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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其华自从搬进了昭阳殿内,就过上了不是吃就是睡的生活,如今,她还在床上睡,似玉本想推门而进,却停下了脚步,叹了口气,走向厨房那边。
其华醒来已经中午了,伸伸懒腰,便下床穿鞋,“似玉,你进来一下,那件云绒衫去哪了?”
其华找来找去都找不到那件衣服,退后一步,却撞到来人,其华回头一看,“陛下......”
萧然帮她整理好中衣,再去拿那件云绒衫,边帮她穿边说道:“如今都入秋了,你还不注意一下,万一着凉了怎么办?”
其华笑笑,“不是有陛下吗?”
萧然淡笑,啾啾她的鼻子,“就你贫嘴。”
“阿然,”其华靠在他的肩膀上,“听说,兰嫔病了?”
“嗯。”萧然淡淡的应了一声。
其华望着外面的树叶逐渐凋落,“她为何生病?”
萧然随着她的目光望过去,“可能是想起了一个人吧。”
“一个人?”其华仰头看他,目中有不解,“阿然,兰嫔是罪臣之女对吗?”
“嗯。”萧然把她抱在自己的腿上,轻声答道。
“那....”其华紧紧抓住他的衣袖,声音带点小心翼翼,生怕他不高兴,“你为何会封她为嫔?”
萧然静静的看着她,却不出声。
其华被他的眼神看得心慌,不由的把脸撇开一边。
“看着我。”萧然沉声说道。
其华乖乖抬头,看到他面上不快,连忙补道,“阿然,我不问了。”
她那怯怯的模样更加惹怒了萧然,其华感到不妙,立马扑到他的怀里,“阿然,你别打我,很痛的。”
满是怒火的胸腔,却被她这一调笑的话,弄没了。萧然叹了口气,“你就不能相信朕吗?”
“不是不相信,只是觉得很奇怪。”其华这般说道。
萧然摸着她轻柔的头发,“你敢说没有一点不相信。”
“阿然....”其华轻轻扯着他的头发,却低下了头。
“我不过是去了一下兰音阁,竟得夫人这般怀疑,你这是要逼着我惧内呀。”萧然轻碰她的额头,眼中有笑意。
“阿然,我就是怕....”其华玩弄着他的头发,声音轻细无比,“毕竟我不在你身边有十年,时间可以改变的东西有太多了,我不知你对温琬的态度,同时也不知你对莫妍的态度,这两个人都是你的嫔妃。若说,平衡前朝势力,我却无论如何都相信不了。”
萧然扶起她的头,让她看着自己,“她们两个当然不是平衡前朝势力,朕还没无能到要靠女人维持朝臣之心。”
“阿然.....”其华靠在他的怀里,“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
“为什么....”
萧然淡笑,“平西南的时候,我有一个极为忠心的下属,他能力超群,战术了得,的确是一位将才。西南大捷,班师回朝,京中却大变,先帝儿子把持朝政,朝中大臣也纷纷站他们那边,莫家之人更斥我为乱大统之人,他们拥护所谓的新皇,更派高手暗杀我。为了拿回权位,我耗费不少心思。朝政之权拿回,我便诛了莫家。却没想到,他会出来整整跪了三天,要我放过莫家女眷.....”
陈修文依旧跪在昭阳殿前,雨水顺着他刚硬的脸颊流下,他的身子早就被雨水打湿了,他却还是笔直的跪在阶梯下。
万春看不下去了,走到他的身旁,劝道:“云麾将军,大家把莫家女眷打入掖庭已经是开恩了,你如今在这里跪了三天三夜,陛下也没有动容,你还是回去吧。”
陈修文并不说话,目光却直直的看着那扇大门。
万春看他那样,深知劝不下去,只好叹道,“痴儿,真是个痴儿。”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萧然打开大门,他终究还是未离开。
陈修文看到萧然走过这边,叩头道:“求陛下放过她们。”
这一次的脚步,萧然却停下了,“是她,还是她们?”
“陛下,”陈修文如今的声音如此沙哑,眼神微暗,“是她。”
“呵呵.....”萧然却笑了,“在西南时,朕坑埋战俘,所有人都反对,你却支持朕这般做。如今,你倒是多了妇人之仁。”
陈修文也笑了,这笑却无比苍白,“当时那场战虽胜了,可是那时天寒地冻又无军粮,根本就养不起俘虏,他们不得不坑。可是,如今她是无辜,她.....”
陈修文还想说话,却被萧然掐住了脖子,陈修文知道他此时已经怒了,却并不退缩。
“好一个无辜,朕可从不认为她们无辜,无论是你心爱之人,亦或是莫家的其他女眷。朕对杀害手无寸铁的妇女没兴趣,却并不代表她们对此事毫无之情。”
“陛下....”陈修文求道。
“修文”萧然说道:“天下女子之多,只要你愿意,朕可以找到一个比她才情更好,比她美貌的人给你,你又何苦守着她不放?”
“陛下,您的好意臣心领了。”陈修文压住心中的苦涩,说道:“纵使那个人才情比她好,美貌胜过她,终究不是她。”
萧然听到这话,终究放开了他的脖子,自嘲道:“终究不是她.....”
陈修文不明白,为什么陛下的神情突然变暗了,这位可以在朝堂上掀起一片血雨腥风的人,在沙场上不管多么艰苦,却从未退缩过得的人,如今却有了郁色。
“陛下。”陈修文开口唤道。
萧然回头看着他,过了良久,说道:“想要她的自由之身,可以。”
陈修文听此,面色大喜。
萧然话锋一转,“但是,你要拿一些东西来换。”
“只要是臣有的,臣必能给予陛下。”
“那倒不用。”萧然一步一步走下阶梯,雨水打湿了他的裤脚,“西南刚平,却还未稳定,你去替朕守西南,朕会下旨封莫妍为兰嫔,护她无恙。”
“陛下....”陈修文喊道,眼神着急。
阳光已经出来,陈修文依旧跪下那里,眼神空洞,过了许久,却笑了,对着萧然离去的方向,叩了三个头,终是站起,离开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