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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在脸上,真是润泽肌肤……”
她一边,一边摸着脸颊。
“你……”胡贵人怒目圆瞪!夏氏这个贱人是故意的!
忽然,她转怒为喜。
“就是不知道现在,皇上还会不会偏疼你!听……”
“不用听!我现在过得依然很好,就不劳胡贵龋忧了!”
明明心里恨不得撕了对方,表面上还妹妹长妹妹短的,不够恶心的。
“你敢顶撞我!”胡贵人气得爆炸。
“为什么不敢,大家都是贵人,平起平坐……”
“我昨晚没睡好,还得去补觉呢,先走一步!”
完,夏如卿带着紫月走了!
胡贵人气了个仰倒。
“你……!”
对着夏如卿的背影你了半也没你出个什么!最后只得骂了一句。
“你给我等着!”
然后带着宫女愤愤离去!
……
腊月初,又下了几场雪。
御花园各处都是萧条凋零,独有一处红梅林,傲雪盛开,红似烟霞。
夏如卿的昭华阁离梅林很近,出门右拐,沿着宫道走一段路,进了御花园就是梅林了。
听红梅开了,夏如卿很高兴。
“紫月,你带上茶炉,咱们去梅林赏雪看花”
“哦……对了,你带上笔墨,我要写诗!”
练了这么久了字了,好歹也显摆显摆!
想象一下,红梅林中,有一美人,纤纤玉手,煮茶作诗!
夏如卿开始自我陶醉!
没办法,老给了她一副好皮囊,她只好勉为其难,当一个安静的美女子。
紫月嘴角抽了一下。
“主子,您的字……”
您的字会煞风景的好吗?
夏如卿一个眼神扫过来,紫月立刻放下手中的活。
“奴婢现在就去安排!”
完,跑得比兔子还快!
赏红梅,宜穿白色!
夏如卿穿了一套米白暗绣宫装,外边配了一件素白色的斗篷,周围还镶了一圈儿鹅绒。
风一吹,鹅绒轻抚脸颊,气质出尘又不失可爱!
“脚下穿什么呢?寻常的鞋子走几步就湿了”,紫月有些犯愁。
“穿木屐行吗?别人都穿什么?”
“娘娘们都有羊皮靴鹿皮靴,咱们只有绒布靴!也容易湿!”
“哦……”
夏如卿寻思:“绒布靴容易滑倒,不如穿木屐吧”
不会湿,也防滑,就是有些不暖和,那也比摔倒强啊!
“找一双厚鞋子,穿木屐!”夏如卿拍板!
“哎……”紫月点头去了。
……
收拾停当,夏如卿带着紫月和喜子出了门。
进了梅林,又走了一段路,到了六角梅亭。
只见亭子四周挂着绸布帘子,紫月有些迟疑。
“该不会是有人吧?亭子怎么被围住了!”紫月皱眉。
夏如卿也看见了,进去一看,四周还放着炭盆,亭子里暖烘烘的。
“想是有人先来一步!”
“许是哪位娘娘也要来?”,喜子问。
“不如我们先等等吧,要是真有人咱们就先回去!”夏如卿道。
有的时候是主子走了,地方还没来得及收拾!
着又吩咐:“把东西先放着,我们先去看梅花吧”
“好啊!”紫月兴奋道。
“喜子,你不是带剪子了吗?咱们先去剪几只梅花插瓶!”
“哎!”
喜子高兴应着。
他不光带了剪子,连花瓶都带了,不然好好的梅花儿直接用手拿,多埋汰啊!
主仆三个高高兴兴去了。
御花园的梅林有专门的太监照管,修枝裁剪,精心照料,所以梅花开得十分繁密。
大雪地里,一簇簇,一株株,火红热闹,每一朵梅花瓣上还托着一层雪,十分漂亮!
这里的雪不用扫,主要是供主子们赏玩的。
“这红梅开得真美!”
夏如卿穿着木屐,咯吱咯吱踩在厚厚的雪上。
紫月扶着主子,喜子托着花瓶跟在后边。
主仆三人逛了足足一个时辰,才将这花瓶插满。
“太难选了,每一枝都长得那么完美!”夏如卿抱着花瓶,看得眼都直了。
现代,她在公园里也见过梅花,只是一到花开,周围就人挤饶!
好多人围着一棵树,举着手机争着拍照!
一点意境都没了!
哪有这样好看,白雪红梅,红墙碧瓦,往地上一看,一片片红梅点缀在雪地上,美不胜收!
夏如卿发现自己得了一种,看见美好的东西,眼珠子就不听使唤的病。
足足赏了一个多时辰,她还没看够。
“主子?您不是要作诗吗?”紫月笑着问。
夏如卿一拍脑门儿。
“哎呀!我才想起来”
好的要当安静的美女子呢?不能忘不能忘。
“走!咱回去看看,不定亭子里没人了呢!”
“哎!”
夏如卿抱着插满梅花的瓶子,去了六角梅亭。
亭子里,依然空空如也,只有帘子随着风轻轻摆动。
要有什么变化么……那就是火盆子把亭子里烘得更暖和了。
紫月前后望了望,到处都没人,不禁嘀咕。
“这是哪位主子?是不是……不来了!”
“有可能!”喜子也点头。
夏如卿想了想:“不如咱们先进去,如果有人来,咱们再让出来便是!”
“也好!”
着,三人就进了亭子。
“果然暖和!”
夏如卿就着炭盆子烤了烤冻得通红的手!
喜子在石桌上铺好了笔墨,又把那个梅花瓶也摆了上去。
紫月则是在石凳上铺上棉垫,又从篮子里,拿出茶炉摆上。
布置好了,一应俱全!
“你们也来烤烤手吧!”夏如卿招呼她们。
“主子别急,奴才先把茶煮上,回头您喝些热茶再写字!”喜子憨憨一笑。
“要是有酒就更好了!”夏如卿盘算着。
“主子您要喝酒,也得回去喝,在这儿喝可是要闹笑话的!”紫月忙劝。
不能不劝,她家主子可是想一出是一出啊!
夏如卿一摊手:“我也就!”
茶水煮开,宣纸铺上,夏如卿喝了一碗热茶,开始作诗。
紫月磨着墨,喜子坐在一边,一脸崇拜地望着自家主子。
‘虽然……不知道主子什么时候会作诗了,但……一定挺厉害的!’
夏如卿酝酿了一下,从脑海中扒拉出来几首前世背诵过的梅花诗。
拿起毛笔,学着赵君尧的样子,饱蘸浓墨。
正要落笔,外面突然传来一声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