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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你就吃点吧!再不吃东西,你会垮掉的!”看着桌上又一次分毫未动的饭菜,马伟的话语中已是带上了哀求。
自那日回来,少爷整个人就像丢了魂似的,变得了无生气,每天都独自呆在房里,一动不动的坐着,谁来劝也没用。
每每看着送进去的饭食一动未动的撤回,马伟的心中就又多一分自责。
若不是自己那天失策答应梁珊箔去祭坟,又怎会有今天这样的结局?
看着少爷那日渐消瘦的面庞,他异常不安。
这样下去,他真的担心少爷会撑不住而垮掉!
少爷那原本明亮有神的双眼中,目光已然变得麻木,眼窝微微的凹陷着,眼睑之下还带着淡黑的淤青。双唇亦因几天没有任何物质的慑人而过分苍白,并因失水而有些干裂脱皮,再如这般发展……
“少爷!”他忍不住又叫了一声。
“出去,别来烦我!”淡而虚无的声音,却依然能够听出主人话中的不耐烦。
“可是……”
“我让你出去!没听到吗?”
一个茶杯被狠狠的摔在自己面前,马伟惊的退后一步,看着突然大发脾气的马文才有些不知所措。
“滚!”恶狠狠的瞪了马伟一眼,马文才嘶声低吼到。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马伟终于豁出去般的道:“少爷你冷静一点,那天那么多人都看到,梁姑娘死了!她已经不在了!你不能为了一个女人变成这样,你不能辜负老爷对你的期望啊!”
“闭嘴!只会拿我爹来压我么?”马文才冷哼一声,面带讥诮不屑的勾起嘴角,而后像是又突然想到了什么,一下子有了精神:“就算她死了……就算她死了也不能跟那姓梁的葬在一起!她的尸骨只能入我马家陵祠!”
“少爷?你的意思是……”
“挖!派人给我把坟挖开!无论如何也要找出梁珊箔的尸骨!”下达着这个命令,马文才显得异常激动,好似这些天来未附体的魂魄得以回归,他终于“活”了过来。
“少爷,这不太好吧?毕竟挖人家坟墓这档事……况且,无故挖人坟墓有可能会遭天谴的啊!”马伟内心忡忡,言语之间多是担忧,试图想让马文才改变主意。
“天谴?呵!你以为我会怕?跟梁珊箔比起来,天谴又算得了什么?老天若能让她在我身边,就是天谴又有何妨?”马文才无所谓的一甩手,态度决然,似乎再无改变这个主意的可能。
马伟只得无奈的叹气一声带人挖坟去了,他就不明白了,怎么每次这样的事就偏偏轮到他头上?
只不过待他出去一趟后再回来,那就只能剩下一副难看的脸色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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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梁珊箔,被梁山伯带入墓中的时候,她是真的以为自己这次要挂掉的。
然而当她看到墓底下那四通八达的地道和守在墓中的月夜后,她所有的疑惑都在瞬间消除殆尽。
青果然是有安排的!
“我说小珊啊!轿子里的怎么变成你了?”月夜笑嘻嘻的问到。
梁珊箔忍不住嘴角一抽,为什么她听到月夜喊她小珊的时候会那么别扭涅?小珊,小三……囧!她自己给自己冷出一身汗来……
“先不说我了,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梁兄没事了吗?”虽然看着梁山伯好好的,但她依然还有些担心。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月夜的同化,梁山伯竟也开起玩笑来:“怎么?梁姑娘你希望我有事?”
梁珊箔忙道:“哪能啊?我只是好奇嘛,来的路上我听说梁兄被马文才派去的人打死了,初听这消息时我可吓坏了,哪知道现在竟看到梁兄好好的出现在我眼前,唉&我白白流了那么多眼泪!”虽是带着抱怨的口吻,但话语之间明显的是松了一大口气。
梁山伯沉吟:“这事说来就话长了,我们还是先离开这儿,其它的边走边说!”
月夜笑了笑附议:“对,对!梁兄所言甚是!我想过不了多久,指不定那马文才就派人来挖坟了呢!”
月夜的猜测显然没有太大的偏差,之后马文才确是派了人来扬言要挖坟,只不过没有得逞而已。
原来那天“梁祝化蝶”的奇景异观已被瞧见的人们传得神乎其技,这略带神话般的动人故事已不是民间流言那样简单,不知怎的竟还传到了朝堂之中。
当朝宰相谢安大人甚是动容,觉得此故事可歌可泣,并奏表当今圣上,恳请敕封该地为“义妇坟”,同时立庙祀奉。
不想当今圣上竟也准了,于是建庙的通文一下,马文才就算再怎么能耐也不敢此刻在太岁头上动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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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挖好墓内通道回到了地面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此刻梁珊箔真觉得能见到灿烂的阳光实在是太美好了!
“诶,再可以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了吧?”看向月夜,梁珊箔一脸好奇。
“咳咳!”清清嗓子,月夜不急不缓的叙道:“那日你和小岚来找过我后,我就有派人暗中保护他们。知道马文才要派人逼迫梁兄退婚,事先便让他服下假死药,施此瞒天过海之计。再者你又同小岚说了那个故事,于是小岚决定将计就计,多番观测天象,终于推算出今日会有罕见狂风,接着再暗联祝小姐将婚期拖至今日,并千方百计要求迎亲队伍绕道这风口最甚的山头。那时我们早已挖好地道,并将梁兄之墓建于其上设成机关,只待祝小姐借祭拜之名能到墓前,推倒墓碑就可以触动机关让墓分开,趁天之利暗度陈仓。同时我再放出那一双彩蝶,促成这段传奇。”
听完月夜的话,梁珊箔只余下一脸惊叹。心中暗想,不愧是青岚,这般慎密的计划也就只有他能想得到了。“可惜轿中的人换成了我,却不知英台被弄到哪儿去了!”
“对了,梁姑娘你又如何会在轿中?”梁山伯一脸不解。
“我也不知道啊,我本来好好的在家里,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直到醒来后才发现自己已经在轿子里了。”梁珊箔亦是一肚子疑问。
“呵,马文才倒也使了一出偷天换日。”月夜冷冷一笑。
“那照这么说,英台很可能还在马文才手上。”证实了这个猜测的可能性,梁山伯立马白了一张脸:“也不知道英台会如何?”
“我想,英台暂时……应无大碍……”梁珊箔思道,她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回过头时最后一眼看到的马文才那悲痛的绝望摸样,他这个时候……应该会是难过的吧?
“你怎么知道?”月夜狐疑的看了她一眼。
“额……”梁珊箔一僵,回过神来赶忙打哈哈:“这个,这个……当然是我猜的啦Y嘿……”看到月夜是摆明了一脸不信,她突然就硬气起来:“总之……你别管我怎么知道,反正我就是知道!”
梁山伯打圆场:“好了好了,现在不是研究这个问题的时候,我们不如想想接下来该如何吧!”
听到梁山伯这么说,月夜也正色起来:“现下在众人眼中梁兄你已经是个死人,行事之间自然有一定约束,于是寻祝小姐的事情便交给我们,待寻得祝小姐后,我们就派人送她与你相会,你二人再可以找个偏远幽静之地安定下来。”
梁山伯点了点头:“如此甚好!”
说到找人,梁珊箔突然大叫一声不好:“月夜,青怎么样?”
月夜一下子也紧张起来:“小岚找你可找疯了,他没找到你根本什么也吃不下,也没好好休息,人一下子就憔悴了许多。最后他不惜向皇上讨了兵权,这两天简直是全城戒备来着,就差没挨家挨户直接敲门去找了!”
“啊?他怎么可以这样对自己?”梁珊箔脸色一变:“不行,我要赶快回去!”
月夜一把拉住梁珊箔:“你先别激动,自是会带你回去的,我也不愿看到小岚那个样子,不过我们还是要先将梁兄安顿好啊!”
看了一眼梁山伯,梁珊箔这才觉得自己是有些冲动了,点了点头:“恩,我我考虑欠周了。”
月夜打趣的一笑:“你嘛,是关心则乱。”
梁珊箔吐了吐舌头,看向一旁的梁山伯。却见他沉默不语似在深思,不觉问道:“梁兄,有问题?”
“恩,我在想有什么好去处。”梁山伯轻托着下颚,皱紧了眉头。
“先在泰宁山庄落脚,待寻到祝小姐之后再做打算吧!”月夜提议到。
梁山伯点了点头,锁紧的眉这才有了松开的迹象:“也只能这样了。”
“啊,我倒是想到了一个好去处!”梁珊箔突然喊了起来。
“恩?”
“什么地方?”
月夜梁山伯二人同时瞧着她。
突然就想起同马文才掉落的那处悬崖,在那个小山村里的那些淳朴人家,还有季思思那样天真可爱的孩子……
不觉,脸上就有了笑意:“那会是个好去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