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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老太爷摇摇头,手中握着的拐杖重重的击了一下地面,沉然说道:“就像你说的,她能恨十几年,难道现在就完全不恨了吗?”
“这...”胥阳有些含糊着,不知该如何接下去。
胥老太爷瞅了瞅胥阳,见他一副失魂落魄之样,便只能继续晓之以理的说道:“你别忘了,房家可是一直都想与我们退亲,当初我们将华师许配给了房家,可是后来华师死后,我们就改成将明微嫁过去。如今若是认回华师,你说,按年龄来,是不是华师嫁过去更合适?可是,房家大户人家,在长安有身份有地位,难保他们不会调查华师这消失的十几年做过什么?要是让他们调查出一些不合清白的事情,岂不是丢了面子?”
胥阳嘴角为难,很想反驳胥老太爷说的这话,可是,他也怕这当中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胥老太爷再次揭开一层层厉害关系说道:“若是不幸,被他们调查出华师是那个女人生的,到时候,房家定然会怪罪我们,拿一个庶出女子嫁入房府。房府一直都曾有想法,想与我们家的亲事断开,若是被他们发现这其中的关系,就是我们的不是,到时候不想退亲都不成。”
胥阳愁眉不展,他极想认回女儿,可是,这胥老太爷说的话不无道理。几番心里挣扎,他有些认同看胥老太爷的话,可是,他却有些不舍的说道:“爹,华师毕竟是我女儿,虽然我此刻不能认回她,但是我想把她留在咱们府上,至少...”胥阳有些抽噎了一下,继而说道:“我能时常见到她。”
“不行。”胥老太爷中气十足的拿着拐杖往地上一锤,惊的胥阳打了个冷战。
胥阳上前欲说话,胥老太爷抢先一步说道:“今日那位小姑娘执鞭闯入我们胥家,下人们定要议论纷纷了,要是你还将华师留在这里,下人们的嘴碎时间定会频繁。若是日后有贵客临门,被人听了去,迟早会出事的。”
“可是,爹,华师毕竟是我的女儿,难不成...您..你要我将她赶出去,流落街头吗?”胥阳有些激动了起来。
虽说他名义上是胥家的当家人,但是很多事情其实都是胥老太爷在背后做主。那些事的主权不落在自己身上也无所谓,至少胥家除了老太爷,就是他主家权利最大,他也从来没想过要越权行事。
可是,今天那个人是自己的女儿。
当年就是因为胥阳对不起素秀,才会害女儿华师跑出府外,还被土匪绑票撕票。这十几年来,胥阳一直内心自责,愧疚不已。可如今,自己的女儿就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不能相认也就罢了,居然还要赶她出去,这...胥阳有些做不出来。
胥老太爷的双手摩挲了几下拐杖,沉色言道:“别揪心了,我只说不让她留在胥府,但是你可以在外面再安置一套房子,让华师住进去。且华师这个年龄,也该给说门亲事了,到时候你与她说个远点的亲事,就说华师是你认得干女儿,不就成了。”
胥阳消化了一番胥老太爷的话,虽觉得有些无情了一些,但是,总比将华师赶出去见不着面要强。而且华师却是到了要成亲的年龄,嫁出去了,这身世也能洗白一些,日后相见起来,的确也会方便一点。
这么一想,胥阳心里慢慢的接受下来了,乖乖听从了胥老太爷的话:“爹说的是,儿子就照您说的这么办。”
“嗯,”胥老太爷满意点点头,说道:“明日早些,你就去与华师说清楚,叫她快些带着那个没规矩的小姑娘离开胥府。”
“是。”胥阳缓缓作揖,他见胥老太爷动了动身子,似是要起来,便忙上前搀扶着:“爹可是要回房休息了。”
“是啊,年纪大了,到点了,就该睡了,今日比平时晚了许久,实在乏得很。”
“那儿子快些扶您去休息。”胥阳搀着连连点头的胥老太爷回了厢房。
而胥华师在刘知的带路下,来到了西南客房一路走来的时候,刘知虽未有回头,但是心里一直在揣测着胥华师。
当年胥华师进门的时候,不过一个小娃娃,而且胥家上下似乎都不是很待见胥华师和素秀,而刘知作为胥府的管家,他的地位都比胥华师和素秀要高。时而见到大夫人段芷柔厌恶胥华师在她眼前晃荡,他有可能也会耳提面命的催促着胥华师赶紧离这段芷柔附近远一些。
虽说他没有怎么欺负过胥华师,但是胥华师的娘亲当初可是受过刘知的一些罪,如今这胥华师已经长这么大个子,且一身男装,英姿飒爽,尽显少年郎英姿,与他这个几十岁的老头比起来,简直生命力璀璨勃发的很。
单从今日胥华师和那位叫降降的姑娘的行头上看来,他们二位定然是活的有姿有彩,说不定,她们在外头有一个大的靠山也不一定。
今日的胥华师已非当日那个求入胥家府门的贫家孝,且她“复生归来”,定然又要在胥家掀起一股轩然大波。
若是这波浪翻得好的话,那胥华师日后还是胥家的主子,怠慢不得,若不小心翻入阴沟里了,那到时候自己又得得罪这位大小姐了。
前路不明,刘知不敢擅自与胥华师做更进一步的交流,而是安安稳稳的将胥华师引入西南客房。
刘知的老谋深算不亚于胥老太爷,毕竟他十几岁就开始跟着中年的胥老太爷。胥老太爷有几分的深谋远虑,刘知必然也学到了几成。
当年,刘知的见风使舵本领,胥华师可是见过的。
他见刘知这么本本分分的,一句话也不多说,既不把自己奉若上宾,也不把自己敬若主人,就知道这个刘知又在看风向,所以他的一举一动才会这么静若不动。
那不如主动出击,向他示好,方便日后行事。
胥华师一边随着刘知后头走着,一边说道:“刘管家,您这十几年心还会绞痛吗?”
刘知一愣,但是转而一想,虽然老爷和老太爷暂时还没有认下她就是胥家大小姐,但是刘知心里多少也能下个判断了。而今她问出自己的一些身体之病,倒也不奇怪。
不过,现在还不是承认她身份的时候,所以,刘知只是微微恭敬说道:“我这小病,不大碍事。”
胥华师嘴角一扬,将刘知看的思绪看透了一些,她也并没有多在意,而是继续言道:“这可不是小毛病,急起来容易死人的,我这些年在外游历,认识了不少四方奇士,改日请他们前来为您看看这毛病。”
“多谢,多谢。”刘知不痛不痒的回应着,只是嘴角挂笑,这要是一般的人见到他如此不打紧的回应着,恐怕想生气都无法找到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