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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初画在给章毅山用的麻药是21世纪英国的斯奈芬,局部麻醉,对身体无害,就连打麻药的时候,基本无痛感。
打完麻药,拿出手术包里的止血钳和手术刀。
抬起头看向战北琛。
“战少,我在手术,你最好不要看,如果看就全程保持安静。”沈初画像一个专业的医者。
被她这么一怼,战北柢是诧异,“你的意思是怕我害怕?”
“只是提醒,一切都为了章帅好!”沈初画伶牙俐齿,句句在理。
“我8岁拿枪杆子战场上杀敌,血腥场面见多了,倒是你,最好能治好师傅,不然,你会领教我们战家的军法!”这小丫头野性十足,他战北琛也用不着怜香惜玉。
沈初画嘴角一直挂着礼貌的笑,不再回应他,低下头开始手术。
手术刀稳准下刀,刀口刚刚好,止血钳剥开皮肉,换剪夹,夹住皮肉里的子弹,向上提出。
啪啦~
染着血的子弹被丢进白色的托盘里,止血钳止血,缝针。
13针,刚刚好,取消毒胶贴止血棉,盖在伤口上贴好。
整个手术过程两分十三秒。
沈初画抹着脂粉的额头沁出了汗。
她将所有的手术用具都丢在手术包附带的垃圾袋里封好。
“章帅,结束了。”沈初画道,“伤口愈合之前,不要沾水,三天之内,不要提重物,更不能砰枪。
尽量多休息,伤口上我给您贴的胶贴,晚上就会自动掉,不用管。
十分钟以后,麻药效力过了可能会有些痛,不过能忍,
伤口不用拆线。”
此刻的章毅山和战北琛都震惊地看着她。
如此见过大世面的两个男人,就这样被一个十六岁的丫头折服。
沈初画天生痴傻,她的档案里,这些都是有记录的,他以为她口出狂言说帮他治疗只不过是骗人的把戏。
可是刚刚他看到这小姑娘镇定自若,熟练给他手术的模样,就彻底的震惊了。
章毅山常年在战场上,受伤进手术室不止一次,就他的经验来看,今天沈初画的手术水瓶,完全超过了德国医院那些洋大夫。
“你学过医?”章毅山问道。
“是!”沈初画将白大褂、白帽子、手套纷纷摘下丢进垃圾桶里,不卑不亢,大家闺秀般,姿态得体地站在章毅山身旁,“我祖父曾是前清宫中的太医,我母亲从小随父学医,后来清朝没了,她是第一批去上洋大学的女子,学西医,我从小在她身边耳濡目染,也就学会了些。”
“外科手术可不像中医,没经过专业的训练你能做到如此娴熟?”
糟了,沈初画心里一惊,她要怎么说?总不能说自己来自21世纪,曾经是闻名世界的鬼才军医?
不行。
沈初画飞速搜寻原主的记忆。
“我母亲生前的好友是圣约翰大学医学院的教授,近几年,我一直在他课上旁听,他也是简爱德国医院的专家,我在他医院跟着他做些杂事帮忙,就会了些。”
原主记忆中,确实有这么一段记忆,但是原主痴傻愚钝,在教授身边也不过是收拾卫生,什么也没学会,不过这段经历还是好的,可以让重生的沈初画跟人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