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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阎王回过神来,没好气的白了林有一眼:“怎么可能!漂亮娘们有的是,我用得着动那歪心思?”跟着就长出一口气,眼望虚空,像是回答林有,也像是在自言自语:“再说了,我就一个成天在窑子里打滚的烂人,有什么资格爱他!”
林有的眉毛,霍的就是一抬!
爱!
打了半天的哑迷,约好了不明说的“那个心思”,这会子,因为心有所感,李阎王一下子就说漏了嘴!
林有的醋意越发上来了,嗤之以鼻:“这意思,如果你不逛窑子了,就有了资格,可以对他动心思了?”
“才不会!”李阎王不满的斜了林有一眼,再加上一脸的嫌弃,不客气的就数落林有:“你以为我是你?要哥儿这么为难?”
李阎王腾的站了起来,大大的白了林有一眼:“我绝不会对哥儿动那个心思!因为我不想哥儿,因我而为难!我宁愿继续逛窑子,也不想哥儿和我在一起时不自在!”
林有惊讶的看着李阎王,大有刮目相看之感,想不到李阎王竟然有这觉悟,不是不爱,却强制自己不去追求,难得!真他妈的难得!这犊子,还真有那么点意思,难怪哥儿那么宠信他。
李阎王被林有看得有点不自在,又白了林有一眼:“看啥啊?真心话!我啊,也就是嘴贱,一得意就忘形,总想和他逗闷子,为这,挨了他多少踢……”
林有一撇嘴,对李阎王既然刮目相看,加之李阎王对哥儿没那个心又让他感到轻松和欣慰,脸上便难得的现出笑意来:“你是那种嘴上没把门的?要真是,你也就不是你了!堂堂李阎王、明心堂的西白虎,做事说话,那叫一个滴水不漏!你不是得意忘形,分明是成心,说白了,就是故意调戏,想哥儿追着踢你!”
又是被林有揭穿,可又被林有吹捧了一把,李阎王哭笑不得,不好意思的笑笑:“都说了,逗闷子嘛!顺便让哥儿活动活动筋骨……”
气氛好转,李阎王觉得是时候了,笑眯眯的:“哎,这么好的一桌子酒菜,就咱俩这么喝,太没意思,要不,找几个姐儿来陪陪酒?”
“什么姐儿?窑姐?””林有的眼神又冷了:“我不要!”
“干嘛不要?!今晚包下这里,不为别的,可只是为了你啊!”李阎王马上又给林有吃定心丸:“你放心,我说了,咱今天在这说的话、行的事,绝对不会到明面上去,天知地知,你知我知9有,这家店,人家也是懂规矩的,嘴紧着呢,出了这门,就算在街上碰到,认识也只当不认识,尽管放心!”
李阎王说完,径直走出门去,在走廊上也不说话,击掌两声,然后就走了回来,林有警惕的看着他:“你干嘛?”
李阎王一笑:“叫他们上‘菜’啊,一会你好好瞅瞅,我给你选的,可全是一等一的上等货!”
林有大瞪着他的那一双小眯缝眼:“啥叫只是为了我?这儿到底是什么地方?我看着不像是菜馆,倒像是家‘半掩门’(暗娼,俗称“半掩门”)!”
“不识货!不懂,就别乱说!”李阎王满脸黑线:“那些什么‘半掩门’、‘卖大炕的’,能和这里比?妓院里最高等的叫书馆,平头百姓有钱都不一定能进去,只招待达官贵人,这一家,虽不是明面上的书馆,也是那个档次,来这玩还不怕被老婆知道!”
说完,李阎王用手肘碰碰林有,嬉皮笑脸、挤眉弄眼的:“有哥,你还没和女人睡过吧?今晚就让你开开荤!等你在女人身上尝到甜头,知道为什么‘春宵一刻值千金’,嘿嘿,不用哥儿逼,你自己屁颠屁颠的就赶忙娶媳妇了!”
跟着又正色强调:“就算你以前和女人睡过,也绝对不能和今晚我帮你找的这两个比,一会你见到人就知道了,大的那个,漂亮白嫩自不必说,真正是骚到了骨子里,那个能浪!那个会玩!那些个花样,绝对不是普通女人能会的!最关键是活好,你不会都能让你会,你不行都能让你行,包你快活得连你爹姓啥都不知道!小的那个,肯定不如大的那个会玩,可价钱,却是那个大的的好多倍,值钱就值钱在还是个雏,你是他的第一个恩客,那小丫头,难得的漂亮,和二妮都有一拼,虽是个雏,活儿也是有人教的。小的那个自不必说了,大的那个,也干净没病,你放心玩!”
正说着,外头就已经有了响动,之前那个像是掌班的女人打起帘子,就进来两个让人眼前一亮的女人,大的那个约二十多岁年纪,穿着很讲究,姿态明秀,要不是嘴角含春声音也有点矫揉造作,绝对不会让人想到这是个妓女,还以为是哪位达官贵人的家眷呢;小的那个看上去只有十六、七岁,娇俏可人,在细嫩漂亮上,和关二妮还真有得一拼!
两个女人向客人问好毕,就走过来,把手上捧来的新茶和水果放桌上,李阎王用手肘碰碰林有,压着声音嬉笑邀功:“没骗你吧?!人不风流枉少年,好好玩,一起也行,分开也行,边上另有房间,你随便用!你放心,怎么开心怎么玩,其它什么都不用你管,我就在楼下歇,明天一早,答不答应那位要你尽快办的事,你给我个准话!”
转头笑对那两个女人吩咐道:“你们俩好好的侍候我这兄弟,侍候舒服了,我另外有赏!”
又指着桌子:“别浪费了这一桌好酒好菜,下来,我兄弟喝酒不用酒盅,全用皮杯!哈哈!”(注:以口渡酒的狎妓行为,也被称作“皮杯儿”)
“是!”那个大的妓女答应着,巧笑吟吟,对着李阎王微微一躬身,然后就冲林有媚眼一飞,浪一声:“大爷,还站着做什么,坐啊——”就要拉林有重新入席。
却不防被林有黑着脸一声断喝:“别动!”,那女的登时一窒,没敢继续往林有身边贴。
林有转脸对着李阎王,语气一点儿也不客气:“你让她们两个,立马给我出去!”
李阎王却还能笑得出来:“你这是干嘛?不好意思啊?孔圣人都说‘食色性也’,大家都是爷们,我的亲哥,你就别扭捏了,在我跟前,还猪鼻子插葱——装啥象啊!上吧!”
又笑道:“没事的,怎么着都行,别出人命就好!我在这你不好意思是吧,成,我这就下楼!”
“要滚的不是你!”林有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一指那两个女的:“叫她们走!”
李阎王脸上挂不住了,眼里阴沉沉的忒有力道:“你这是干嘛?别不识好人心!”
“好人心?”林有冷笑:“搞俩千人骑万人睡的东西给我,叫好人心?明明是一肚子坏水!妈了个巴子的,你以为,人人都像你那么不学好,成天就知道鬼混?立马叫她们滚犊子!赶紧的!”
这话一出口,可就不只是李阎王眼神阴狠了,连那两个妓女看林有的眼神里,都带上了怨毒,特别是年纪大的那个,不但被人说“千人骑万人睡”,还连人都不是,是“东西”,能不恼吗?
那女人忍不住就反唇相讥:“哟,好正经啊!只是,怎么学好,学到这里来了?你是被人骗来还是绑来的?还是大风刮来的?”
那女人还故意和那个年纪小的妓女说话:“正经的爷们,咱是见不着的,别的倒是容易遇见,比如说‘窑皮子’(注:窑皮子是指地方上的一些逛妓院不给钱或捣乱的无赖)什么的,要像今天这样赶了巧呢,还能见识到窑皮子加假正经的!”
“想讨打是不是?!”
一声阴沉沉带着狠劲的喝斥。
喝斥那女人的不是林有,反而是李阎王:“说谁窑皮子呢?他是我带来的,敢对我兄弟不敬,是不是想老子在你身上多使点力气,让你三个月下不来炕?”
那女人立即闭了鸟嘴,李阎王那过人的体力,她是领教过的,对李阎王,她是害怕的,之前要不是看到李阎王明显对林有不满,她也不敢多那个嘴,这会子见李阎王表情凶狠,赶紧低了头不作声。
“你们先下去。”李阎王不但挥退了两个妓女,还到门外交待掌班:“把人全带开,我不叫人,不准有人上楼!”
李阎王为什么这样?因为林有刚才在骂他一肚子坏水的同时,做了个手势,那手势在四神手语中,是有要紧话要说的意思,所以虽然不情愿,还是先遣走了清风小筑的人。
回到屋里,没好气的白了林有一眼:“有屁就放!”
可就白这一眼的同时,李阎王心里突然就打个突,因为林有的模样不对,像是一头即将暴走正在蓄势的野兽,明显的不好惹!
林有眼神严厉声音低沉:“中午看你和哥儿眉来眼去,你又说什么‘好事儿,今晚,你就知道了!’,还以为是哥儿要你硬拉着我和人相亲呢,原来,是拉我来逛窑子!”林有以异常凶狠的眼光,瞅着李阎王:“这馊主意,你给哥儿出的吧?我不肯听话在正月里娶媳妇,你们就合谋拉我下水,你们想干嘛?编派我逛窑子,横竖要人知道我好的只是女色,不可能有别的想头?”
李阎王暗暗惊心,这劝服的手段被看成是故意挖坑陷害,弄巧成拙,这误会也忒大了,搞不好,林有会把哥儿也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