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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不是担心此刻霍娇闯进去会被魏孝辞责罚,而是,当着这么多大臣的面,他有点担心自家皇上面子挂不住。
“我数三声。”霍娇叉腰,既然魏孝辞这么卑鄙就不怪自己找茬了,“一,二——”
“吱呀”一声闷响,厚重的殿门自里面打开,一个尖细的声音毫不客气的道:“何时喧哗——哎你!”
霍娇推开她闯了进去。
金龙宝座下面,光洁的青石板砖上,两列大臣恭谨的跪着,早在霍娇还没进门时便已听见了声响,只是高座上的男人沉着脸不发话,他们也就只能当作听不见。
最后还是侍奉在一旁的宦官看不下去出门喝止的。
谁知,几秒之后,竟然有一抹艳丽的身影堂堂正正的走进了殿里。
重臣愕然,后妃不得干政,就算高座上的是女帝听政时都要垂一个帘幕,怎么这个女子?
金碧辉煌的大殿此时鸦雀无声,静悄悄的仿佛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而一身龙袍的魏孝辞,此刻正紧绷着脸看着一步一步提着裙裾朝这边走过来的人,棱角刚毅的脸上不怒自威,周身都散发着一股强大的气场,仅仅是一个眼神,就足以震慑在场众人。
正在地上的大臣们还没有反应过来时,殿中的女子忽然娇声叫了一句:“皇上——”
殿门口的马喜心肝颤了颤,恨不得想把霍娇的嘴捂上然后拖出去。
幸亏娘娘一觉睡到现在,若是在早朝时醒过来,那满堂的大臣......
马喜甩了甩头,不敢想象那个画面。
“皇上日益操劳,勤于政务,就算昨个一夜七次今早都没能忘了上早朝,妾真是打心底里仰望皇上啊。”霍娇嘴角噙着一抹纯真的笑,步步生莲,金丝绣鞋踩着光洁的地砖上了台阶。
话一出口地上众臣的脸色皆变了变,赶忙垂下了头,恍作什么都没听到。
一夜七次,这......
以后都不能直视他们敬爱的皇上了。
而魏孝辞望着已经迈上台阶走到自己身边的俏人,余光扫了一眼明明闻言骚动却又强装镇定的重臣。
嘴角微微一勾,他已经了然了这个女人来这的用意。
“软软给不给我?”
身前的女人刻意压低声音,用仅能两人听到的声音道。
话外之意是,众目睽睽,你要是不给我还能来个更出格的。
霍娇嘴角噙着一抹志在必得的笑。
可谁知眼前的男人只是从容平静的看了她一眼,深邃的眸子里波澜不惊,甚至眉宇间一丝怒意都没有。
霍娇忽然觉察出几分不对劲,这和自己想象的有点不一样。
“江南水灾泛滥,朕觉得刚才方尚书的提议不错,先从当地的官署开始......”
魏孝辞从眼前这女人身上挪开目光,清冷的开口继续着刚才的话题,只是说着说着忽然没了声音,老臣们抬头一看,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只见那个穿着妖艳的女子,此时正跨坐在魏孝辞的大腿上,白皙纤细的胳膊从广袖下露出,随意的攀在魏楚阳脖颈上。
让他们更为惊讶的是,他们平时不苟言笑的皇上,此刻竟没有一丝怒意!
“妾给您揉揉肩,您讲您的,不用管臣妾。”霍娇笑的端庄得体,一只手却不安分的在魏孝辞肩上游走了起来,俨然把大殿中的那些大臣当成了透明的。
一群灯泡锃光发亮,散发着满是柠檬味的光辉。
站在殿门口偷摸往里面瞧的马喜拍了拍脑袋,他有一股想收拾收拾当场去世的冲动。
造孽啊。
幸亏现在站在殿中的都是魏孝辞的心腹大臣,若是让今早早朝时的那群老顽固听到了,那以后可有的在皇上耳边念叨的了。
“揉肩?爱妃可真是体贴。”魏孝辞嘴角勾了勾,面上却全然没有笑意,反而让霍娇感觉出几分危险的意味。
女人的直觉向来准确,下一秒,霍娇便后悔了。
魏孝辞把手中的奏折放在案牍上,然后往后挪了挪身子,让就跨坐在他身上的霍娇身体更贴合,然后胳膊一拦,便攀上了霍娇柔软的腰肢。
“众爱卿先下去吧,今日的事改日再议。”
话一出口原本局促的跪在座下的老臣纷纷如同得了重赦般,叩了叩首便赶忙离去了。
一直在殿外面观察情况的马喜一见人散了,赶忙退避到一旁,等人走光了,他才垂着头有眼力见的关上了大殿的门。
一副“我什么都没看到”的表情。
而此时仍旧是原姿势骑坐在魏孝辞身上的霍娇已经从大臣一开始离去的时候,就心生了悔意。
看着重新被马喜关上的殿门,她深知自己现在是骑虎难下。
无奈的咽了口气,霍娇拿开放在他肩上的手,试探着想站起来。
没想到一直放在自己腰间的手骤然一紧,霍娇紧紧的贴上了身下男人的胸膛。
虽然眼前的这个男人已经被自己睡过了,但此刻的亲密接触还是让霍娇有些不自在,她真的担心依照魏孝辞行事卑鄙无常的性子,在这里就把她给办了。
金銮殿何等隆重的地方......
那她的罪孽感就大了。
霍娇倒吸一口凉气,试探着为自己辩解:“我......妾是真的担心您身子不适。”
“不适?”魏孝辞看着在自己身上犯怂的女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寒光乍现,“昨夜你是和谁一夜七次,朕怎么不知道?”
霍娇哑然,昨天她睡得稀里糊涂连自己姓啥都快忘了,一夜七次自然也是胡诌的。
所谓自个撒的谎,硬着头皮也要圆下去,何况霍娇可是在东祁第一戏精私塾里出来的,眼前的这个状况——
问题不大!
“妾昨晚在皇上的龙榻上,还能是和谁?”霍娇一脸“你什么都不记得了”的表情,难以置信道。
随即又是怜惜的口吻:“昨个臣妾都说了让皇上量力而行,皇上非不听,你看现在好了,虚脱到失忆了。”
霍娇说完,感觉周身温度急剧下降,男人略带森冷的眸光在霍娇身上打转,“既然是朕忘了,那你要不要再帮朕重新回温一下?”
这话内涵太丰富了,魏孝辞看似是在问,实际上是在阐明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
霍娇一愣,得,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她原本一直放在魏孝辞肩上躁动的手指立刻收了回来,试图挽回大局。
可惜没用,她只觉得身子一轻,就这么被魏孝辞打横抱了起来,往殿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