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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吃了他的‘智慧’你就不饿了;而他也因此变得更有智慧了,对吗?”陆小北费力地理解着五彩的话。
“对滴!”五彩向陆小北竖起大拇指,赞道,“孺子可教也!”
陆小北得到五彩肯定的答案,两眼直冒精光,讨好地对五彩说,“好五彩,你多吃几遍小北哥哥的智慧,让小北哥哥变得更有智慧呗。”
五彩为难地低下头,玩着自己的手指,不说话。
“五彩,你怎么了?是不是被吃了‘智慧’会有什么后遗症?”自陆小北与五彩相识以来,五彩对陆小北的可谓是有求必应,从未有过这副模样。
五彩低着头摇了摇。
“可有什么为难的地方吗?”陆小北轻轻地揉着五彩的头顶,问。
五彩抬起头,亮晶晶的大眼睛写满了为难。
五彩犹豫了好一会儿,对上陆小北期望地眼神,才勉强地点了点头。
五彩拉起陆小北的手,柔声说,“小北哥哥闭眼!”
陆小北顺从地闭上眼睛。
五彩毅然决然地闭上眼,紧紧拉住陆小北的手,无声地念起清心决。
陆小北突然发觉自己竟置身一片白茫茫的雾中,不知从何而来,欲将去往何处,混沌,茫然无措。想呐喊,却无法发声;想用力捶打,可四周却像棉花一样,柔软化力。
一股难以言喻的郁气凝结在胸,陆小北只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意识也渐渐变得模糊。
忽然一股悠扬清脆的歌声从白雾后面传来,陆小北的呼吸随之顺畅了许多。
陆小北闭上眼,竖起耳朵,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慢慢地走去。
越走,陆小北越觉得身心舒畅,直到歌声变成婴儿的啼哭声,陆小北豁然惊醒。
陆小北一睁眼,发现自己仍然置身于破庙之中,可明显感到通体舒畅,仿佛是慧云先生书中的说的那种‘打通了任督二脉’。
“五彩?”陆小北向供桌看去找五彩,可供桌上哪里有五彩,只有一个还在襁褓中嘤嘤啼哭的小婴儿。
陆小北把婴儿抱起来,这分明就是五彩四五个月的模样嘛!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呀?陆小北急得满头是汗。
“五彩,你怎么了?你说话呀!”陆小北焦急地对五彩说。
五彩晶莹剔透的眼珠滴溜溜乱转,可四五个月的婴儿就算心中有话,也说不出来呀!
“小北,你们悄悄话说完了吗?”皮猴在小乞丐那边呆的有些不耐烦,又跑过来找陆小北。
皮猴四处打量了一番,没有看见五彩,便问陆小北,“咦?五彩哪去了?”
陆小北把怀里小婴儿抱给皮猴看。
“嘿嘿,你从哪儿变出来一个这么小的孩子呀?”皮猴凑上前,仔细打量着陆小北怀里的小婴儿,“咦?这孩子怎么和五彩长得这么像啊?”
陆小北苦着脸,“不是像,她就是五彩!”
“啥?”皮猴大惊,“怎么就这么一嗅儿,五彩就缩水了!”
皮猴想起什么,说,“不对呀!人怎么能缩水呢?我就说她是妖怪吧!”
“妖你个头!”陆小北瞪了皮猴一眼,“五彩,可能是生了病。”
“生病呀?”
一提到生病,皮猴脸刷的一下就变得惨白。对于乞丐来说,生病就意味着死亡。因为他们没钱,没钱治病,就只能等死。
一想到,朝昔相处这么多天的小娃子,就要死了,皮猴眼泪止不住地留下来。
别看皮猴平日里,嘻嘻哈哈的,但陆小北很清楚,皮猴是最重感情的。当年,陆小北只不过是分给了皮猴半个馒头,皮猴就一直跟在他后面,无论要到什么好吃的,皮猴都会陆小北留一半。
看着皮猴流泪,陆小北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小北,要不咱们去十里铺求求姜大夫,求他给小娃子看看病。姜大夫心善,咱们好好求他,没准他会答应的。”皮猴醒了一下鼻涕,擦了擦眼泪,说。
陆小北想了想,点点头。
但是,陆小北却让皮猴留在破庙,看着那群小乞丐。
皮猴不乐意,“我看着他们干嘛?他们都是天生地养的,出不了什么事!”
“今天,他们吃了太多的肉,万一有谁不舒服,你还可以帮忙照看着。”陆小北深深地看了皮猴一眼。
皮猴不乐意地嗯了一声,暗自嘀咕,哼,把我留在这儿,不就是不乐意我跟着嘛!不去就不去,黑灯瞎火,你当谁愿意去呢!
陆小北连夜抱着五彩下了山。
东方泛起了鱼肚白,陆小北才赶到了十里铺。
陆小北知道五彩这病,病得有些古怪,一时半会儿也医不好,索性不急。
陆小北在姜大夫的仁义堂门口等着,直到姜大夫卸了门板,挂上营业的牌子,才走上前走。
“姜大夫,您早上好!”
“哦,是小北呀!”姜大夫捋了捋胡须,和蔼地看着陆小北。
姜大夫很喜欢陆小北,陆小北虽然是一个小乞丐,但他却是极为仁义,只要在他力所能及的地方,他总愿意去帮助他能够帮助的人。还记得,那年冬天,姜大夫在朋友家多饮了几杯酒,在回家的路上,醉倒在雪地里,被缩在墙角瑟瑟发抖的陆小北发现,才捡回了一条命。
“你身体可是有什么不舒服?”姜大夫关切地问。
“谢谢姜大夫关心,我身体都很好,只是我这妹妹似乎有点不舒服!”陆小北眼里满是红血丝,显然是没休息好。
“快快,先进屋来!”姜大夫赶忙招呼陆小北,他就知道小北这孩子心善,自己还是饥一顿、饱一顿,还总顾着别人。估摸着,小北怀里的这个小娃娃,也是他捡来的吧!可怜啊,都是可怜的孩子啊!
“老婆子,小北来了,赶快盛碗饭来!”姜大夫向后堂喊了一嗓子。
“是小北来了呀!”姜夫人端着满满的一大碗粥,还有一碟小咸菜,笑盈盈地从后堂走出来。
这个时节,谁家粮食都不是很富余。姜大夫又算是一个文人,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种不了地,只能靠给别人看病挣一点小钱。可姜大夫心善,碰到实在没钱买药的穷苦人,偶尔也会免了药费、诊金。为此,姜夫人还要时常给别人做些针线活来补贴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