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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城属于开放的前沿地带,上头给的政策多,招商引资也厉害,一幢幢高楼拔地而起,初现现代化大都市的雏形,各种新奇的事务也是从这里流向全国各地,B市作为首都,经济条件自然是不差的,从小在B市长大的席洋几人,还是小小的被羊城给惊叹了一番。
小光领着几人在B市转悠了几天,然后对着几人道:“现在你们知道为什么大家都南下羊城了吧,因为这里发财的机会多,只怕来羊城的人比想去B市的人都多。”
“天天看报纸、电视宣传,那人能不往这里跑?”石头瞧着面前繁华的街道,来来往往的人群,往地下唾了一口,“从明个起,咱们兄弟几个也要好好干,争取在这边干出点事业,挣钱发财,回去也好扬眉吐气。”
石头意气风发的样子,倒是带动了席洋,弄得席洋也心情澎湃起来。
“行,你们有这个心就行,在这边只要你脑子灵活,肯吃苦肯干,就能发财”,小光摸出一根烟点着,有给他们几个递烟,“今晚我带你们去卡拉OK玩玩,这是才出的新玩意,才流行起来的,哥几个今晚好好玩玩,等明天大家一起干,努力挣钱发财娶媳妇!”
来这里吃吃喝喝玩了好几天,过了几天悠哉日子,几人便迫不及待问在这边能做啥,小光踢了踢堆在客厅里的东西,“瞧见这里的东西没,我可和你们说,你们不要以为这是垃圾,这可是能挣钱的宝贝。”
席洋早就注意到了客厅里的这堆东西,好奇问,“光哥,你说的这是啥宝贝?”
“来,给你们看看,这可是我营生的东西”,小光光着膀子搬了一个箱子出来,“里面都是歌磁带,各种杂质,这种东西,在这边可火了”,说着从里面翻出了几盒磁带和两本杂质。
小光读完初中就辍学了,也没有啥技术,打零活晃荡了几年,听说羊城有发财的机会,去年年底就过来了,在这边摸爬滚打了两个月,发现卖磁带和杂志还挺赚钱的,于是就搞起了这个营生,只不过他卖的都是盗版磁带,而且杂志都是成人被禁杂志那种类型。
席洋买磁带买的多,他一看就问道,“光哥,你这磁带是不是盗版的啊?”
小光点点头,“看不出来啊,你还有点眼力劲,知道这是盗版的,的磁带哪有盗版的赚钱,盗版的多赚钱,而且还是一样的听。”
小刚则拿起一旁的杂志看起来,看着封面挺正常的,想看看里面是什么内容,打开往后面翻了几页,就停住了。
“光哥,这杂志...这不太好吧...”
“有啥不好的,都是成年人”,小光不以为意,“你别看这杂志,买的人可不少,大家都是有这方面需求的人,很正常。”
席洋一听,就懂了,这才晓得原来这几天光哥说的生意都是在做这个,他摸了摸鼻子。
石头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管他做啥,能挣到钱就行,白猫黑猫,能抓到耗子就是好猫。”
小光表示很赞许这句话,“对,说的没错,之前是我一个人干,现在咱们人多力量大,干的肯定比之前好。”
跟着别人做生意,蹭吃蹭住就算了,当然不能空手套白狼,几人出来的时候身上带了点钱,三人留下了点生活费,凑了两千多块给小光,让他帮忙去进点货回来,由于东西多,小光和石头去拿货,留下席洋和小刚在家里看门。
“咱们真的要在路边上卖盗版磁带和杂志啊?”等人走后,小刚问,挠了挠脑门。
“不搞怎么办?咱们刚来,对这地方又不熟”,席洋扯扯嘴角,“我特么也没想到,咱们过来是要蹲在路边卖盗版磁带和那种杂志的...行了,先这样吧,咱们先挣点钱,等把这个地方摸熟后,咱们就不在这里住了,干点别的。”
快到六点的时候,小光和石头回来,两人一人背着一大袋的东西。
“咱们把东西分一分,我和小光一组,小洋你和小刚一组,等会晚上,咱们在两个地方摆摊”,石头卸了东西,就开始分布晚上的工作任务。
四个人随便在外面买了点吃的,然后就领着东西带着工具出门了,东西的价钱,卖的位置都是小光安排的,走的时候小光还交代了一下,“这边偶尔会有闲的蛋疼的穿制服的人过来扫街,咱们卖的东西呀,不是那么光明正大,你们两个机灵点,看到那种人就收拾东西走,别让他们把咱们的东西给缴了,还得罚钱。”
南下羊城的人还是很多的,城中村虽然环境差,可奈何房租低,生活成本高,所以这里就成了外来人居住的地方,白天大家都在工作,到了晚上,这边村里的主道上,来来往往的人流还是不少的,除开席洋他们,也有不少到了晚上出来摆摊的,卖啥的都有。
席洋和小刚哪里搞过这玩意,这不就成了街边的小商贩了么,两人把东西摊开放在地上,就东看看西顾顾,实在是很不习惯,半天都没有一个人来买,顶多就是瞄两眼,倒是旁边卖东西的吆喝的挺起劲。
两人本来是站着的,不过站着也累,没一会儿,两人就蹲在了路边,小刚见没人来买,看看旁边的摊位,向席洋说,“要不,咱们也学着别人那样吆喝?”
“要吆喝你吆喝,我不干”,席洋果断拒绝。
小刚虽然是那样建议,可不代表他能张得开嘴那样去喊,结果一整个晚上,就靠着自动上门的几个客户,两人只卖了二十块钱。
石头一看,“你们这晚上咋卖的,咋只卖了二十,我们都卖了一两百。”
“那没人过来买呀,我们也没办法”,席洋撇撇嘴,他还被蚊子叮了一晚上,感觉这边的蚊子就和他杠上了似的。
“你们要是只等着人上门,自己不吆喝,不拉客,哪有生意”,小光摇摇头,“做生意就要扯得下脸面,不然你厚着脸皮能挣到钱?脸皮也不能当饭吃啊。”
“小光说的对,明天呀,你们出去得吆喝,这一天二十块,连咱们的生活费都不够”,石头道,“你们要想着,咱们是出来挣钱的,可不是来玩乐的。”
他们这种摆摊,只能在晚上的时候出去,白天的时候没有事情干,小光和石头不是睡觉就是邀人过来斗地主,席洋和小刚不爱参与,只能在屋内听着外面吵吵闹闹。
摆了三天摊,收入也只是在五十元左右徘徊,每次摆完摊回来,席洋和小刚都要被石头说一顿。
第四天的时候,还被穿制服的扫街的给抓到了,挣的几十块钱被罚走了不说,连着东西都被没收走了,还在街边被教育了十几分钟。
席洋和小刚回到城中村的屋子,来到这边这么多天,第一次发起了脾气。
“老子明天不出去摆摊了,天天蹲在路边,跟个乞丐似的。”
“别这样,你看我不也跟着你一起在摆摊吗”,小刚安慰发脾气的席洋,“要不这样,明天你不去摆摊,我一个人去。”
因为东西被没收,钱也没挣到,石头把两个人给嘴了一顿,席洋在屋里的床上躺着,用枕头捂住了耳朵,也没有吃晚饭。
去它的挣钱发大财,这和他想象中的也太不一样了。
这一躺,席洋就两天都没有去摆摊,小光看他不出去摆摊,天天在家里睡觉,后面就不太高兴了,颇有微词。
结果白天小光和石头以及隔壁的两人在外面斗地主,声音太大,席洋出去让他们小点声音,一言不合,两人就吵起来了。
“我要不是看你是石头带来的,早就把你赶出去了,你吃我住我的,还不干活,你有什么脸说”,小光指着席洋骂,“你还以为这是在B市,你是家里的小祖宗,大家所有人都得惯着你,我告诉你,这里是羊城,你要是呆不来,就给我滚回去,继续当你娇生惯养的小少爷。”
“你以为我愿意呆在这里,呆在你这个破地方?你不就是一卖假碟和小杂志的”,席洋人小但是脾气烈,“走就走,你以为谁媳。”
席洋拿了东西要走,小刚劝说不动,就跟着跑了出去,拉住席洋,“你说你,和他吵干什么,你这出去,知道往哪里去?这里又不是B市,你出去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
“我是活人,难道还能把自己饿死”,席洋问小刚,“你是留在这里,还是和我一起走?”
“那你说我能放你一个人离开吗?”小刚搭上席洋的肩膀,无奈的说,“要走肯定是咱们一起走,至于石头哥,他的话你也别放在心上...”
“我就偏不,我就硬要在羊城呆着,不回去”,席洋倔强的说,刚才石头也是劝两人坐火车回去,说羊城不适合他们,意思就是,不带着两人玩了。
“不过,咱们俩带来的钱,大部分都给他们买了碟了,咱们现在手里也没多少钱啊,咱们这下怎么弄?”小刚思考着钱的事情。
席洋咬着嘴唇,“那钱是咱们的,凭什么给他,我可是出了一千块的人,你也出了两百,走,咱们回去要。”
结果遭到小光的嘲笑,“你们两个住我这里,之前我请你们吃饭,一分钱没算,你们还把我货搞丢了,现在你们反道和我算起钱来了?”
“是,我们两个是住在你这里,吃饭除了头两天是你请的,后面都是我们自己负责的,丢掉的货算我们的,可总不至于要一千多块吧,你把其他的钱还给我们”,既然对方和他算账,那他也来和对方算算账。
“没有,一分钱没有!行,你们要是要钱,就把这一堆磁带和杂志搬走”,小光冷冷的看着他们两。
“我要你这些破铜烂铁有屁用,你赶紧的,把我们的钱还给我们”,席洋就想让小光把钱吐出来后,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不要?不要那就啥都没有”,席洋的话对小光没用,他都混社会这么久了,还怕这两个小屁孩。
石头推了推席洋,把席洋给推到门外,从兜里掏出一百块钱给两人,“行了,你们两个也出来晃过一圈了,也体验过了,买两张车票回去,别在外面晃悠了。”
席洋冷笑,“你和他是一伙的?早就想好要骗我们钱了?”
“别一伙一伙的,说的那么难听”,石头弹弹烟灰,“是你们要跟着我出来混的,可不是我求着你们出来的,回去吧。”
席洋骂了几句脏话,呸了几句,“行,我自认倒霉,小刚,我们走。”
两人把大部分的钱都拿去买了碟,除开刚才对方给的一百块,两人身上剩下的钱真不多,谁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之前小光让两人把每天卖碟和杂志的钱拿出来时,席洋还留了个心眼,没有拿出来,不然,现在两人只怕真的要留落街头了。
小刚拿不定主意,问席洋的打算,“咱们这是回B市还是?”都已经弄成这样了,难不成还不回去。
席洋之前吵架的时候的确是有想过回B市,可一想之前自己说的大话,这下什么都没有干成,还吃了大亏,那些钱可都是他东拼西边凑出来的,他刚才还说加倍还给别人,这下拿什么还?
就这样灰溜溜的回去,真的是让人看笑话。
“咱们在呆几天吧,不能就这样回去,至少咱们得把亏掉的钱给挣回来”,席洋在城中村边走边看,“今晚咱们先找个地方住下来吧,之后的事情咱们再说。”
羊城,他们两个也就对城中村这块的地方熟点,边走边打探有没有房出租,还是比较容易的就问道了。
“一个月三十块,短租常租都行”,对方说着一口不太流利的普通话。
“短租一个月”,席洋果断的付了钱,然后让人领着去了短租屋,虽然条件也不好。
“他奶奶的,租一个房子也就这么点钱,咱们就住了几天,骗走我们那么多钱”,席洋骂道,“早知道咱们就自己租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