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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三王府,一阵冷风吹来,将秦双双吹醒。秦双双这才意识到什么。
丽儿为什么那么对她?那个人和秦欢欢为什么背叛了她?他们为什么都想她死?
因为,秦双双抬眸。她突然想起他们说的话,爹,爹战死了?不,不可能的。
秦双双拿起手中的长剑看了一眼,黑白无常说,任意门?所以,秦双双又是抬起另一只手,看了看上面的手链吊坠。这个不是掉了吗?怎么又?秦双双头皮有点发麻,不过还是晃了晃手上的吊坠,她一直不明白,她手上戴着的这个吊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长方形雕着花纹的小金块,直到刚才,她才明白,原来,这是一扇门。
一扇任意门!
任意门,打开可以去到任意地方。也许是沙漠,也许是浅滩,也许是皇宫,也许是牢房。催动意念,只要意念达到鼎盛,就能去任何想去的地方。说书人是这么说的,难道,这一切都是真的?
她想活着,她回到了毒发前重生了。她想看着临越拒绝丽儿,所以她到了三王府。
那么,是不是只要她想,就可以去到边关?找到爹?
对,去边关,找到爹。
秦双双闭上眼睛,带我去见爹,快点!
……
“哇哇,哇哇,”几只乌鸦从秦双双的头顶飞过。秦双双抬头,黑压压的乌云,仿若要将她吞没一般。
“这是哪里?怎么回事?”突然,一个声音在后面窜起。
秦双双惊诧的转过头去,一怔,“临越?不,三王爷,你,你怎么……”
临越上下打量一眼秦双双,“你是怎么做到的?这是哪里?你到底是谁!”
秦双双四下看了看,“你,你怎么跟过来了?”
“本王只是刚好走出府门,就被你带到了这个鬼地方,秦双双,你究竟是什么人?”
临越探究的盯着秦双双,步步靠近。脸,依旧是那张脸。生得似三月桃花的好颜色。一双眼睛灵动而干净,常年习武的原因,身姿比之京城一般的大家闺秀更端正。身上有一股男儿般的随意感。
“爹!”秦双双想起来这的目的。
临越靠近秦双双几步,却是怔了怔,眉头皱着瞅着秦双双,她叫他爹?
“秦双双,你是不是疯了!”
秦双双却没有理会临越,四下看着,“爹,爹,”一声声的喊着,一边向前跑去。
“杀!”突然,对面传来一阵声音。
临越这一听,顿时怔住,随即赶紧跟了过去。
与秦双双一起跑到了前面,直到,没路了,他们站在了山崖上。而山崖下,两军交战,一时之间,混乱不堪。
人像蚂蚁一样,密密麻麻的动着。
“这是,边关?”临越再次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到。
一晃眼间,他们竟然到达了边关!
“爹!爹。”秦双双喃喃着,一边闭上眼睛,带我去到爹的身边,快,快!
可是秦双双睁开眼睛,她还是站在山崖上。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去不了?
秦双双无措的四下乱看着,“有没有路,有没有路啊!”
秦双双急了,对着临越大喊!
临越脸上虽是不悦,但却四下看了一眼,“这边。”
“轰隆!”天上撕破一道口子,大雨倾盆而下,下山的路,变得异常的滑,一个不慎,秦双双滑了下去。
“秦双双!”临越喊一声,随即扔出剑鞘,剑鞘插入土里,拦住了秦双双的身子。临越这才赶紧走了下去。
秦双双已经手撑着剑鞘站了起来。
“谢了,”说一声,继续往前走。
临越看着秦双双的背影,全身都是泥巴,背后还被撕开了一条口子,露出了背部来,竟然一点知觉都没有吗?她在着急着什么?
爹,等我,等我。
秦双双随手抹一把脸上的水珠,继续往下走。石头咯到了,不管。被树枝划到了,不理。摔倒了,再爬起来。
等到了山下,已经衣衫褴褛,蓬头垢面。
可是等她跑到战场,还是晚了一步。
偌大的战场,横尸片野,血流成河。刺鼻的血腥味儿,拦路的残肢,和盘旋在天空的乌鸦。
哇哇,哇哇~
迎风而倒的旗帜,噼里啪啦的雨水声,无一不在诉说着这场战事的悲壮。
“爹,爹!”秦双双声嘶力竭的喊着。
临越也被眼前的所有震撼到,他虽为王爷,人都说他残暴凶狠,杀人如麻,可是,他却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
这一仗,难道就是秦将军战败的现场?
“爹!”突然,秦双双喊了一声,扑了过去。
临越一见,也跟了过去。
“爹,爹,你醒醒,醒醒。”秦双双椅着怀里的人。
临越看去,秦威的身上被万箭穿心,已经……
“你来了,双双,”
突然,秦威开口,临越一个踉跄,险些站不稳。怎么可能!人应该,早死了?
“爹,我来了,我带你走,我们这就走。”秦双双说着就要扶起秦威。
秦威却是抓住了秦双双的手,“没,没用的,爹快死,死了。”说着秦威吐出一口血。
“不会的,不会的,我有我有任意门,我们可以……”
秦威挤着笑看着秦双双,“你终于打开了它,”
秦双双一愣,“爹,你知道?”
秦威艰难的点点头,“这是爹送给你的礼物,以后,就,就让它陪着你。你说想去草原,草原骑马,想去长白山看雪,想,想去沙漠滑沙,想去见你娘,它,它都可以带你去,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
“可我只想带你回去!我们回去,我们回医馆,去医馆!”秦双双哭着祈祷,带我和我爹去医馆,带我们去医馆!
可是,她还是在这里,没有任何变动。
“没有的双双,任,任意门,不会带走我。我,我死,它,它才会陪着你。”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不要不要。”秦双双泪如豆粒。
“因为,”秦威的手伸向秦双双的脸,为秦双双擦去脸上的泪水,“因为爹是守门人,只有爹,爹死了。任意门才会打,打开。现在任意门已经打开,算起来,爹已经死了。只是,我我想见我们双双最后一面,把这个秘密亲口告诉她。我想让她好好守护着这个东西,所以,所以我自私的等着,等着你的出现。双双,不,答应爹,不要嫁给太子,太子不是个,个好人,记记住了。”
秦威的手突然落下,天上的雨越下越大,似乎在送着这个戎马一生的老将军。
“爹,爹,爹啊!”秦双双喊破喉咙,天地间,一片悲壮。
临越看着这一幕,想要伸出手去,说些什么,但是却还是停住了。这样的局面,似乎他说什么也没用。
“爹,爹,”秦双双一声声唤着,唤着唤着,人昏了过去。
“秦双双,秦双双,”临越这才上前,扶住秦双双连连叫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