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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华很纳闷,真的很纳闷。
自从初一的那个晚上开始,他就再也没有踏进自己的宫里了。
忙忙忙,大过年的忙什么?
“唉。”其华不自觉的叹了口气。
如珠放下手中正在插的红梅,说道:“公主,您都叹了二十八次气了。想陛下,就直接去昭阳殿咯。烦什么,您又不是没干过比这更大胆的事。”
其华走到如珠身旁,拿起红梅,点缀在枝头上的梅花,美丽与傲骨并存。
其华心想,梅花一开,春天就要来了,眼神却黯淡了,苦笑道:“你不懂。”
我也不懂,他在纠结什么?其华暗自摇了摇头。
如珠却双手扶住其华的肩膀,一本正经地说:
“奴婢是不懂感情之事,可是奴婢知道,感情里面,若两个人都不走近一步,再好的缘分,都会消失殆尽。
公主,你担忧的无非是陛下究竟爱不爱你?
可你不走近看看,又怎么能了解陛下究竟在想什么呢?”
其华怔怔的看着如珠,没想到平时如珠大大咧咧,却看得比谁都清楚。
可不是吗?我们两个谁都不肯走出那一步。
如珠再次拿起桌上的红梅,慢慢向花瓶里插红梅,边插边说道:
“公主,依我看,陛下对你也不是无情的。何不自己迈出那一步。”
插完花,便自己退下了,留其华自己一个人在房里思考。
其华看着窗前插好的红梅,思绪飞到了那天晚上......
一走进房门,就被萧然反锁了。
其华愣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脸色说变就变。
还未反应过来,嘴唇就被他吻住了,这吻过于霸道,与上次醉酒时的温柔缠绵不同。多了几分凌厉与占有,其华就这样不设防的,被他攻城掠池。
其华被他吻到已经站不住脚了,只能无力的攀着他的肩膀,随他的情欲沦陷。
萧然此时却还是不放,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扶住她的头,不让她离去,吻得依然激烈。
可是其华已经眩晕无力了,暗想道,我该不会成为历史上第一个被吻死的人吧?
“笨蛋,呼吸都不会。”萧然的嘴唇已经离开,但他们俩的额头都靠在一起。
其华松了一口气,能呼吸的感觉真是太好了。
可是看到,两个人的嘴角还连着银线,这画面也太奢靡了!
抬头看到他的眼里满满都是自己,眼中璀璨光华,其华内心叹了口气,问道:“你怎么了?”
“吃醋了。”萧然答得很自然,并无半分扭捏。
其华又愣住了,内心狂哭,你这让我怎么答?
说你这样也不怕有失身份?还是说,听到你说吃醋,我很高兴。
可是萧然却没给她内心活动的机会,轻轻吻着她的额头,眼角,鼻尖,在她的脸上辗转反侧,不放过任何地方。
的确是吃醋了,不管是你看着云清庭的眼神,还是你与萧泽靠那么近的说话,没有一丝不让我吃醋。那种感觉就像是本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别人觊觎了,然而被觊觎之人却还毫无感觉。
我待你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小心把你吓着了。
可是,你看云清庭的眼神里,不管有没有情愫,眼里的欣赏却是做不了假的。我很讨厌你的眼神停留在一个男人身上,纵使那里没有爱念。
你只能是我的,我绝对不允许其他人沾染半分。
其华内心却是颤抖的,他这个样子,自己从未见过。像一头猛兽,在圈养着自己的猎物,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其华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嘴唇划过他的脸颊,停在他耳边,如说着世间的情话一般,“别这样,我害怕。”
萧然在她脖颈处,停下了动作,说话的气息划过其华的身体,声音嘶哑,“就这样,就害怕了。可是我却比这更可怕,你怎么办?”
其华的身体忍不住颤抖,只能紧紧地搂住他,像是在寻找温暖,又像是在给他温暖。
萧然此时却放开了她的身体,与她拉开一定的距离,叹了口气,半是无奈半是自嘲,“你还是害怕了。”
说完,便把她抱起来,走过房里的层层帷幔,把她放在床上。
还是如以前的日日夜夜一样,蹲下帮她脱鞋,脱外衣,卸去头饰,盖好被子。
然而,这次却只是坐在床边,对着其华说道:“夜里凉,不要踢被子。”
说完,便独自出门了。
其华看着他的身影,想留住他,可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就这样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
眼泪不知不觉中就掉下来了,沾湿了刚盖好的棉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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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华从思绪中回过来,自从那天晚上以后,萧然再也没有来过朝阳殿,不管自己怎么通传,他都以最近前朝事忙为借口,提醒自己注意身体,就没了。
如珠说得对,总有一个人要迈出第一步,不是他,便是我。
既然山不就我,我就去就山。
其华想通了,内心也不烦闷了。
赶紧跑去厨房,无论怎么样,道歉都要有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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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堂殿内,温琬躺在贵妃榻上,摆着团扇。
蔓儿看着娘娘百无聊赖的样子,忍不住劝慰道:“娘娘,听说陛下与雅妃娘娘闹别扭了。”
“嗯。”他们俩的事,自从那天开始,就已经不对劲了,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
蔓儿却不是这样想的,现下对娘娘来说,更是好时机,便劝道:“既然如此,娘娘何不趁虚而入?”
温琬放下团扇,自嘲地笑了,“趁虚而入,五年的空虚,我都没入成功。你说,现如今又会是个好时机吗?”
蔓儿却说道:“究竟是不是好时机,奴婢不知道。但是奴婢知道,如果娘娘不表示一下,一切都没有机会。”
“你要我如何表示,这些年来我表示得还不够多吗?哪一次的汤水,他喝过?
他最多也只是关心一下,叫我注意身体,不要生病。可是这种关心,不是情人间的关心,就像是对黎明百姓的关心一样。”
温琬说着说着,觉得心真痛,万箭穿心也不过如此。
为什么他可以如此无情?
为什么他又不能无情到底?
那日在前殿上,看赵其华的眼神,眼中的温柔藏得再好,我也能看得一清二楚。他的性子我如何不知晓?
蔓儿看着娘娘的神色很悲痛,就像是心已经死亡一样,帮温琬整理已经被她自己弄皱的衣服,劝慰道:“娘娘心里再不舒服,也不要如此糟蹋自己。”
边说着边拿起团扇,“如今天气还凉,娘娘怎么玩这不合时宜的东西?”
温琬一听此话,可不是吗?不合时宜。对着蔓儿吩咐道:“下去吧。”
蔓儿一听,便知道劝不了了,“诺。”躬身退下了。
玉堂殿内,静悄悄地,宫人不敢靠近这里。
夜已经开始黑了。
温琬似自言自语般,“如果当年救我的人,不是你,是不是就没有后来发生的事了?
抑或是如果当年我不撕毁跟云清庭的婚约,是不是如今的我也儿女绕膝,享高堂之福了?
奈何,奈何,我却爱上了你,爱得如此之深,心口上,满满的都是你。你知,却又不肯给我半分情意。”
温琬看着窗外的大树,似乎看见了,银杏树下,那位白衣少年等了自己一天又一天,最终扬长而去,留下孤寂的背影。
云清庭,我真的对不起你,奈何我却爱不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