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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小叶惊讶地看着李如月,这是什么情况?李如月究竟是怎么了?
苏子翎派人去叫了大夫过来,米小叶先拿了几块糕点哄着她,稳住她。等大夫来了,诊断过后,说李如月是受了很大的刺激,加上吸入烟尘太多,脑子出现了点问题。
“这么说吧,这位姑娘她……以后都会是这样。”大夫道,“就像个孩童一般,不知人间事故。”
米小叶惊讶地问道:“大夫,你的意思是,她以后都会和三四岁的孩子一样了?不能治好了?”
“不能。”大夫道,“有些伤……是没有办法逆转的。她是伤到了脑子,只怕是治不了了。”
送走了大夫,米小叶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儿。虽然一直非常厌恶李如月,但是看到她这个样子,心里又有些难过。
“师父,我们要不要去请御医来?”米小叶问道,“御医医术高明,说不定还有回天的时候。”
“不必了。”苏子翎淡淡地说。
云慕卿道:“小东家,你心善我们知道,只是你不觉得,现在对于李如月,才是最好的时光吗?”
米小叶看了看坐在床上,一边吃糕点,一边玩珠花的李如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苏子翎道:“米小叶,慕卿说的对。李如月一出生就无比优渥,没有受过这样的打击。因为我的缘故,她一次次走上歧途。现在她能忘记以前的事情,做一个单纯的孩子,不是很好吗?”
“现在的李如月,就和重生一样。”云慕卿也劝慰道,“那些不好的,不光彩的过往,还有李家的破败,还是不要想起来的好。”
米小叶看着李如月,点点头,说:“也许吧,也许这样,才能让她放下过去,重新开始。即使,是用这样的样子重新开始。”
苏子翎抚摸着米小叶的头发,说道:“你放心吧,我会好好安置她的。”
李如月在苏府的这段时间,米小叶经常和她在一起。身上的烧伤需要经常换药,加上天气也热了,为了不引起伤口的发炎和化脓,米小叶每次都做一些小糕点,哄李如月换药。
李如月现在也喜欢和米小叶接触了,孩子的世界就是这样,谁对她好,她就认为对方是好人。
苏子翎联系了吴州的沈乔,告诉她李如月的情况,沈乔答应接李如月到庵中静养,让她做些养花养草的事情。
李如月的烧伤好了不少,伤口已经开始结痂了。李林被斩首的这一天,苏子翎将李如月送出了长安城,派人护送前往吴州。
在这之前,苏子翎将李如月的情况告诉了皇上,皇上沉默良久,没有追究什么,算是默认了苏子翎的做法。
听到女儿的变故,李林不知道心中是何滋味,上断头台的那一刻,李林突然有些感念苏子翎了。女儿不用做官婢,只做一个孩子,也没什么不好。
很多事情,到了最后才会明白,可惜也已经晚了。
李如月单纯地向大家挥手告别,怀里还死死地抱着一包米小叶做的点心,眼睛是从未有过的清澈和单纯。
看着马车渐渐远去,米小叶心中五味杂陈。
或许,这样才是最好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