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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双目朦胧,没有掉下眼泪,有人说,极度的绝望是流不出眼泪的,因为所有的眼泪都流进了心里。
“爸,左左知错了,你快起来呀,起来像以前一样打我骂我,我以后一定会乖乖听话,我会乖乖听话,醒来……爸,醒来……”
她一遍一遍的哀求声回荡在密闭的空间内,让听者伤心闻者落泪。
初允箫赶到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来到医院太平间看到的一幕就是,初念左安静地跪在白床的旁边,宋俊清则在一旁陪着,眼底脸上是不容忽视的倦意,想必是左左在这里呆了多久,他就在这里陪了多久。
最先看到他的是宋俊清,他走到他身边轻声说:“初初这丫头从昨天晚上一直跪到现在,我不敢离开半步,我怕她会做傻事,但还好,她只是安静地跪着,但是不吃不喝,我怕她撑不了多久,你还是劝劝她吧,毕竟你现在是她唯一的亲人了,这样下去也于事无补,人也都去了,对了,昨天晚上桑叶荷那个女人来过,但后来晕倒了,现在在病房里。”
“嗯,我知道了。俊清,谢谢你。”初允箫拍着他的肩膀道谢。
“谢啥,一生人两兄弟,不说客气话。还有,昨天保险公司的人来过了,叔叔生前买了一份意外保险,你只要去签个名就可以拿到赔偿金,是你去还是……”
“我不要这笔钱,你让桑叶荷去签个名拿走。”初允箫打断他的话,父亲用生命换来的钱他不要,也不会要。这份钱背后的代价太沉重,他和左左都受不起。
宋俊清先是愣了一下,而后点头,“好,那我去办这件事。”说完,拍拍他的肩膀,一下一下都是给他注入力量,“允箫,请节哀。那小丫头还要你照顾。”
“嗯。”他应了一声,待脚步声远去之后才走到床边。
轻轻蹲下,轻轻将那脆弱的身躯搂进怀里,感受着她无助的颤抖,初允箫的眼底也湿了一片。
躺在冰冷的白床上的,也是他的父亲。他怎么可能不难过,不心痛,不自责,不懊悔,虽然之前因为父亲另娶而心生不满,甚至冷战了好一段时间,但是,他是他的亲生父亲啊,那层血缘的羁绊让他的心有着撕裂般的疼痛。
他羡慕左左,难过心痛都可以毫无顾忌的表现出来,但是他不可以,因为他是最大的那个,他还要照顾她,照顾他的妹妹。所有的心痛都只能藏在心底,让它慢慢折磨自己的心。
“左左,跟哥去吃点东西喝点水好不好?”他抑制着自己哽咽的声音,以最大的努力去安抚她。
她愣愣的摇头,“我不想吃。”
“乖,陪哥去吃点啊,我们等会儿再来看爸爸,他需要休息一会儿。”
初念左听见‘爸爸’两个字,眼角集聚的雾气凝成一滴泪水无声地滑落,点头:“好,让爸爸休息一会儿。”
初志珅的葬礼很简单,没有请过多的亲戚朋友,只是几个相识的老朋友过来祭拜几下,道声节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