没有任何不自愿的意思,就把玲珑的服帖归功于自己的帅气,用玲珑的话说,这叫臭不要脸。
李初一没有给白秋雪讲太多,就连玲珑是个千年女鬼都没说,只是跟白秋雪说,玲珑从小就对自己百般疼爱,她现在需要李初一,李初一不能不管。这着实勾起了白秋雪的同情心,而且李初一在白秋雪心里的形象也高大了许多。
“你说的都是真的?”
“句句属实,如果不是玲珑自小陪在我身边,以我的体质,恐怕活不到今日,而如今她又为了我丧失了几百年的道行,如果我放任不管,那我还算个男人吗?”
看着李初一一脸的严肃和认真,白秋雪不得不承认这个故事的真实性。对于一个整日与鬼怪打交道的人来说,多么荒诞的事都有可能。
“想不到你还是个重情重义的人,这点确实出乎我的意料。”白秋雪搀扶起李初一,嘴角间挂出一丝欣然的微笑。
“这么说白老师你答应帮我了?”李初一两眼闪着泪光,充满感激的问。
白秋雪又想到李初一真正需要的东西,不免还是有些迟疑,随即说道:“先说好,我可以帮你,但如果你刚才所说的有半句谎言,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我李初一对天发誓,刚才对你所说的句句属实,如有半点谎言,天......”还没等李初一发完毒誓,白秋雪就捂住他的嘴巴,虽说自己对这种事情一直都是嗤之以鼻,但最近发生的一切,又不得不让白秋雪心有顾虑,如果这个世界上有鬼,那肯定就有神。
“好啦,别发这种孝子的誓。”白秋雪走到一旁的书桌前,从抽屉里取出一轴针线卷,取出一根白色的钢针,刚要扎向自己的手指,李初一突然喊到:“等下,碗里还需要加点温水的。”
白秋雪白了他一眼,从暖瓶中倒出一些温水在血碗之中,之后扎破自己的食指,向碗中挤了几滴鲜血。
李初一将血碗捧在手中,盘坐在地上,伸出左手,掌心朝天,中指与食指收弯于掌心,其余三指向上,掐出三清印,口中则念起咒语。
房顶上的灯忽的呲呲嚓嚓闪烁了几下。
白秋雪靠近看着桌子上的玉碗,只见水中开始泛起波纹,而后碗底的四滴血印居然漂了起来,在水中打转,围绕在自己的血液四周,时而汇聚时而分散,绕了几圈之后,它们又回到了碗底,回归本位,而水中白秋雪的血液,依然凝固成一块深红色的晶体。
白秋雪看到碗里没了动静,抬头看向李初一,只见他面色凝重,似是有些失望。
“怎么样?”白秋雪问。
“很遗憾,白老师你并不是我要找的人。”李初一低下头,很是失落,看来要救玲珑,还需要另找他人。
“你别灰心,你师傅说你要找的人就在这里,那肯定就能找到,不如我帮你一起找。”
白秋雪看着面如灰土的李初一,心生怜悯,左手扶着李初一的肩膀,低头安慰着他。
“谢谢你,白老师。”李初一暗暗记下白秋雪的好。眼看着刚刚燃起的希望就这样破灭掉,他忽然感觉到有些迷茫,不知该如何是好。
此时白秋雪的房门突然被人推开,只见王可可站在门前,面露惊恐,喘着粗气,丝毫没有顾忌自己的形象。
“李初一,不好了,顾莹莹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