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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酒吧,旋律低缓的音乐,各色的灯光,纸醉金迷的声色。
“给我来杯‘垂死天堂’。”
一名直发女子靠在吧台上,冲着酒保说道,紧身的黑色抹胸长裙席地,脸上是精致的妆容,耳垂镶着晶亮的银白珍珠,看得出来,是刚刚参加完晚宴出来的。
坐在不远处的几个男人直勾勾地打量着四周,交头接耳正说着一些不入流的荤段子,其中看起来领头模样的男人突然一指不远处:
“嘿,看那边,这货不错啊,瞧那身段……啧啧。”
一笑就露出一口黄牙的男人,腆着肥圆的肚子,一脸猥亵的神情,嘴里叼着一根大烟,狠狠地吸了一口,用力拍了下旁边的人:
“去,弄点小酒,今晚就是这妞儿陪咱了。”
“哈哈!这就去,大哥……可得,嘿嘿,给咱兄弟几个留点……”
吐了口痰,男人大方地一挥手:
“那是当然。”
木果今天还是一个人来,三天了,夜夜买醉,却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她只是无法保持清醒,一旦清醒着,脑海里便会回荡那个人说的话。
他说:
“木小姐,我没有给过你希望,所以,也请你不要有所奢望。”
那是午后的茶餐厅,他请她喝了一杯红茶,细长的眸间看不出不耐,绝美的脸上是让她深深着迷的浅浅笑意。
薄唇里逸出这样的一句话,明明语调柔和,却让她浑身凉透。
他叫她……不要有奢望。
很早以前就知道这是一种奢望,可是,谁也没有告诉她,这种奢望是不被允许的。
她只是低垂着眼,看着袅袅的烟气从杯中升腾上来,明明应该是舒适的香气,却让她恶心想吐。
对面的男子缓缓起身,没再逗留地留给她一个修挺漠然的身影。
自嘲的笑容染上唇角,低头,抿了口高脚杯中绿色澄亮的液体,多美的颜色啊,就像那人的眼睛。
好心的酒保提醒道:
“小姐,很晚了,您还是赶紧回家吧,大半夜的一个女孩子在外面不安全……”
话还没说完,有人已经一拳头砸在吧台上,吓得他赶紧缩回酒架前,不敢再多说什么。
一个壮硕的身子靠了过来,身后的几个大汉也笑嘻嘻地凑过来,很快几人便将有些熏醉的木果围在中间。
“啧啧,近看居然更漂亮呢,妞,今晚陪陪爷几个怎样?”
边说着,一双大手已经毫不顾忌地摸向她的胸部,恶意地一揉(*)捏,惊得本就晕乎乎的木果倏然清醒,瞪大双眼,怒声呵斥:
“你……你们是什么人?!走开!”
“哈哈,生气了?”为首的男人咧开一口黄牙,笑得脸上的横肉一抖一抖的,“你们看,她生气了……哈哈,好,有味!我喜欢!”
“大哥……这妞好正,兄弟我都等不及了……”
几人猥琐的样子看得木果一阵作呕,椅着起身,抓过桌上的包包,准备离开。
路,却被人挡住了。
“别走嘛,先陪大爷们喝几杯,怎么能这么不给面子?”
冷着脸,一向温柔的木果沉声道:
“滚开。”
男人脸上的笑意一敛,恶声恶气地一撸袖管,对着左右使了个眼色,很快,一些本来还在流连围观的人都渐渐散去,酒保也不敢出来,只是缩在里间一边调酒,一边不安地看向这边。
寒意从脚底蔓延至全身,木果觉得害怕了,后退了几步,声音有些颤抖:
“你们……你们想做什么?”
男人走近,肥胖的身躯随着他不稳的脚步而晃荡着,嘴里喷出的烟臭味掺和着酒味。愈发让人恶心:
“就一晚,伺候得我们舒服了,自然就会放你走。”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在已经停下音乐的安静酒吧内,仿佛还有回音似的缭绕不去,被打的男人眼一眯,上前一把揪住木果的头发,狠狠地逼近她,吐出的气息让她不自觉地偏过脸躲避:
“贱人,今晚老子操不死你!”
眼角有湿润的泪意,手脚停止挣扎。
她只觉得无所谓了,身体也好,精神也好,都无所谓了。
“放开她。”
低哑的嗓音,这是她失去意识前惟一记得的一个声音。
……
“啊!老鼠!!!”
欲哭无泪地在阴暗的牢房里蹦来跳去,陶家姑娘终于因为双拳难敌四腿而被押来了这个鬼地方。
“女人,你别叫了,再叫那老鼠都被你震聋了。”
蹲在一堆干草上的小石翻翻白眼,靠着冰凉的墙壁懒懒地出声提醒。
陶七七一瞪大眼,走过去一脚踩在它身上,进行经常性的蹂(*)躏动作,嘴上问道:
“说,你和死猫他们到底想做什么?为什么要杀了人家皇帝?!”
被踩得喘不过气的小石挣扎无果,只好垂泪做挺尸状,一听这话,奇怪地反问:
“那皇帝挂了,不在我们的计划之内啊?”
默默地补了一句,反正我只负责看紧你。
收回脚,陶七七拣了一处还算干净的角落抱膝坐下,凝眉思索。
这次他们是来拿镇国玉的,理论上来说,虽然拿走的是人家的镇国宝,但是也没有必要顺便领走他们国君的老命吧?
更重要的是,那么明目张胆的手法,明显不是死猫的风格。
抬头看了看时不时地还会低下几滴浑水的墙壁,惆怅地抿唇咒骂:
“死猫臭猫混蛋猫!老娘成天被你牵连地霉事一堆!”
瞟了眼已经准备睡觉的小石,陶七七大眼滴溜溜地一转,小声问:
“小石,你说这里会不会有秘密通道什么的?”
任何古装电视、古言小说里,最不能少的就是明洞暗洞的一堆,不然那些主角们怎么置之死地而后生?
这样想着,突然兴致大好,看了看外面的守卫也没几个有在注意这边,干脆起身提脚踹醒小石,提着它举步往一侧的墙壁走去,手上敲敲打打,一副很有经验的架势。
许久——
“啊呀……”
轻呼出声,手下的一块石砖突地下陷,然后……
她站立的地方“咔——”地一声破了一个大洞,再然后……
一女一石……掉下去了。
某姑娘只来得及憋出一句泣血的话:
“坑爹啊!!!~~”
地面无声地合上,牢房里空无一人,之前的老鼠似乎是知道那个大嗓门的姑娘已经不在,又偷偷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