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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王幼清(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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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的那是个飞快\快,我就和安宁公主打成一片,我习惯了不尊称她为“安宁公主殿下”而是以“小琦”这个亲昵的称呼。

我很喜欢‘小琦’这个称呼,这个称呼,是我们的距离变得更近,使我可以不拘君臣之礼,完完全全把自己展示在她的面前,做真正的自己。

在她的面前,我恢复了原来的样子,想欺负她就欺负她,想要拿走她想吃的就拿走,而她一点都不介意,随着我揉[河蟹]捏。

不过,我发现小琦虽然是天之骄女,不过却有些特殊的爱好。比如那些金闪闪的物件或者亮晶晶的宝石,她都爱的要死。她会把这些宝贝收藏起来,没事的时候拿出来欣赏,然后傻笑。看着她这一面,想到她这傻傻的这一面只有我知道,我就开心地要飞起来,恨不得搜罗天下极品尽送到她的面前,让她绝色的容颜只对我展开笑容。

我知道,我的心会对着她慢慢地融化,只要她露出可怜巴巴的模样,我的心就立马化成一滩春水,不过慢慢地,我对她可怜巴巴的模样就有了免疫力,虽然我还是很喜欢看她那副样子,不过,我已经可以恶劣的捏她的脸蛋,让她露出更加可怜巴巴的神情来。嗯,估计整个皇宫只有我会这么对她吧!

小琦的弟弟妹妹慢慢地长大,就开始来抢我和小琦单独相处的时光了。明玖这小子,总是摆出一副水汪汪的小狗神情,惹得小琦心疼不已,什么话都听他的。哼哼哼,我可是知道的,明玖殿下是装出来的,他的内心远比他的外表不纯良,只有小琦这个笨蛋才会完全相信!无论我怎么拉回小琦的注意力,小琦还是会把明玖殿下带在身边一起玩,气死了!

后面还说要跟他和明琇殿下一起上课,我就知道,我们的单独相处没有了。

可恶,谁叫我只是臣子,只能听命而已!明玖殿下的存在也就算了,后来,还有更多的宗亲之子被送来做小琦的伴读!可惜,那些人长得不是很出彩,除了五官清秀,实在找不出别的优点来,小琦最喜欢的就是长得好看的人了,所以周围那些容貌清秀的人,都对我没有任何威胁。对此,我微微笑了……

因为我长得很好看!

听到宫女宫侍们在窃窃私语,我笑得就更欢了。他们说:王小公子将来是要做公主殿下的驸马的,我们服侍着也要尽心些。是啊,王小公子和公主殿下长得可是小金童小玉女,那是天生一对啊!

我一直都这么认为的,长大后我会和小琦成婚,然后生下一儿半女,再者,携手白头,慢慢变老。

可惜,我的想法一直都是错的。

确实啊,我是为了公主殿下的驸马,不过是明珺公主殿下的驸马,而小琦早已变成了太子、成为了陛下,成为了我不可直视的主君……这个美丽的幻想,确是我童年来最开心最幸福的念想。

只有那段时间,小琦就是只属于我的……

我在想,如果那时我坚持一下的话,我会不会才是站在小琦身旁的那个人,真正的和她一生一世?

当然,这只是想想而已。

因为我年纪大了,身子也发育了,按照宫里的规矩,年轻男子已经不能作为伴读留在宫中,为了能时常看到小琦,我去了御林军,很快就混出了一个小名堂,终于可以在白天留在宫里,看着可爱又显得笨笨的小琦。

路过重华宫时,忍不住就进去对小琦一番调[河蟹]戏,然后,我总是心满意足的走了。

只是这一走,就回不来了,因为长孙韫颖这个长得比我好看的人出现了。我只听说过长孙韫颖的名气,真人倒是没有见过,知道后来机缘巧合见了真人一次,真的,就连我堂堂一个大男人,也觉得这个人长得也太好看了,不是女气的好看,是那种无关性别的好看,听说他是天下第一美人(后来我看到他的真面目后,才知道原来自己曾经是那么的天真),和小琦这个天下第一美女齐名(小琦继承了她的母亲的美名)。

我很不爽!一个大男人,长得好看有什么用?我才不承认他是什么少见的牡丹公子,比我聪明!更让我不爽的是,小琦这个花痴,居然迷恋上了长孙韫颖!

我和小琦十来年的交情,还比不过她对长孙韫颖的一面之缘?不就是会教书,不就是会一幅冷冷清清的死人模样,有什么好的!再说,我看得出来,长孙韫颖根本就不喜欢小琦,看他对小琦疏远的样子,小琦看来是单相思而已!所以说,该是我的还是我的,谁也抢不走的!我当时是这么想的。

后来,小琦为了长孙韫颖,竟然一时想不开投湖了。陛下知道后非常生气!勒令长孙韫颖回家思过!我也很生气!小琦这个大傻瓜,长孙韫颖不要她,不是还有我嘛!为了这个一点都不值得的人,值得吗!

我心疼的看中病中的小琦,怎么办,我真的无法放下小琦,如果小琦和别人在一起,我会怎么样呢?我会不会也像小琦一样,投湖自杀?我想,我应该会吧?毕竟,我喜欢小琦这么多年了……

小琦醒过来了,她的眼里遍布忧伤,我心里一痛,对她说:我爱你,然后吻上了她。她却推开我,眼里充满着忧伤,对我淡淡说道:“幼清,我有点累,你走吧……”

她连让我解释,让我表达我的情意的机会都没有,便让我走了……

没关系的,不急于一刻,我深信,只要我陪伴着小琦,和她在一起,慢慢地,她就会忘记了长孙韫颖。接着,爱上我……

只是,天有不测风云。太后竟然一道懿旨,破天下之大不讳,公然将长孙韫颖娶为太子妃!长孙韫颖可是小琦的舅舅呀,就算是没有血缘关系,可是那也是……

我心里不知道要如何是好,只祈求着,那个时间慢点再来……

后来,太后回京后,父亲就成为了太后那一方的人,为了巩固联合双方的利益和信任,太后要我娶明珺殿下为妻。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拒绝!为此我绝食,我才不会答应!我只能和小琦过一辈子,别的人绝对不可以!

可是,我的坚持一下子就被击碎。

因为父亲的一番话,我妥协了……或许,比起全族人的性命,小琦还不足够,尽管小琦是太子,可是比起皇太后,比起长孙家的势力,小琦根本就没有能力去抗衡,若是我不听命太后的,我们王家就……我从来没有如此痛恨自己所谓的责任感!

之后,我再也不能见到小琦,父亲和族人限制了我的行动,我每天就像是麻木的行尸走肉,根本不知道做着些什么……

直到在我的迎娶明珺殿下的那一天,我记得很清楚——小琦她代表陛下和皇太后,送自己的妹妹出嫁,来到了王府。

我们一家都在门口迎接她,我直视她的眼睛,可是她却像看着一个陌生人一样,与我对视。

我叫住她,她却微笑着唤我一声:妹夫!是不是很紧张啊?

我心痛得似刀割,我的一身大红无法使她有所触动,她本来就不爱我,怎么会有什么触动呢?

可是,看着她云淡风轻的笑容,我、我……根本无法忍受!

我一把把她拉到了怀里,然后对着她的唇,就是一阵啃噬。

她挣扎着,咬破了我的唇,血的铁锈充斥口腔,可是我丝毫不介意,我知道,我已经疯魔了!

就算现在是我的大婚之日,就算我的妻子正在迎亲的路上,我却拉着自己的大姨子在接吻!我真的疯了!我后悔了!我不想要娶明珺,我只要小琦!我什么都可以不要,去他的家族!去他的君臣!我疯狂了一样,想要把小琦揉入自己的血肉之中。

可是,小琦她一把把我推开,喘着气一本正经地和我说了很多,很多,多到我足以认识,我们真的不可能了,多到可以让我和他再无关系。

哈哈哈哈哈……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我还有什么资格,再去等到她呢?

我笑着,直到笑不出来,才对她说:“你,也好……都是我的错,这就是对我的惩罚……”

我转身回了大厅,然后像是行尸走肉般,迎娶了我的妻子,明珺殿下……

什么人生最幸福的事情是洞房花烛夜?如果花烛夜的对象不是你爱的女子,那有何幸福可言?我麻木的听从有司的指导,揭开明珺的盖头,和她共饮了合卺酒,再接着,更衣,睡觉。

明珺是小琦的妹妹,可是正是因为她,才使得我和小琦分开,我应该恨她吗?她只是个孩子,我强忍着心中莫名的情绪,对她说:“明珺殿下,天晚了,你休息吧!”

说完,无顾明珺委屈的神情,我就自己拿过了一袭棉被,在小榻上睡了。

那一[河蟹]夜,我总是梦到小琦,那些和她在一起的美好时光,还有,我们俩婚后的幸福生活……可是等到我醒过来时,我发现我的脸上一片湿漉漉,心里是一片空荡荡的,果然,梦就是梦,一醒过来,就什么都没有了,只留下让人懊悔的痛恨!

****

我和明珺的婚后生活可谓相敬如冰。我很少和她说话,有也是出自于对妹妹的关怀而已,她总是冷笑着看着我,一言不发。

直到了归宁的那一天,我和明珺进宫。小琦作为太子也是在场的,她无所谓地对着我微笑,然后移开目光,定格在她的未来太子妃长孙韫颖身上,不曾移开。

太后赞叹明珺婚后成熟的风韵,明珺可以做出一副幸福的样子,可是我不行。我[河蟹]干干的笑着,看着小琦,可是她看都没有看我,娇羞的笑着,因为她不日的婚期,我的心酸涩一片……

后来,我和明珺出了延寿宫,远远,我就看到,小琦和那个男人——长孙韫颖在接吻。在人来人往的地方,毫无顾忌的接吻,而且,小琦的脸上带着幸福的笑。明珺冷笑着讥讽我,我沉默了……

如果小琦幸福的话,我也可以放心了,至少她是真的喜欢长孙韫颖,若是长孙韫颖能好好地爱着小琦,我就放手吧……

后来,小琦大婚了,再者就传来她怀孕的消息了……她和长孙韫颖手牵着手给皇太后请安,明珺怨怼地看着我,因为我没有给她一个孩子,甚至,连碰都没碰过她。

我不能!不是小琦,我不行!只有小琦,只有小琦……我苦笑着,看着手里小琦绣的荷包,然后狠狠攥住,尽管它磕着我的手心,哪里比得上我的心里已经痛到发麻——小琦有孕了,很好,小琦很幸福……

小琦生下了小公主了,很好,我要祝福小琦……

是夜,我苦涩地拿起酒杯,对着烛火独酌。大口大口的喝着烈酒,以麻痹自己的心痛。一口酒冲到了胃里,整条食道热[河蟹]辣辣的,我好像看到了小琦,她披洒着一头秀发,面容影影灼灼,窈窕向我走来……我扔下酒杯,扑倒了小琦面前,哭泣着说道:

“小琦!不要离开我!我爱你!不后悔了!小琦!你原谅我吧!”

“嗯,我原谅你……”小琦温柔地摸着我的发丝,然后轻轻地吻上我的唇,她娇嫩的手指在我的后背游走,然后,挑开了我的衣襟,衣服随即落在地上。

袅袅的香气,昏暗的烛光,浓烈的酒,温柔赤[河蟹]裸的小琦……

又是一个美好的梦,一个不愿意让人醒来的梦。

只是,我醒来,才发现我的这个梦,其实并不是梦……

我的妻子——四公主明珺赤[河蟹]身[河蟹]裸[河蟹]体,躺在我的身边,而我同样不着寸缕,正搂着她。

这是比噩梦还恐怖的事实!我真的失去了等到小琦的机会了……

明珺被我惊醒,她起身,淡淡说道:“驸马,如今你我已经圆了房,行了周公之礼,你得对我负责。”

“我会的。”我低下头,看着我空荡荡手,低声说道。

“你不用在想着我的太子姐姐了,她早就是长孙韫颖的人了……身和心都属于他……”

“……”我沉默着,我看着明珺殿下,看到她眼里闪过的微妙的神色,好久,我才说的:“我知道……”

明珺轻轻一笑,又说道:“你知道吗,苍冥教教主,其实也是长孙韫颖……也就是说,太子姐姐爱的是同一个人……”

“……”

“驸马,这一辈子你不可能得到她看,不过,将来我们有孩子,我们的孩子可以和她的女儿成亲,你的愿望,可以由我们的孩子完成……”

“……”

没过多久,就传来明珺怀孕的消息。她很开心地跑去和皇太后告喜,而我一点也不想见到小琦,我不敢见她,所以我躲在家里。没想到,此次没有去,竟然半年后在宫外才能看到她。

小琦变得成熟了,她的眼里总是蓄满了忧愁,可是,仔细一看,却藏着一丝的精明。

我见到她,一时间无法反应过来,我该是用怎么样的面孔和心情去见她?最后,我选择以忠诚的臣子去和她相处,竭尽全力帮助他的主君,收复江南动[河蟹]乱……

江南一役,她完成得太美好了!

我的小琦,我的安宁太子,现在已经是一个能够独当一面的君王了!

后来,小琦消失了,足足三年……

而我,回到了洛京,我站在产房外,听着屋内的明珺哭泣着、呻[河蟹]吟着、大声痛呼着,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是怕她出了什么差错,从此离开人世。

我忐忑不安,在原地打转,转圈。直到……一声声猫叫般的婴儿啼哭响起,我才松了一口气。这时,我才惊觉——我居然一点也没有想到小琦,我的脑海里只有明珺和未出生的孩子,难道说,比起爱情,家庭更重要?难道说,其实,我不是很爱小琦?这个答案,我一点儿也不想深究。

……是了,从这一刻开始,我确实真的失去了小琦了,我再也没有资格对小琦怎么样了,也没有任何的想法了。小琦只要幸福,我也觉得很幸福了……

我现在是我的孩子的父亲,明珺的夫君,我有我的责任,我得对他们负责,所以,小琦,我对你的爱,就此埋葬吧!

后来,小琦登上了皇位,但是她却没怎么对付王家,她只是把父亲降了三。级,却将我提了起来,担任御林军统领一职。她对我说:“王卿家,以后朕前廷,就由你帮朕打理了……”

我掀起下摆,下跪,郑重道:“臣必当肝胆涂地,不负陛下所托!”

小琦,不,陛下……从此,我们就只是君臣了……

小琦说过,她只要一个一心一意爱她的人,现在,她和皇后长孙韫颖过得很好,那我也没什么可以挂心的,家和国,现在是我的一切。

这样子的结局,很好,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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