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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言,事情搞定了,有什么线索?”说话的人正是刚从宁州赶回来的夜染。
他端着茶杯,细细看着这悬浮的茶叶,勾起一抹魅惑众生的笑,邪魅得不可一世。
茶叶经过沸水的烧煮,就会褪去那一层伪装,显露原本样貌,往上漂浮,那些隐藏在暗处的人,经过这次的沸浪,还能无所事事吗?
真期待啊!
“对了,墨言,最后是谁叫来了那些官兵,帮你省了不少麻烦啊!”夜染好奇的问。
墨言不语。
见墨言不说话,夜染无奈,这么冷的性子,以后会嫁不出去的!
“喂喂,那个小乞丐呢?他死了没有。”
……
如果冰凌儿在这的话,绝对会把夜染弄死,说不定还会友情赠送陪葬品——一张价值的十五文钱的“豪华”的——草席。
“你怎么对待这件事情?”
……
“接下来该怎么做?”
……
“你怎么不说话?”
……
经过了一个世纪的问话终于结束,结果被问者,连给眼神都没给发问者。
夜染表示很伤心,不代这么伤害他的小心脏的,说好的兄弟情呢?
当然,现在的夜染并不知道,今后某人在追媳妇的道路上连坑带骗把他买了不止一次两次……最后他泪流满面道,交友不慎啊!
此时的墨言听不见看不见,脑海中只剩下那双眼睛,突然睁开的眼睛,是那么耀眼,那么神秘,那么美丽……
与记忆中的那双重合、叠加,如此的相似,他也有这么一双美丽清冷的瞳子。
正在绞尽脑汁制定“如何把墨言嫁出去计划”的夜染,回头不经意看见墨言脸上的神情,嘴里再也吐不出一个字,笑容渐渐消失无影。
墨言,你真的要怎么折磨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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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柳你说这玉佩是那女孩的!!!”杨夕舞的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抖,还带着隐隐的希翼。
“阿柳你快告诉我,你快告诉我,这玉佩是不是那个女孩的!是不是!是不是!”
杨夕舞发了疯似的不断椅着柳姨的双臂,泪就像断了线的风筝,越流越多。
“夫人?”柳姨不知所措,从来没见过夫人这么失态的样子。
“夕舞,怎么了?”晨羽抱住,轻轻的拍拍她的后背,安抚她的情绪。
“没事吧!”杨空担心的看着柳姨。
柳姨瑶瑶头,担心的看着杨夕舞,她跟夫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从来没见过夫人这副模样。
杨空看她这副模样,就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好歹也跟她做了几十年的夫妻,自然比谁都了解她。
晨语嫣看着这两对老夫老妻,她有一种错觉,绝对是错觉,她一定不是太亮了,一定不是!这两对也太不注意她这个孤家寡人了!!
冷静下来的杨夕舞,一脸平静,如果不是眼睛的红肿太明显,根本就看不出她哭过。
“阿柳,你说这个玉佩是她从小就佩戴的,那你有没有……有没有看见别的东西?”杨夕舞手里紧紧拽着那块蝴蝶玉佩,她怕,怕希望后就是绝望。
看着自家夫人刚才那失控的样子,柳姨就知道这玉佩可能是重要的东西,她仔仔细细的回想起和冰凌儿说的话,除了这块玉佩,她身上还有什么?脑中一闪而过的……
“对了,夫人,那女孩右臂上,有个蝴蝶印记,刺得很逼真,如果不是颜色不对,真的很像是天生的。”柳姨目光一凝,现在想想,那印记也太古怪了。
“阿柳,你真的看不出来吗!这玉佩是我放在那孩子身上的啊,那印记是我药水亲手刺上去的啊!”
“哈哈哈……哈哈哈……那孩子还活着,她还活着,哈哈哈……”杨夕舞一边笑一边流泪。
剩下的人脑子一片空白,完全处于呆愣状态。
反应过来的晨羽嘴角上扬,不可思议,震惊,喜悦……各种情绪混合在一起,最终化成了激动。
杨空和柳姨面面相觑,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激动,不可思议……
晨语嫣在知道那个她是谁时,脑子一片空白,心中喜忧参半,心里苦笑,还以为这一天不会到来,这个时候她能说什么?拜托爹娘不要把她接回来吗?这可能吗?不可能!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娘对她的思念、愧疚、疼爱……
“哟,看来我来得正是时候!”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众人心中一凛,即使过了十几年,他们也不会忘记这声音。
几乎一瞬间,晨羽和杨空本能把杨夕舞她们护在身后,眉头紧凑在一起,谨慎的看着眼前的人。
“阿羽,你干嘛这么紧张,这么久不见,你有没有想我啊?”来人似乎没有介意晨羽的态度,语气仿佛就是认识多年的好友。
“真是的,我都站了这么久了,都不请我进去坐坐吗?”无视晨羽杀人般的目光,来人继续开口。
“这里不欢迎你燕露!”晨羽沉声说道。
一直不明所以的晨语嫣听到燕露两字脸色变得越来越苍白,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
燕露无奈的摆摆手。
“我没得毒药,所以你不用这样防着我。”燕露看着晨羽笑道。
看到晨羽戒备未减的防着她,保护着杨夕舞,燕露的内心划过一丝莫名的情绪,那么多年了,晨羽对她的爱还是不减啊!
这么多年,什么都变了,唯独没变的——就是你对她的爱。
我也没变,变的估计就是内心不再心疼。
晨羽你知道吗?我放弃了,放弃了你!
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我能这么平静的站在你的面前,这么心平气和的与你对话,甚至见到你对她的爱,我能心也不会再痛。
我们都已经不再是当年的我们了,不再是当年为爱而付出一切的孩子,不再是当年只凭一腔热血想爱就爱的长不大的孩子了,不再是当年无知无畏的少年了……
那颗灼热的心,经过时间的打磨,已经消散了它原本的热量。
晨羽,我放手了,真的放手了!
“真是的,本来还想告诉你们那丫头的下落呢!但是看你们的样子好像不想知道那我还是走吧!”燕露无所谓的看向晨羽,眼中闪过一丝戏腻。
“站住,你、你、你说什么!”不等晨羽出声,杨夕舞便已经跑到燕露前面,与她对视。
“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知道她在那里?你告诉我是不是!”杨夕舞急切的出声,刚才微微红肿么眼睛,这一下又又泪水涌出。
……
“我求求你告诉我,求求你了!”见燕露没说话,杨夕舞心下一紧,下一刻,双膝跪地……
“夕舞!”
“夫人!”
“娘!”
晨羽看见妻子这么给人下跪,晨羽的心有说不出的痛,可是再痛有什么办法,没有!面对燕露能怎么办?苦笑一声,走到自己的妻子身旁……
燕露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无语。
晨语嫣看着自己的爹娘,久久无语,最终双膝跪地。
“嫣儿!”
“嫣儿!”
柳姨与杨空对视一眼,双膝纷纷下跪。
燕露看着跪在地上的五人,面无表情。
“起来!”
“想知道的话就起来!”燕露沉声说道。
再不起来的话,我就死定了!那丫头如果知道我这么虐待她的亲生爹娘,会把我整死的!
想起冰凌儿的整人手段,燕露不禁打了个寒颤。
你们俩能生那魔女,真是太可怕了!
晨羽与杨夕舞看着眼前的燕露, 疑惑的看着她,想从她眼里看出一丝破绽。
“起来!!!”燕露语气加重。
晨羽与杨夕舞面面相觑,确定她不是在开玩笑,才慢慢起身。
“进去说!”看都不看两人,快步走入院子的花厅。
众人跟着听一路来到前厅,随手抓来一张椅子。
柳姨赶紧把砌好的茶放在桌上,生怕招待不周。
“你们现在可以问了!”燕露*的道。
“你知道她现在那里吗?”杨夕舞急切的问道。
“当然——不知道!”
听到那理直气壮的声音,众人无一不失望,连她都不知道她在那里!
“胡柚她身体怎么样?”晨羽关心的问。
一听到这个问题,所有人一愣,纷纷看向燕露,他们怎么都忘了这么重要的事。
万众瞩目的燕露一脸懵逼,胡柚是谁?
“胡柚是谁?”燕露一脸懵逼的问。
“等等,胡柚z柚v悠忽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那丫头真是个人才!哈哈哈……”反应过来的燕露狂笑不止。
“逗死我了v悠?亏她想得出来,哈哈哈……”燕露伸手抹了抹笑出的眼泪,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
“……”
“抱歉啊!你们继续,继续。”燕露端起茶杯,慢慢品尝。
“你不是经常虐待她吗?经常逼她干重活吗?你不是失踪了,她才出来找你的吗?”晨语嫣不解的问,看她的样子不像啊!
“噗!”茶水还没有入喉,就被燕露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