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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唐赛儿领导的起义军,总兵官柳升说道:“各位将士们,你们不用怕,小小贼寇,不日即可平定。”刘忠等人说道:“将军还是不要小瞧这些贼寇,以免追悔莫及。”
柳升说道:“有本将军在此,一个女流之辈,能翻起大浪不成吗？”众将听后说道:“还是将军英明。”二月二十八日,柳升和刘忠领兵至益都后,再次包围了卸石棚寨。就在这个时候,起义军头目找首领唐赛儿商讨对策,唐赛儿对大家说道:“当敌人放松戒备时,就是我们今晚趁机向敌营偷袭的最佳时机。”
宾鸿、董彦皋、丁谷刚等人认为此计可行,起义军趁机在三月十六日的夜晚,突然向防御薄弱的敌营发起猛攻,打得明军晕头转向,明军到处仓皇逃窜。
唐赛儿命人驱羊群伪装起义军走东寨门下山,吸引大量明军主力,自己率众从明军薄弱处突围,袭杀了正在睡觉的都指挥刘忠。
当次日天亮后,柳升得知中计,急忙带领大队人马前来镇压,但是起义军早巳不知去向。同时,在安丘城厢地区,战斗也在激烈进行。宾鸿率领义军猛攻县城,县城即将攻克,因敌人的援军赶到,起义军作战失利。当敌主力赶到时,唐赛儿说道:“赶快撤退。”在十七日那天,宾鸿率莒州及即墨义军万余人攻安丘,遭山东都指挥佥事卫青、指挥王真率沿海备倭兵的突袭,起义军大败,被俘杀6千余人。卫青,并非是汉代将军卫青,而是明代将领,时任都督佥事一职。
卫青者,字明德,松江华亭人,明朝中期将领,官至金吾左卫、山东指挥同知。历经建文、永乐等五朝,建文元年七月,以蓟州百户的身份投靠明成祖朱棣。建文四年十一月,积功升任都指挥佥事,前往中都凤阳任留守司事,后改往山东沿海防倭。
永乐十四年,率军前往登州卫领军平倭。永乐十八年二月,在安丘城即将被攻破的情况下,当时卫青获悉此情况后,率领一千骑兵昼夜兼程赶到安丘,和城内的守军里外夹击,和起义军交战。几天后大败唐赛儿起义军,杀死义军两千人,生擒四千余人,其余全部斩首。当时城内守军已是强弩之末,如果不是卫青及时支援,则安丘城必定会失守。后来柳升赶到安丘,卫青前去迎见,柳升怒气冲冲说道:“你好大的胆子,为什么不等本将进攻,你有没有把本将放在眼里。”卫青说道:“末将等不及向将军禀告,只好星夜驰援安丘,还望将军恕罪。”
柳升说道:“来人啦！将他轰出去。”士兵说道:“遵命。”卫青说道:“你不能这样对末将。”卫青无奈之下,将军情如实禀明皇帝朱棣。
因此,明成祖赐书慰劳卫青,下旨责骂了柳升。四月,尚书吴中等人弹劾柳升,于是明成祖将柳升逮捕入狱,升任卫青为山东都指挥使,赏赐各钞四百锭、彩币四百里。此后,卫青在山东沿海一直驻军防备倭寇。明王朝虽然镇压了这次农民起义,主要起义领袖唐赛儿、宾鸿、董彦皋等人都安全转移。明成祖朱棣大为震怒,并以“纵贼为乱不言”的罪名,把山东的布政使等官员和出现起义的郡县官吏,统统下令处死。为了追查唐赛儿下落,明成祖两次下令逮捕京师、山东境内的女尼和女道士,后又逮捕全国数万名女尼和女道士,押解到京师审查,但还是没有发现其踪迹。四月二十日,明成祖逮捕柳升入狱后,又以纵盗罪处死储埏、张海等十二人。柳升在大牢里被关押没有多久,又被朝廷释放出狱。而唐赛儿等人还是安然逃走,不知所踪。当地人民为了纪念她,称卸石棚寨为唐赛寨。自从唐赛儿起义以来,她的事迹便成了山东滨州、青州一带百姓茶余饭后的话题。
有人说唐赛儿在牢狱里被戴上了手铐脚镣,可是她轻轻一抖,手铐脚镣便全掉下来了,从此她便升到天上。还有的人说唐赛儿跑到大草原,成了一个部落的首领。
山东百姓其实暗中保护唐赛儿撤离,百姓们都觉得她是好人,就把她的事迹传得神乎其神。为了防止唐赛儿出家为尼,怕她混入道姑的行列,到处去寺庙里查找唐赛儿的下落。明成祖说道:“凡北京和山东境内尼及道士悉捕至京师诘问之,凡军民妇女出家为尼及道者,悉关京师。” 太子朱高炽说道:“父皇,这样做不可以。”
明成祖说道:“就按照朕的意思办吧！”夏原吉劝阻太子朱高炽说:“太子,一切就按照陛下的旨意办吧！”太子朱高炽说道:“儿臣遵旨。”
于是,太子朱高炽就让刘公公宣读圣旨,将诏书传至各地,锦衣卫开始四处捉拿尼姑和道士,百姓们惶恐不安。不久,先后有一万多名尼姑和道姑被逮往京师,京师的大牢关押着很多囚犯。刑部官员多次拷问,还是没有问出唐赛儿的下落。此时,宁王朱栋梁在南昌府看见了朝廷的告示,得知这位女英雄被朝廷通缉,也佩服此女子的英雄气概。唐赛儿生来成谜,死之后亦是一个谜。她是否在锦衣卫的迫害中死亡,还是逃离了祸乱到塞外部落做了首领。她究竟有没有在被捕后,身负脚链手铐,在枷锁中化身青烟,回到传说中她降生的仙境,这些都是后人追寻的问题。对于这个事件的结局,很多人都不知道唐赛儿的结局是如何。无论是哪种说法,唐塞儿的结局最终是下落不明。因为官兵无法找得到唐赛儿的藏身之处,又得到关于唐赛儿化身尼姑藏身尼姑庵的说法,朝廷是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在青州范围之内大肆捕杀年轻女子,如果当时的唐赛儿没有转移出青州,死在官兵手下的可能也是很大的。然而,唐赛儿等人还是逃过朝廷的追捕,只有董彦皋等人撤离时与明军交战牺牲,其余人安全撤出青州境内。
宁王朱栋梁吩咐侍卫燕子献去山东的路上,调集三十名护卫蒙面搭救唐赛儿等人,侍卫燕子献疑惑地问道:“王爷,你为何要救这些人呢？”
宁王朱栋梁说道:“你就按照本王的意思办吧！本王自然有所安排。”燕子献说道:“属下遵命。”在晚上,燕子献带着朱通等三十人只好乔装前往山东,他们在宁王的护送下,几个月后顺利逃到了塞外。在塞外的路上,唐赛儿跪下对燕子献说道:“多谢大侠一路护送,小女子感激不尽。”唐赛儿说道:“不知大侠贵姓。”
燕子献将唐赛儿扶起来,然后说道:“在下姓燕,你就叫我燕大侠吧！”唐赛儿问道:“这位兄弟是谁？”燕子献说道:“此人姓朱,名叫朱通。”
白莲教的教徒听后准备拔刀,燕子献赶紧解释说道:“这人是我部下,你们不用担心。”唐赛儿说道:“谢谢恩公,就此别过。”
燕子献说道:“救你们的并非是我们,而是我们的主公宁王。”唐赛儿说道:“莫非就是那个爱民如子的宁王殿下。”燕子献说道:“没错。”
唐赛儿哭着说道:“当年我父亲被抓的时候,宁王殿下救了父亲一命,是我的莽撞害死了夫君和家人。”燕子献说道:“姑娘不要伤心,这一切都是造化弄人。”
朱通说道:“姑娘,我的父亲也是保护宁王及其家眷牺牲的,我为父亲感到高兴。”宾鸿说道:“教主,我们该走了。”唐赛儿说道:“各位保重。”
在塞北的日子,燕子献和朱通等人向唐赛儿告别,朱通认为这女子确实不简单,对燕子献说道:“师父,我们也该启程走了。燕子献说道:“好,我们也该走了。
就这样,三个月后,宁王朱栋梁盼望他们能回来复命,燕子献和朱通等人平安回府,宁王朱栋梁高兴不己,当天夜里设宴款待他们两人。
宁王朱栋梁说道:“你们办的不错,本王敬你们一杯。”燕子献和朱通两人说道:“多谢王爷款待,属下敬王爷一杯。”丫鬟们给他们二人倒酒,燕子献接过酒后,和宁王朱栋梁痛饮三杯,喝到第五杯时,宁王朱栋梁就喝醉了,侧王妃王嫱及时赶到,令人将王爷抬回去休息。下人们将剩下的打扫完,朱通喝醉了,母亲李氏赶到,令人将朱通送回住处歇息,只有燕子献没有喝醉,不用丫鬟们扶着,说道:“我自己能走。”
王府的丫鬟休名叫孙惠,十岁时被卖入宁王府。在王府呆了26年,如今不再年轻,为了改变自己的命运,她亲自扶着燕子献回到自己房间。
就在晚上,孙惠把衣服脱了,和燕子献在一起同眠而睡。在第二天早上,燕子献起床后,发现自己衣衫不整,赶紧向宁王朱栋梁去告饶。
宁王朱栋梁听到这件事后,非但没有责怪的意思,还和王妃王嫱一起撮合两人的关系。宁王朱栋梁说道:“本王知道你忠心,看你一直没有娶媳妇,特意让休服侍你的。”宁王朱栋梁问道:“休,你可愿意嫁给他。”孙惠说道:“只要燕护卫不嫌弃我,我愿意嫁给他为妻。”宁王朱栋梁说道:“你认为如何？”
燕子献说道:“属下愿意。”朱通说道:“恭喜师父。”宁王朱栋梁当场宣布两人成婚,就派人将燕子献的母亲接来,一起参加两人的婚事。
随后,朝廷一直没有将首犯唐赛儿捉拿,只是唐赛儿部将刘客王宣兵败被俘,押解京城被斩杀。其后,连杀明朝两位名将,将明廷上下闹得心惊肉跳的贼军,竟然从此神秘失踪了。轰轰烈烈的山东大起义,也就此偃旗息鼓。但是,明成祖朱棣却焦急万分,尽管卫青等人上报说道:“妖妇唐赛儿已死于乱军之中。”
但是死不见尸,明成祖听传言说唐赛儿可能出家为尼姑,随后于永乐二十年或二十一年两次下令将全国尼姑,道姑共计万人抓至京城,其间酿造冤狱无数,却终一无所获。
其后,朱棣又遣东厂和锦衣卫精细能吏千人,深入民间去化装侦察,在全国各地明察暗访,却依旧劳而无功。山东当地乡民则传言佛母已然上天成仙,时时拜祭着佛母像,先后有数百人因敬佛母的罪名被官府下入牢狱。太子朱高炽力劝明成祖收回成命,明成祖依然没有采纳太子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