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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娇堆满了笑说着,谁知霍荻脸上的不悦并没有缓解半分,正当霍娇心里急的抓耳挠腮时,霍荻却开口了。
“你小时候我是怎么教的你,身在官家,时刻要以身作则,纵使是一个女儿家,做事也要以国家社稷为前提,这些你都忘了?”
霍娇一脸雾水,不知道霍荻的这一通话是何意。
自己一没卖国二没叛国的,实在不知道霍荻的这一番话是出于哪件事。
不过心里纳闷归纳闷,霍娇嘴上还是不敢怠慢的:
“女儿没忘。”
话中带着几分讨好,没想到霍荻听完这句话脸色更差了,胡子都要竖起来:“没忘?没忘怎么还会在朝堂上,众目睽睽之下做出那样轻浮的举动?你以为皇宫是什么地方,竟春楼吗?”
提起竟春楼,霍荻的脸色已经不能用差来形容了,一想起他霍家的千金在那种地方载歌载舞,霍荻便气的咬牙。
轻浮的举动?
霍娇一怔,紧接着便想起来昨日在朝堂上,她想让魏孝辞出丑的事情。
不过她低估了那个男人不要脸的程度,不但没有羞辱到他还反被他将了一军。
只不过这事霍荻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昨日朝堂上的那帮老东西背后嚼舌根这么厉害,都赶上那偏爱闲言碎语的市井妇人了。
“爹,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霍娇张口想要替自己解释,可是她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事本来就是自己不对在先。
想把锅推到魏孝辞身上都难。
“那是哪样?”霍荻睨了霍娇一眼,脸上还是难掩的怒气。“本来我还以为把你教育的知书达理,知是非明事理,没想到还是没把你教好。”
霍荻摇了摇头,语气里浮上了莫大的失望:“朝堂之上,何等庄严的地方,亏的那日在场的都是与你爹我结交多年的老友,换做是其余的那帮老骨头,你早就被折子贬的不知道姓什么了,饶是这样,你可知道你那轻浮之举,以后让你爹我如何在朝堂上再抬得起头来!”
霍娇张了张嘴,心里也有了几分悔意,那时候她只想让魏孝辞出嗅,着实没往她爹这方面想。
“女儿跟您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这样了。”
坑爹不说,搞不好还会落个祸国妖妃的名头。
她可是清晰的记得,黎妃独宠的那段时间,谢氏是怎么在其余的妃子面前说她的。
甚至还想方设法的把自己亲侄女召进宫,来达到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
“这是你从小到大第几次跟我保证了,你来说说自己做到了几次?”
听见霍娇的认错,霍荻脸色虽缓和了一些,但语气还是带着浓浓的不悦。
“这次是真的。”霍娇亲手提起茶壶给亲爹斟满茶,然后双手奉了上去。
霍荻瞥了满脸堆笑的霍娇一眼,然后接过了茶盏。
霍娇心里送了一口气,知道霍荻这是接受她的认错了。
“这两天在宫里好好的待着,别再整出什么幺蛾子,要不你爹过百之后都没颜去见你娘。”霍荻吹了吹茶水上漂浮着的几根碎茶叶,目光却是没再看霍娇。
听他提起霍夫人,霍娇心里有些不好受起来。
“知道了。”不过话说回来,霍荻究竟是什么时候接受她入宫的这个事情的。
按照霍荻刚强顽固的性子,如果他不想让霍娇入宫,那么就算是皇上下了旨,他都不会痛痛快快的把自己送入宫。
霍娇眸光一转,难道是那日魏孝辞去霍府时改变了他的主意?
也不知道那个狗男人使得是什么卑鄙的手段。
送走霍荻后,霍娇静静的坐在榻上沉思,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霍荻这次进宫,训斥自己是假,告诫自己别再整幺蛾子才是真。
金銮殿。
男人敛眸看着信纸上关于江南水灾的消息,眉头松了又皱,他的轮廓深邃,即便是在不说一句话的情况下都时刻透露着一种震慑人心的美。
“皇上。”马喜不知道从何处走了上来,径直到了魏孝辞跟前,低声唤了一句,“霍将军走了。”
“可有说什么没?”男人蹙起的剑眉松了松,但目光仍是在信封上流连。
“他说娘娘若是再胡闹,还请您务必遣人去霍府告知,还说没教育好娘娘是他的失责。”马喜说完,悄悄的瞄了魏孝辞一眼,这一看不要紧,只见男人已经在他刚才的说话间,放下了信纸,嘴上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
马喜赶忙低下头去,不敢再看。
“内务府准备的东西怎么样了?”
马喜被这个话题转的有些猝不及防,仍是恭着身赶忙答道:“回皇上,已经准备的妥贴,就差吉日到了。”
魏孝辞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似乎是很满意。
霍娇的确是老实了几日,而这一老实,就老实到了册封这一日。因为霍娇早就进了宫的缘故,所以就省去了许多繁琐的礼节,但霍娇还是跪了整整一上午,听册封大典上的公公宣读册文。
身上穿着厚重华贵的宫装,脖颈上,头上,耳朵上都佩戴着华丽珍贵的金银玉饰,端庄而隆重。
霍娇昏昏欲睡,头上佩戴的凤冠重的如同一顶泰山,压的她几次想翻白眼。
礼仪公公宣读完册文,便到了太后颁布金印这一环节。
今日的谢氏穿了一身黧色宫装,上面绣着繁复的花纹,脖子上带着由一百零八颗珠子串联的颈链,每一颗都泛着奢华的光泽。她今日显然也在妆容上做了充足的准备,黛眉描的高挑纤细,胭脂粉黛也铺略的得当。
只是从始至终,她的目光都冷冰冰的,似乎对这个往后的“儿媳”并不怎么看好。
百官朝臣,只是恭恭敬敬的侯在大殿两侧,在他们看来,即便谢氏不看好,但是今日仍旧是一个对东祁而言无比庄严又神圣的日子。
皇上即位数月,一直不近女色,整颗心放在政务上,如今的立后一事,他们自然也是不敢怠慢。
百官称贺,还有几位重臣带了家眷来,以瞻仰未来东祁的国后。
霍娇心里有些发懵,她心里一直清晰的记得那日在宁寿宫,黎妃曾对她说过的话。
既然上一世自己是死在魏孝辞的算计下,那么这一世,他又为何把自己推上顶峰。
霍娇感觉魏孝辞远比自己想象的要复杂,可是她却无能为力,四方都有压力,她别无选择。
她已经好几次都在质问自己,如今整日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可还是昔日自己倾心中意的那个男子。
她自己也说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