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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宏的案子一时半会儿审不完,毕竟已经过去了一年之久,除了卷宗的记载和突然冒出来的证人以外没有别的新线索,也无法去查验当时踪迹。
里正一家虽被传唤到了县衙,但只要里正的儿子咬死不认,一时无法判得出孰真孰假。
一番峰回路转却让围观的百姓看得兴致勃勃。
都在思量着这桩意外丧命的官司难不成会出个谋害的真凶?
“四姑娘。”苏家园子里,安和拎了个食盒从外面进来。
“这是什么?”绿萝瞧着食盒好奇道。
这都过了午饭的时辰,晚饭尚早着呢。
“桂香铺的点心,小的可是排了一上午才买到的,世子让送来给姑娘压压惊。”安和笑道。
那一窝耗子,四姑娘有没有惊到他是没看出来,绿萝给吓哭了是真的,半点看不出假。
心下琢磨四姑娘定是没提前让绿萝知道。
跟自家世子爷一样的蔫坏。
绿萝闻言毫不客气的收了点心。
虽不清楚是什么事,但绿萝知晓祁世子是找了她家小姐帮忙的。
“案子可有什么进展?”姜倾倾问他。
“衙门外围观的百姓中凡是形色可疑的,世子都让人盯住了。”安和应道。
这么大的声势摆出来了,若是有鱼,总会上钩。
......
一连几日,衙门仍旧开堂问审,面临严刑的威胁下,里正的儿子最终还是招认了。
税粮确实是他送回去的,但石宏也确实是去偷盗的,当时死了人,心下慌乱才多此一举的把粮车悄悄送了回去,是为打消他人怀疑。
石勇自然不信这说辞,衙门大堂上便又是一番你争我吵,堪比千只鸭子的热闹。
“表哥,那石宏真的是去行窃才从墙上掉下去摔死的吗?还是说当真是里正家人谋害?”苏莲珊是来问王修远的事,对于这桩案子忍不住也多问了一句。
这些时日她总要找些别的事情做才能打散胡思乱想的心思。
没有找到人,但也没找到尸体,说不得就是个好消息。
祁衍坐在一大堆卷宗里未抬头。
“石宏送税粮去的时候正逢里正家只有一个姑娘在,他当日喝了酒,瞧见那姑娘在沐浴时起了歹心,被正巧回去的里正长子撞见了。”
虽热不是行窃但也不冤,里正为了那姑娘的名声才一口咬定他是去行窃。
苏莲珊一愣:“案子不是还没结吗?”
本是随口问的,想着他该比外头知道得多一些,但这瞧着知道得也多太多了。
祁衍翻动纸页的手顿了一下。
县城周边近些年出了哪些人命官司,稍稍问一下便知。
那石勇嗜赌成性,当年拿了银子就将他大哥草草安葬了。
税粮送回去时被人看见了倒是个意外,石勇一听闻里头还有这一出便急急忙忙的让人拟了状纸,也是打着再多捞笔银子的主意。
“大人,”何宽捏着一摞纸从门外进来,打断了苏莲珊的疑问,“这是属下近日盯梢的那些人。”
祁衍闻声终于从卷宗里抬起头,接过他递来的纸。
但越翻越皱起眉。
若劫匪真是与王家有仇怨的人,这一回重翻旧案,就算打着看王家落马的心思也定然会来。
但如今这些人看上去都没什么关系。
“等等。”坐在一旁一直未出声的姜倾倾突然伸手按住了他翻过去的一页纸,将它抽了出来。
“怎么,你见过?”祁衍挑起眉。
“略有些面熟。”
姜倾倾看着画像,旁边写了名姓和背景。
是个外乡人。
她想了想,问何宽:“这人可还有别的特征?”
“此人曾是个练家子,但右手废了,腿也瘸了一条,几乎是个半废之人。”何宽恭谨的应道。
右手废了,腿也瘸了。
姜倾倾的食指在画像上轻轻点了点,突然想起一事来:“你们从京中来时可路过一家遭火焚的客栈?”
那是来禾丰郡的必经之路,祁衍自然知道:“听说是有人纵火,但没抓到人。”
那桩案子已由当地的衙门接管。
姜倾倾将手中画像转向他:“当夜我们就是宿在那家客栈,在客栈里遇到了此人。”
她这么一说,苏莲珊也猛然想起来了。
“对,这人还撞了倾倾一下,明明很宽敞的路,他看起来匆匆忙忙的。”
虽然她没瞧见脸,但看得出是个瘸子。
祁衍闻言,问何宽:“你们是因何盯上此人?”
“衙门开堂时他日日都来了,面上看不出异样,后来有兄弟发现他每日都在苏府附近徘徊了片刻,属下便将他也圈进来盯住了。”
祁世子让他盯住所有形色可疑之人,虽然这人看上去与王家没什么干系,但宁可多盯一个也不能错漏。
“我家附近?”苏莲珊惊了一下。
“是,”何宽应道,“此人很谨慎,每回都离着苏府有些距离,有兄弟在跟着他,定然不会让他有为非作歹的机会,姑娘大可以安心。”
他的人也是跟了几日才发现那人盯的是苏府。
话是这么说,但知道有个人在自家附近打转,说不定还心怀不轨,总有些寒毛倒竖。
“不能把他抓起来?”苏莲珊问道。
“这......”何宽为难。
总不能因为每日去那里吃个饭喝个茶多溜个弯儿就把人给抓了。
“多派两个人跟着,”祁衍吩咐道,“另外继续去查一查他,往深里查。”
“是!”
苏莲珊跟着姜倾倾出来时还有些没回过神。
一是因为竟然有个莫名其妙的人在盯着她家,另一个是因为前头那桩案子。
忍不住转头问送她们出来的安和:“表哥是从一开始就知道石宏那案子是怎么回事吗?”
“哪儿能啊。”安和笑。
都一年前的案子了,世子爷又不是神仙。
“世子爷打听此案子时遇到那个酒糟鼻老头,觉得石宏死得蹊跷,才鼓动了石勇来翻案,案子实情是里正招认出来的。”
里正怕他儿子受刑才说了实话,世子爷为了拖些时间,便又将它摁着了。
“那就好。”苏莲珊安下心。
表哥若明明知道是人家姑娘受辱,还硬要把案子翻出来,她回头就去告诉国公夫人。
就算是为了找出掳走修远哥哥的凶手,也不能把人姑娘的清誉不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