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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了二十几年,陆尧风不得不佩服自己,每次都栽在黎棠这个女人身上。
他继续后退,当后背撞到了冰冷的墙面,他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黎棠,你知不知道羞耻?出去!”
他一个大男人洗澡,会需要她?
笑话!
黎棠对这男人的扭扭捏捏感到无语,平时吼她的时候不是挺霸气,挺有男子气概的吗?怎么现在,却如此害羞?
可她见识过,陆尧风是没有那方面的问题的,难道是太害羞?
她体贴地安慰他:“你别紧张,我们是夫妻,见见也无所谓,再说害羞的人是我才对,你是赚到了。”
陆尧风并不想赚到!
见见有所谓!
“我看你并不觉得害羞。”陆尧风冷不丁地道,对,她的表情很坦然。
是不是早已见识过其他男人,所以习惯成自然了呢?
思及此,陆尧风完全不能控制胡思乱想的心了。
黎棠耸耸肩,点头表示赞同,“我害羞什么?我说了,我们是夫妻,这是正常的,你啊,作为丈夫的你不主动,我只好主动了。”
他成天给她出难题,太难搞了,老实说,她已经这么委曲求全,真不知道再继续下去,她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我说了不用,你出去。”陆尧风一本正经,“我们虽然是夫妻,但是夫妻双方也要尊重对方的隐私不是吗?”
“你敢用你的眼神侮辱我,我敢保证我能把你告上法庭。”
陆尧风感觉气息不稳,随时都会被打倒。
黎棠闻言,顿时萎靡,“告上法庭之后呢?你是不是想……”离婚?
她不敢问,只好帮他把门关上。
她气呼呼地靠在浴室门上,陆尧风大坏蛋,财迷油盐不进。
她暗暗对自己说:今天的陆尧风高高在上,她总有一天要让他高攀不起。
黎棠回到床上躺着,她以为睡不着,可是的没一下,她便敌不过瞌睡虫的召唤。
与此同时,陆尧风仔细听着浴室门外的声音,确定黎棠没守着,他才用毛巾捂着自己出去。
惊心动魄的一个洗澡,总算结束。
他陆尧风什么时候这么落魄过?
换好衣服,陆尧风回到病床边,看到黎棠已经睡着,眼角滴着未干涸的泪花,是因为他哭了吗?
他顿时很失落,靠在床沿,出奇地把她的手握着。
很无奈。
翌日,黎棠醒来,发现陆尧风没在,她的心跟丢了一块一样,迷茫的眼睛四处寻找。
鞋子也没顾着穿,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在病房的每个角落里搜索他的身影。
“你……你起来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
黎棠抿着唇,脸上透着不满。
自己一个人起床,打扮得衣冠楚楚,在洗手间里对着镜子系领带。
他知不知道,当一眼没看到他的时候,她多难受。
黎棠靠在他宽厚坚硬的后背上,眼里闪着莹莹的水光,“下次别吓我了。”
她不经吓的。
陆尧风本不想叫醒她,不过既然她醒了,他动了动唇:“收拾一下,你爸爸准备要来。”
“他来干什么?”
昨晚想打她,今天又来,怕是没那么简单吧。
说好的对她愧疚,全都是假的,在他眼里,她横竖是比不过季晨的。
也好,她早就不期待了。
黎棠吸了吸鼻子,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她这才发现,洁癖的陆尧风,昨晚没把她赶下床,真是谢天谢地。
不过现在没是高兴,她必须要尽快解决季家的问题。
陆尧风仔细观察她,黎棠好奇地摸了摸头发,“我有问题吗?”是不是要跟她秋后算账?
昨晚她太困了,没来得及洗澡。
陆尧风冷着脸,故意留着两根诱人的刘海干什么?他没眼看,直接过去帮她别在耳朵后面,不言不语。
黎棠很乖巧,“下次我会注意的。”
陆尧风又看了她一眼,裙子在膝盖上方,有点短。
每次看她,她的身上总有一千处地方让他感到不爽。
陆尧风打了电话,何安随即推开门,让季海东过来。
季海东脸色很不好,酝酿了怒意,他一来便直接声明:“女婿,你要忙尽管去忙,我今天来是专程找黎棠的。”
他不想陆尧风插手。
昨晚酒吧的事情,他亲自调查过了,打心眼里认为季晨不会做出违法犯罪的事情,更何况猫的事情才刚过去,他料定了是那几个纨绔子弟找垫背的,故意把季晨当做主谋。
他万万没想到,想置季晨于死地的人是黎棠,她的口供在说,是季晨主使的。
这些年他已经尽力弥补她了,没想到她还是这样。
他很心碎,既然横竖都要舍弃一个女儿,他不介意舍弃黎棠,一个为了外人连姐妹之情都不顾的女儿,要她有什么用?
可陆尧风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而是抱着手坐在病床上,似乎对他们很感兴趣。
季海东赔笑:“女婿,我跟黎棠有话要说,要不我跟她换个地方,以免打扰你休息。”
“就在这里,我倒是好奇季总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要跟我妻子说。”
“我……”季海东语塞。
陆尧风慢慢走到季海东身边,他身材高大,在季海东面前形成了压迫的气势,咄咄逼人地问:“不是有话要说吗?怎么在我面前不说了?”
猛地,陆尧风加大了声音分贝,带着凛凛的气势:“说!”
季海东吓得身体一缩,瞬间呆滞。
“既然没什么好说的话,那就请季总离开,毕竟我跟我妻子也是需要时间联络感情的。”
陆尧风强势把黎棠搂过来,他这才发现,她的肩膀如此瘦削。
也是,她没跟季家一个姓,估计是因为恨吧。
黎棠很感激陆尧风站出来,她忍住眼底感动的泪花,双手环抱住他的腰,轻轻松松地说:“尧风,你昨晚受伤了,这口气我还没出完,你看着就行,我会给你报仇。”
她咬重了“报仇”两个字。
她绝不会让季晨逍遥法外。
季海东一听这意有所指的话,立刻炸了,“棠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黎棠干干地笑笑,“自然是爸爸想的那样,季晨,我绝对不会放过,她是罪魁祸首,相信昨晚爸爸也调查了,应该一清二楚,就不用我多说了。”
想找她算账?她还真真正找季晨算账呢。
“怎么可能?晨晨在医院,她昨晚也受伤了。”而且是被那几个纨绔子弟侮辱,季海东凭季家如今的实力,也是不敢惹他们。
“哦,那照爸爸的意思,受伤就不用受到法律的制裁了?”黎棠不满地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