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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人相处关系尚且有隔阂,更何况我还是外人,如果你珍惜我,应该选择有利时机,以便他们更好接受我。”
“真实想法?”
“嗯,货真价实,不存在欺骗。”
呼呼呼~
终于糊弄成功!
心底暗暗发喜,表面却面无表情,假装严肃。
成不成还不一定,就要带她见家长,想得美!
“送你回家?”
“嗯!”
“不逛逛?”
“没意思,早点回去陪他们聊聊天,还能积攒点经验。”
“行,我从下个路口转,不过下一次我再邀请你去我家,绝不能拒绝。”
“嗯嗯嗯!”
不拒绝?
怎么可能!
下次的事下次说,反正她最擅长找理由。
交谈慢慢归于结尾,车尾摆位,预示着聊天的结束。
“哎……”
人生艰难,伴随着一次又一次的屈服,她的女强人形象啊,已经消失殆尽,连渣都不剩!
本以为自己无坚不摧,所向披靡,谁知竟会遇到宿敌。
不轻不重地瞥谭泽一眼,眉头高扬,露出淡淡微笑,扭头看向看向窗外!
美丽风景快速逝去,一眼便是一瞬间,仅仅一眼便足以将风景尽收眼底。
“美丽的女士,到家了,需要我陪你一起去吗?”
绅士地打开车门,屈膝弯腰伸手放在胸前。
眼睛发亮的盯着月笙遥,眼神里透露着浓浓期待!
看他那么真诚,能不能带他一起进去?
“不用,你走吧!”
“遥遥,你怎如此绝情寡义?人家好心好意送你回来,身上又累又脏,暂且不说宽慰我,连杯水都舍不得给我喝!”
“那…上去喝杯水?”
“好啊,走吧!”
欣喜地关上车门,谭泽蹦蹦跳跳的跟在月笙遥身后。
他就知道遥遥舍不得他受苦,稍微示弱,她就心疼地不得了。
“谭泽,你不回去看看大娘?”
实在不想带谭泽回家,月笙遥面色难看地询问。
“遥遥,你是不是不想让我陪你进去?”
“我怎样都无所谓,只要是你的要求,我都可以!”
委屈地停住脚步,眼神凄凉的盯着月笙遥,谭泽故作地撒娇。
如果遥遥不愿意让他进门,他当然不会拂了遥遥的意愿!
“呃……”
怎么感觉他话里有话?
拧着眉,一脸不爽的盯着谭泽,月笙遥感觉到一丝不对劲。
是她太单纯还是谭泽太有心机,这话听着很古怪!
“既然你……那我望着你进去,等看不见身影,我再离开。”
“谭泽,你不关心家里情况?”
早上分别时,他还忧心忡忡,不过一会儿功夫,怎么完全不担心?
他之前不是说大娘喝醉酒,有点闹腾,那他怎么就漠不关心!
“关心啊!”
“关心还不回家,不怕家里闹翻天?”
“开车带你回来的路上,父亲给我发信息说他已经回家,暂时不太希望我待在家里。遥遥,人家现在可是孤家寡人,不仅身无分文,还被残忍的赶出家门,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收留我?”
“语文差就不要炫耀!”
孤家寡人?
哎,上学时不好好学习,连个词语都不会用!
“……”
他的重点是后面几句话,为什么遥遥像老师一样纠正她的错误?
“无家可归?”
“嗯!”
“想有人陪你?”
“嗯!”
“我给你介绍?”
“嗯!”
“开车去城里东大街和西街的交叉口,直行五百米有一家酒吧,二十四小时营业,每时都有很多人,完全满足你的要求。”
“我……没钱!”
好气!
肚子藏着鼓鼓地气体,谭泽憋闷的回答。
他是说没地方去吗?
就是想让她收留他,有那么困难!
“不是有车子,把车子卖了,想待到什么时候就待到什么时候,自由自在,潇洒恣意,天不管,地不收,可谓是爽到极点。”
“噗!”
口水呛到气管,咳嗽声连绵不绝的从喉咙滚动。
遥遥是魔鬼吗?
他都把自己说的那么可怜,她居然还嘲讽他,感觉整个人从身至心已经凉透!
“好了,不和你闹,进去吧,别杵在门口,挡路。”
“??!”
不是不想让他进去,怎么态度突然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逗你玩,别生气,谁让你那么有心机,居然想套路我。”
呃,他没有!
尴尬地站在月笙遥身后,默默闭上嘴,璀璨地瞳孔绽放着异彩之色。
遥遥属于典型的口是心非,嘴上说着讨厌他,但还是会默默帮他解决问题,对他极好!
“别愣着,进去吧!”
“嗯!”
漂亮地霜花挂在门檐,晶莹剔透的水珠像漂亮地串珠,一滴滴下落!
霜打的花朵恹恹地耷拉着脑袋,绿色地叶子被打熟成黄色。
小小的庭院,风景千姿百态,如画之美别有一番滋味!
“哎~”
“走那么快干嘛,小心点。”
温柔地扶着谭泽,月笙遥皱着眉头嘱咐。
多大的人怎么还照顾不好自己,走个路还能摔倒,真是人才!
“嘿嘿!”
不好意思的露出雪白牙齿,傻笑着伸手拍拍身上沾染地雪花,谭泽沉默的跟在月笙遥身后。
心情起起伏伏,高高低低,让他有点手足无措。
虽以前经常来,但意义不同,不觉得有什么害怕或者畏惧,但自从上次挑明关系后,总觉得进入庭院就像是进入刑场,潜意识便觉得害怕。
刚刚差点同手同脚,幸亏他意志力比较强,克制自己稳妥走路。
“进来呀,磨叽什么?”
真奇怪,刚才他死乞白赖非要跟进屋,怎么一眨眼的功夫,他就像是变了个人,磨磨唧唧,还无比害羞。
撞邪了?
“遥遥回来了,有人来咱家做客?”
坐在沙发上读报纸的谭艺帆听见月笙遥独特地嗓音,慢条斯理的放下报纸,好奇地目光投向门口。
大年初一居然有人来拜年,看来遥遥的人缘可以啊!
“嗯,他有点害羞。”
“谁啊?”
心里越发好奇,谭艺帆从沙发上起身向月笙遥走去。
“遥遥,松开我,明日我再过来拜年。”
听见小叔熟悉的声音,谭泽害怕地耸肩膀,竭力挣扎着月笙遥强有力的手掌。
乖乖呦,她咋那么有劲?
不行,不能让小叔看见他,他得赶紧离开!
“松什么松?你怎么那么怂,快进来,不然家法侍候!”
家法?
什么时候定的家法,他怎么不知道!
一瞬间有些懵,谭泽呆呆地盯着月笙遥,挣扎的动作慢慢减轻。
“小泽,你怎么……松开,快松开,握什么手,赶紧给我拿开你的爪子。”
谭泽愣神间,谭艺帆已走至到月笙遥身旁,探着头看向门外,面容上的和蔼以及笑意再见到谭泽时,瞬间消失殆尽。
几乎是刹那间,表情发生极大的转变,仿佛是川剧变脸!
“小叔好,新年快乐,大吉大利,心想事成。”
“哼!”
心想事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