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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下起了雨,不过这也符合清明时节的气候特点,“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陈彦之和刘数撑着伞提着拜祭要用的东西来到乐山陵园,刘亮下午还要补课,怕中午赶不及回来,陈志年纪大了,正好在家陪着亮亮,所以也就没要他们俩过来扫墓了。
至于赵华,她把她儿子王铭的骨灰与她死去的老公埋在彬州下面的县城那边,不在乐陵园,而这两她会和媳妇带着孙子孙女一起去给他们父子两个扫墓。
因为陈彦之回来时来过一趟,所以这次来没有上次陌生,熟门熟路之下来到母亲莫玲的墓前。
雨下得越发大起来了,空气中透着寒意,水珠儿顺着伞边成串得流下来,这雨吓得...
刘数到了墓碑前,拿出抹布来,把伞递给陈彦之拿着,然后把那墓碑的上上下下都好好地擦了擦,然后回头对陈彦之,“今我来烧纸,下着雨,你打着伞站一边就好了,别把自己淋湿了。”
陈彦之一手一把伞地给刘数遮雨,他把蜡烛点上,再就着蜡烛的火把香烧好,然后两人轮流上前去给妈妈莫玲上香鞠躬。
陈彦之上香的时候跟妈妈:“妈妈,我离婚了,但是我还是带他来看你了,你别生我的气啊?!”
刘数马上接口道:“妈妈,你别听她的,马上我房子搞好贷款后,我们就复婚,你放心,我会对彦之好的。”
今虽然是正清明,可陵园里人却不是很多,估计是因为下雨的缘故。
现在都提倡文明扫墓了,一般都是要大家奉上鲜花供品就好,少烧钱纸、蜡烛、香,少点鞭炮的,不过还是可以听到零星的鞭炮声。
刘数蹲在墓前把陈彦之买的钱纸撕开撕开,折一下,然后就着蜡烛火苗烧起来,今陈彦之买了许多钱纸,烧了好久才全部烧完。
这雨一直下着,刘数穿着一件牛仔外套,不过左边袖子和肩膀部分都淋湿了。
陈彦之知道是自己没打好伞的缘故,但是刘数不肯要她去烧纸,因为每次烧纸陈彦之都会把自己都烧进去。
何况今又下着雨,所以刘数还是亲自来烧。
其实陈彦之也知道刘数心底还是心痛自己的,虽然两人一直矛盾不断,但是刘数不是过吗?自己和他就像左手和右手,激情肯定不如那些陌生异性的感觉了。
但是正是因为他们是左手和右手的关系,所以只要靠近就不由自主地会两手相握,自然而然。但如果两人真的分开的话,他会觉得像用刀子割断一样骨肉分离般的痛苦万分的。
陈彦之明白他这种感受,可是每每想起他与她人灵魂与肉体的交缠,她就忍不住想生生咬他一块肉下来,因为他的刀割的感觉现在就在她心里,只要她想起那些事情,她就会觉得自己是在被凌迟着。
作为一个不那么善良的自己来,这些当然不可能是那么轻易能原谅的,如果真的当什么都都没发生过,那这种凌迟的痛苦该怎样排解?
可能有很多看官会,受不了你就两人分手啦,还住在一起做什么?搞什么夫妻恩爱的假象干嘛,不就是想找机会出轨呀或骑驴找马吗?
不可否认,陈彦之也有过这样的想法,但是你以为女人出轨就是这么好出的吗?她们不像男人出轨那样可能仅仅凭着一时的“XING冲动”,就可以来上一场想做就做的性事。
女人有时候想的事情就要多得多了,可没有这样随随便便的...
何况你的骑驴找马的话,谁敢肯定后面找的这个马真的就比骑的这驴要好吗?
无数的女人都在反复重复这这样的生活方式——无聊、期待和失望。即使是自恋者,也包含着想被别人欣赏的意味。
陈彦之想要的也不过是被人真心呵护的感觉,可惜刘数这渣货总是难以带来这样的安全福他今可以宠你上,可是时不时的他又让你恨得要咬他的肉,他以为陈彦之不知道他还在想着罗晨那女人呢?可惜...
钱纸烧完了,两人顺着大路一起走下山去,周围祭拜的人渐渐多了起来,鞭炮声也响起来了。
陈彦之看见有的墓碑前还摆上了鸡腿、肘子、白酒等等供品,那插着的蜡烛和香火都还没有熄灭了。
陈彦之想起刚刚在下面好像还拴着一只狗,估计到晚上没人了,这链子一松开,这狗还不撒欢似的到处“加餐”吗?
想到这里,陈彦之不由得笑了起来,走到前面的刘数听到后面嘿嘿的低笑声,回过头来看她,这娃傻了吗?
坐在公共汽车上,外面的雨停了,开始明朗起来,陈彦之不喜欢坐在车上玩手机,嫌看多了眼睛痛,所以打开窗户看着外面的风景。
车子经过看守所的时候停了下来,陈彦之开始还傻呆呆地望着看守所那威武的大门以及门口站着的武警,没有反应过来这曾经是她呆过九个来月的地方。
等她回过神的时候,车开了,她不由得跟着转头向后面看去,而那尘封好久的记忆就这么一下子平她的面前来了...
看守所呀,它在从乐陵园回城的必经之路上,记得八年前陈彦之进这道大门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九钟左右的时间了。
她在门口被一个搞卫生的女人(后来知道她是专门收发送进来的东西的)搜身了以后,跟着值班民警穿过重重铁门,一路走了进去。
这里每重铁门都有摄像头,其实也许没进几道门,但是陈彦之一边走一边心虚害怕得很,所以也不知道进了几道门,只觉得走了很久很久一样。
当她进了最后一道铁门时,看见眼前的是一条长长的通道,灯光昏暗,远远的一眼看不清尽头。
通道两边分别都有一条条长长的走廊,每个走廊上方都分别挂着“一监区”“二监区”等标志,通道上方还悬挂着一条条标语,比如“打倒牢头狱霸”什么的。
通道中间的地上或坐或卧着几条狗,听见门响,它们都回过头来打量着陈彦之。
“深牢大狱”几个字在陈彦之脑海里猛然浮现出来,她不禁打了一个寒噤。
进了这里,好像与外界隔绝了,但是因为这里离乐陵园太近了,所以在陵园里办丧事、打鞭炮、放烟火等等,看守所都能听得一清二楚的。
今陈彦之她从这里出来了,可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还在这里面只能听着鞭炮声想念着埋在陵园里的亲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