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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柬递给工作人员,叶尊顺利登船,准备去分配给他的房间把箱子放下,这时他敏锐的察觉有人要拍他肩膀,他本可以躲开,却又不想被人注意,装作不知的挨了这一下。
回过头,拍他的是个小个子青年,最多一米七的个头,长相平庸,见叶尊转身语气嘲讽的道:“这不是叶大少吗?怎么?都一无所有了,还有心情来这儿消遣?”
快速的搜寻记忆,叶尊很快知道,这人叫黄猛,家里是做水泥生意的,其父黄炳涛借着华夏国大肆铺开的基础建设和刚兴起的房地产热,短时间赚取大量财富,在沪城商界有一席之地,但背后没人看得起他们黄家,把他们归到暴发户一类。
曾经的叶尊跟黄猛也仅仅是一面之缘,并不熟悉,莫名其妙被嘲讽的叶尊有些不快,可他不想节外生枝,没有理会,继续前行。
黄猛好容易碰到痛打落水狗的机会,怎么可能放过,以前都是他被沪城商界的天之骄子们看不起,总算可以践踏别人了,跟上来继续嘲讽:“听说你堂哥做了叶氏的总裁?你连一分钱都没分到,还背了一身的债?啧啧,太惨了!不如来我家搬水泥?”
叶尊还是没理,往酒会大厅走去,那里有通往甲板下房间的电梯。
黄猛沉不住气了,怒道:“过去你是叶家大少,对我爱答不理,我拿你没办法,你现在就是个落地野鸡,还他妈跟我装枝头凤凰?”越是被无视,他越觉得叶尊看不起他,恼羞成怒的黄猛一脚踹向叶尊的后腰,叶尊也没有躲闪,借着这一脚的力量往前踉跄了几步,趁着身体接触的瞬间把一缕真元输送到黄猛体内。
这时一个让叶尊热血上涌的声音响起,“黄猛!敢打我叶家人,你这是在找死!”
来人正是叶尊的便宜堂哥叶崇文,剪裁合身的灰色西装搭配脸上的金丝眼镜,本来应该衬托出温文尔雅气质的叶崇文,此刻却面带冷笑,眼神狠厉。
叶尊感受着突如其来的愤怒情绪,越发的肯定夺舍融合记忆的同时也会融合进一些原有的性格和执念,转身看向叶崇文,笑容灿烂,“堂哥,帮我揍他!”
叶崇文没想到过去那个温和的堂弟会说出这样的话,可他已经被架在这里,如果不作为,丢的就是他叶崇文的脸了,“黄猛,你是要挑衅叶家?”
黄猛慌了,他没想到叶崇文会在,更没想到叶崇文会替叶尊出头,脸上阴晴不定,“叶少,这叶尊已经被叶家扫地出门,不算叶家人了吧?”
叶崇文喝道:“他是不是叶家人,你说了算?你算什么东西?就是黄炳涛在这里也不敢管我叶家的事,跟我堂弟道歉!”大少气势显露无疑。
黄猛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清楚叶氏的实力,虽然还谈不上只手遮天,但要对付他黄家还是不费什么力气的,黄猛思来想去决定认栽,趁着甲板上人还不多,走到叶尊面前,说道:“对不起。”
叶崇文不依不饶的道:“跪下说!”
黄猛浑身颤抖,眼看就要不顾一切的发作,叶尊笑道:“堂哥,算了,我受不起,黄少的道歉我接受了。”
黄猛闻言感激的看了一眼叶尊,他现在满腔的怒火都指向叶崇文,他甚至在想,叶崇文害的叶尊一无所有,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他们是一条阵线的,完全忘了自己刚刚的冷嘲热讽和那一脚。
“既然我堂弟接受了你的道歉,你就滚吧,别让我再看见你!”叶崇文边说边走到叶尊身边,真的像好大哥一样亲热的拍了拍叶尊的肩膀,“堂弟,不要灰心,虽然叔叔婶婶把叶氏交给了我,但等你能力可以掌控全局的时候,我一定把一个兴旺的叶氏还给你。”
叶尊等的就是这叶崇文的靠近,他知道叶崇文有拍人肩膀以示友好的习惯,在叶崇文手触碰到他肩膀的时,传出一道真元到叶崇文体内。
“我相信爸妈的眼光,堂哥,我先去房间放行李,”叶尊说罢就继续往一层大厅走去。
就在叶尊走出去几步后,本来已经准备离开的黄猛突然转身,双眼赤红,一拳打在叶崇文脸上,叶崇文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拳打了个踉跄,等他再抬起头也和黄猛一样双眼赤红,扑向黄猛,两人扭打在一起。
你来我往的挥拳,眼镜也飞了,头发也乱了,西装也破了,两人越打越靠近邮轮栏杆。
叶崇文逮到个机会,俯身躲过黄猛的一拳,双手抱灼猛的双腿,上身往上一顶,黄猛就飞出栏杆,惊叫着落入海中。
叶崇文似乎被自己的举动吓到了,恢复了神智,吼道:“快救人!快下海救人!”他清楚,在众目睽睽之下他把黄猛扔下海,如果黄猛有什么三长两短,他就完了,一切的蛰伏和谋划都付诸东流,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黄猛绝对不能出事!
这一切自然是拜叶尊所赐,他现在只是筑基期,很多强大的攻击术法都不能使用,只能使用一些低级法术,刚刚他用的就是蛊元经中,脱胎于惑心蛊的拟蛊攻击,潜伏在两人体内的真元模仿惑心蛊惑人心神的原理激发两人的怒意,让两人失去理智,然后在关键时刻控制他们的肢体,比如黄猛打出的第一拳,比如两人一齐往栏杆靠近,再比如叶崇文的最后一击。
亲自动手杀敌,固然爽快,但叶尊明白,现在是在一个现代化的社会里,有监控、有法律,他又有了一个必须要接受的奶爸身份,行事要谨慎,不能意气用事。
好在他是阴谋算计的祖宗,不杀人也能诛心,若是黄猛真的死了,那不好意思,你叶崇文这辈子就交代了,若是没死,也逃不掉谋杀嫌疑,黄炳涛就是再怂,也不可能善罢甘休,狗咬狗扯皮去吧,就当收回点儿利息。
在自己的房间放下行李箱,叶尊就奔赴赌场,昆仑雪号甲板之上有四层,一层酒会大厅,二层包含保龄球、舞池、咖啡厅、茶坊等等娱乐休闲场所,三层和四层是赌场。
时间已经接近中午,赌场中人头攒动,有的人是真来休闲娱乐的,有的却把这里当做沪城空前的交际酒会,能被赌王邀请的都是在沪城乃至华夏商界有影响力的人物,这些人不少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难得露面,哪怕喝上一杯说上一句话,都可能价值不菲。
叶尊进入赌场,以一千块筹码起步,游走于各个赌桌,很快就赢到三千万,在他觉察有人注意到他,并且接近他的时候,果断收手,把所有的筹码兑换,打入他新办的银行卡,迅速去房间蓉行李箱,离开了昆仑雪号,完美诠释了什么叫,捡了便宜就跑。
叶尊离开昆仑雪号的同时,昆仑雪号某个房间中,一位满头白发的老者一身白色西裤马甲,手上夹着点燃的雪茄,坐在老板椅上,闭目养神。
这时一平头男子走进房间,“义父,叶凤山夫妇去世了。”
老人闻言睁开双眼,盯着平头男喝道:“不可能!你刚刚不是说我给他们的请柬被使用了吗?”
“用他们请柬登船的是他们的儿子叶尊,我也是听别人议论起叶家的事情,然后查了新闻才知道,他们夫妻亡故了,”平头男说道。
“他们是怎么死的,说详细点儿!”老人脸色森寒,把手上雪茄扔到桌上,问道。
“新闻上说的是驾车外出,刹车失灵,在盘山公路坠崖,警方结论是意外。”平头男说道。
老人半天回不过神,呆呆的坐在椅子上,盯着自己扔到桌上的雪茄,不言不语。
平头男不敢出声,过了好一阵,看老人重新拿起雪茄,才说道:“义父,这事情我觉得没那么简单。”
老人吸了一口雪茄,吐出灰蓝的烟雾,“说下去。”
“叶凤山夫妇去世,继承叶氏的不是他们的独生子叶尊,而是叶凤山的侄子叶崇文,不但如此,叶尊还背了一身的债务,法院刚刚宣布三日后拍卖叶尊名下的别墅和汽车。”平头男说道。
老人沉吟片刻,“你去把叶尊请来。”
“义父,我刚刚得知情况后就去找他了,可是他已经离开昆仑雪号了,还赢走了我们三千万,”平头男表情有些古怪。
老人闻言一怔,站起身,“走,去监控室!”
昆仑雪号的监控室极为豪华,8K的70寸显示器挂满整面墙壁,除了调配影像的技术人员,监控室内还有两人。
一身红色皮衣,身材火辣,画着浓重烟熏妆的少女和一位邋里邋遢,穿着人字拖大裤衩的中年男人。
老人走进监控室以后,两人都从座位上站起来,恭敬的道:“义父。”
“把叶尊的图像都调出来,我看看。”老人吩咐道。
随着关于叶尊游走于各赌桌的影像播放,那个邋遢中年男人说道:“义父,在他赢够500万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他了,可他玩的都是轮盘、骰宝这类根本不可能出千的赌法,当他赢够三千万的时候,我亲自去找他,他却兑换筹码离开了。”
老人饶有兴趣的盯着屏幕,“他的本是多少。”
浓妆少女说道:“一千块!”
“不是异能?”
老人盯着屏幕中顶格的叶尊画面,喃喃自语:“我何成森欠你的,就还给你儿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