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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正游回来的时候头上的伤淤肿的还很明显,面对着堂前众长辈,他悻幸作笑,喊了一声:“爷爷。”
胥老太爷没太领情,赫然令道:“跪下。”
胥正游二话不说,双腿屈膝,跪在了堂前。
“你昨天都干了什么事情,自己交代。”胥老太爷瞋目发问。
幸亏在回来胥家之前,胥正游已经问过刘知了,这下子也不打算隐瞒,直接和盘托出:“昨日…我见降降他们几个人前去煞黑帮,怕他们吃亏,所以我就带了夜家的人前去帮忙。”
“人家的事情,你瞎掺和什么?”
“爷爷,你也知道煞黑帮这些人多无耻蛮横,降降就带了几个人去,我这不是怕他们受伤吗?”
胥老太爷重重的锤了一记拐杖:“你是胥家的正房少爷,身负胥家重责,怎么能同这些流氓之辈无端纠缠,那些个流氓下手不知轻重,你又不会武功,随时都有可能被打成残废,或者命丧他手,这些你有没有考虑过?”
这是胥老太爷第一次对胥正游如此的大发雷霆,众人面对此事,无不替胥正游捏了一把汗,也知道这胥老太爷是真的动了大怒。
胥正游知其说的没错,只不过他素来听说煞黑帮手段残忍,行为乖张暴力,曾经有不少人就是因为触怒到他们,有些人当场就被打的吐血,也有些人被打的残废,更有甚者传言他们曾经真的杀过人,但是这些只是传言。
可是空穴来风,未必无因,胥正游正是知道这个理,所以更加担心降降他们。他们总共就去了三个人,到时候真的出事了,这煞黑帮据理狡辩,说是意外,那顶多就是被关牢,使个银子就处理。
当时正巧夜如昭来找他,他就请了夜如昭帮忙,带人闯入了煞黑帮。
好巧不巧,他们带人进去的时候,正巧降降他们与煞黑帮的人打了起来。
现在想来还是后怕,他们一个个身怀武器,任是胥正游如何调停,各方都不曾作停。幸亏夜如昭和镖局的人保护他,不然他就不只是头部受伤这么简单了。
“爷爷,煞黑帮的人多年来欺侮百姓,欺压我们胥家。正游自问多年饱读圣贤书,实在不想看到他们这么为非作歹而视若不见,不如让孙儿上告知府,将这等恶人制入官府。”胥正游说的慷慨激昂,但是胥老太爷的脸色却不是很好,暴怒的青筋愈发的严重。
他愤怒中带着压抑情绪说道:“无知小儿,狂妄小儿,你以为知府是你的家仆,任你说什么都会尽力去调查吗?官官层级,岂是如此清者为清,浊者为浊?你要是一步走错,惹怒了他们,随时都会祸连全家…哼,多读圣贤书就有用了吗?你以为你的一张讲道理的嘴可以走遍天下?如果这么简单,天下事还能这么复杂吗?”
“我…”胥正游被胥老太爷说的话噎塞住了,他也知道是自己想的简单了,可是,这事也总有解决办法的吧?
他再次想说服胥老太爷:“知府不行,那就上告刺史,刺史不行,就上告长安,总…”
“噔”
胥老太爷再次捶了一下拄拐:“你还是没听明白我的意思,他们这些人如此精明,会轻易留下证据让你去告?你就真的愿意拿胥家的命去赌你这一时意气?”
“孙儿不敢…”
他哪里想过要害胥家,只不过是觉得男子汉大丈夫,见到这些事不能出手相助,有些莫名自怨罢了。
“多读这些书有何用…”这是胥老太爷最常说的一句话,他向来不喜欢胥正游过于沉浸在对书籍的喜爱当中。
可是胥正游既然喜欢了,那就多读也没什么。毕竟多读书,脑子里看的事情也会多面性点,对将来掌握胥家生意也是有好的一方面。
可是,唯一不好的面,那就是文人自古多风骨,多执着,多追求,离理想越近,离现实便越远。
这次的事情,定要让胥正游吃个教训。
“去祠堂罚跪,每日辰时初,酉时莫,这个时间内不可进食,且要潜心抄经,别老是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公公,如此长时间不进食,身体会吃不消的…”段芷柔微微红了眼说道。
这么些年,唯有胥正游最得老太爷的欢心,也是她最值得骄傲的事情。
可如今唯一的骄傲被人重罚,她心里着实心疼。
她瞧了一眼胥阳,胥阳却不敢言只字维护之语,只得默地又看向了胥老太爷。
胥老太爷向来不怎么对段芷柔发脾气,只因为段芷柔是大家闺秀,很多事情处理得宜,没有可值得挑错的地方。
可今日之事不能妥协:“大儿媳,我知道你平日不舍管教,可今日是他做错,要是不管教好,他日出事,你就是哭都来不及。”
这从头到尾,胥华师都没有说过只言片语,只是现在事情明摆着与自己有关,总该说个一两句话才是。
她转了个侧身,一同跪在了胥正游的身边,提手说道:“爷爷,正游也是为了镖局才闯入了黑煞帮,镖局是我一手创办的,这件事华师也脱不了关系,请爷爷将此惩罚分一半到华师身上。”
“姐姐…”胥正游对着胥华师摇头,示意她不要替自己说话。
胥华师只是泯然一笑。
“这都是你与那些人纠缠不清,才使得正游无端招惹那些事,以后你自己最好清楚自己的身份…”
见到胥老太爷这是在暗暗指责胥华师,胥老太爷忙挪步说道:“爹教训的是,正游年少无知,是要教他规矩,勿因求情,坏了规矩。”
胥正游不想连累胥华师,忙叩身说道:“爹说的是,正游这就去祠堂。”
他叩首起身,走了下去。
晚上,段芷柔在饭桌上说起了胥夜两家一同闯入煞黑帮闹事一事,还一副没好脸色的故意说给胥华师听似的:“这从没听说胥夜两家的交情会这么好,居然可以连手闯私宅。幸亏我爹去调和一番,不然煞黑帮的人找上门来,可真是要闹得鸡犬不宁了。”
大家也就这么一听,没人想与姬白月道念此事,因为姬白月所说的话基本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感觉。
姬白月又自顾自的说道:“华师啊,你这还没认祖归宗,就给胥家带了不少动静,以后可要安静一些,不然大哥可就有的头疼了…”
胥华师只是浅笑回到:“二婶说错了吧,这事我丝毫没插过手,怎么说的好像是我刻意安排,又敲被二婶听了去。”
这话呛了姬白月脸色几经变化,她没想到胥华师说话如此不客气,这可还没进门呢。
可是这胥家人明摆着就不想听姬白月说这事,胥华师这道话正好阻了姬白月的话题。
想来,他们觉得这话在某种程度上也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