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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云想见他装模作样,不免奋起直追,朝他凝眸试探:“皇弟,你刚从南阳回来,想必还没出宫逛逛吧?”
“倒如嫂嫂所说,只是……”景华话说了一半。
便被孟云想含笑打断:“既然如此,嫂嫂便勉为其难,给你做个向导,领你出宫逛逛。”
景华这才明白她打得如意算盘,却还是笑承下来:“也好,等哪日有空,嫂嫂只需传个口信,皇弟定来赴约。”
孟云想面上欣然,眉眼含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择日不如撞日,你明日便来宫中寻我。”
她欲走,不免回眸一笑,与他叮嘱一声:“切记切记,莫要迟到。”
景华脑中还在回味她那毫无顾忌的明眸一笑。
后头的小厮扶桑蹿了上来,朝他困惑道:“殿下,奴才瞧这太子妃倒与传言的……大不一样。”
景华眉眼深深,饶有兴致地问道:“哪里不一样?”
“传言,太子妃善妒,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为人嚣张跋扈,任性妄为……”
扶桑开始认真地掰着手指,数落起孟云想的不是来,嘴里冒出的都是些不好的词汇。
末了,才纳闷一声:“可如今这太子妃正蒙太子大婚,居然还有兴致邀你一道游玩,她莫不是气糊涂了?”
景华唇角一勾,笑意逐渐蔓延开来:“本皇子怎么觉得,我这嫂嫂可比传言有趣多了。”
姜如月缩在景容怀中,“嘤嘤”哭泣起来,襟前立马被打湿一片,景容顺下眸子看她,姜如月才抬起一双剪水双瞳,目露自责道:“都怪月儿不好,给姐姐敬茶时,不过多跪了一会就成了这样……”
她默了一默,突然低吟一声:“太子千万不要责怪姐姐……”
经她一提,景容一双眸子半眯起来,有些不悦地开口:“都是她没事找事!月儿,你大可不必理睬,明日孤自会与她说明,至此你不必每日敬茶。”
姜如月没有应声,把头埋进景容的怀里,小声啜泣,看得景容一阵心疼,加快步伐把她抱紧房去。
见孟云想大摇大摆从长廊末端走来,梧桐一时发怔,瞧瞧屋里,又瞧瞧来人,怎么无端冒出两个太子妃来?
孟云想行至前来,指了指门外上着的三把大锁道:“如今太子已然大婚,这幽禁解除。木头,我们便挥手再见,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吧!”
梧桐虚虚擦了额头的冷汗,解开大锁,将她放了进去。这才看见屋里的“太子妃”转过身子,抬起一双睡意惺忪的眸子望来,竟是青萝。
大意,实在是大意!想他堂堂东宫太子府带刀侍卫,竟会中了小小美食计!
何况,他分明没吃上一口喜饼。梧桐嗔目将孟云想一瞪,才一脸期期艾艾地奉上三把大锁,准备跪到景容殿外请罪。
孟云想望着他佝偻离去的背影,不免摇了摇头:这孩子真是实诚!
想着,也不甚在意地踏门而入,一下跑到榻前,死叉八仰地倒头就睡。
白芍看得皱眉,一把将她揪起,用力椅了几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太子妃方才为何不向太子揭穿姜如月故意陷害你,绊倒她一事?反而处处为难她,惹得太子不快?”
孟云想被她摇醒,面上有些不悦:“人太子爷怎会听我解释?要他来为我主持公道,实属白费唇舌。还不如我亲自动手解决,姜如月既然故意挑起事端,我便以礼还礼,以牙还牙。”
她将后头的四字加重力道,森森磨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