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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莉去哪里了?沈浩不安的四处张望,他看向荒草以及那一个有一个大开的黑漆漆的木楼门。就在那一刹间,他看到泥坑里的木楼门里有一道影子迅速的闪过。
而在那木楼门前,正是夏莉的背包。看到这个背包,沈浩心里不安的感觉更加的强烈,他想也没想迅速的跳进了深坑里,抓起夏莉的背包就钻进了木楼里面。
黑暗迅速的将他包裹,他打开手电照向了四处。在木楼正对着大门的地方是一条走道,走道两边放着一张一张矮小的板凳。而在走道的尽头,放着一张太师椅。
身在木楼之中,沈浩不自觉的感觉心里发慌。有一种说不出的压抑感,似乎,这凳子上正坐着一个又一个的人,此时正转头死死的盯着沈浩。
沈浩一下子乱了手脚,他飞速的转头看向四处。手电光毫无节奏的在屋子里照来照去,突然,他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当他看向走道右侧的一个小门时,那小门正在迅速的打开。
可是,门虽然打开了,但屋子里没有人走出来。只有一股阴冷的风,从那门里吹到了沈浩的身上。沈浩飞速的朝小门跑了过去,他想也没想的一下钻进了门里。
冷风变得更加的强盛,而沈浩的面前是一条盘旋着向下的楼梯。他因为激动差点忘了,他此时正身在整栋木楼的最顶部。
沈浩开始朝下走,木楼偶尔有破裂的地方,从那些破洞里面渗出一些泥沙来。但整栋木楼在黄泥的掩埋下,却并没有什么损伤。楼梯上积满了灰尘,一脚踩下去灰尘飞溅。
越往下面走,冷风便吹的越加的凛冽,也更加的冷。在恐惧中,沈浩的身心开始变得木讷,走着走着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整栋木楼的最底部。
抬头望去,四周依旧一片的漆黑,沈浩的脸色已经白的令人发毛。他擦了擦自己的额头,不知何时,他额头上已经挂满了冷汗。尽管感觉到冷,这冷汗却不自觉的流淌了出来。
沈浩回忆起地下室里那个少年所描述的木楼情况,他记得少年说过,每一栋木楼里面都有一个地窖。而那个地窖连接着一个无比大的空洞。
空洞?走了一路下来,沈浩都没有发现夏莉的痕迹,可是夏莉的背包明明就放在这栋木楼前面,他肯定是进入到这栋木楼里面来了。
不论他是自己走进来的,还是被人带进来的,她应该就在这木楼里面才对。沈浩打起了精神,虽然依旧感觉到恐惧,但脸色不再那么难看。
他拿起了手电筒,照向了屋子四处。屋子里摆满了各种各样的木制品,有木椅有木柜也有木床,更有木柄大刀。一楼的屋子很大,而且被隔成了好几间。
沈浩带着恐惧和不安,一扇又一扇的推开那些屋子的门。他感觉,这一刻自己真的就像当年的李岩一样。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氤氲在他的内心深处。
他走进了卧室,那些木床上面竟然还放着已经变得一片乌黑的床被,他走进了一个像是厨房的屋子。里面放着石盆,石盆里面乌黑一片。屋子里还有一个灶台,灶台里面有烤肉架和铁锅。
整间屋子,四处充斥着怪异恐怖的气息,沈浩在这呆的越久,便越感觉自己心脏压抑的难受。他疯狂的用手电照向四处,可手电光的照明范围实在是太有限。
他像逃一般飞速的钻出了灶房,灶房里面有着另一扇门。这扇门已经结满了蜘蛛网,上面已经布满了灰尘,更有几只蜘蛛吊在门上游走着。
那冷风,正是从这扇门里贯出来的。沈浩战战兢兢的朝这屋子的最后一扇门走去,他走到了门前,慌乱的用手电筒朝屋子里面照了照。
里面的黑暗比外面更加浓烈,手电光照进去像是完全无法穿透一般。空气也更加的令人压抑,但沈浩不会退缩。他看了看门上的蛛网,随手打掉。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猛的扫在了门上。顿时,目光中露出一丝闪烁的恐惧来。他猛的后退一步,双眼看向木门灰尘上留下的那个清晰的手掌印。
对,就是手掌印,可是,这手掌印跟其他的手掌印又不同。因为,这手掌印只有三根手指。正是因为看到这个,沈浩满脸都露出了恐惧。
手里的包裹让他倍感沉重,他似乎有了一丝退缩的念头。旋即,他摸了摸怀里那块玉佩,一咬牙钻进了屋子里面。“没什么好怕的。”沈浩反反复复的默念着。
与此同时,楼外的世界已经慢慢的陷入了漆黑。
任念雨和谢华不知所措的在草丛中大喊沈浩和夏莉的名字,可是,草丛中除了空旷的风声以外,再没有任何的回答声。
两人的脸上露出了不安的神情,他们相互看了看,最终决定先回去,明天再来找寻沈浩和夏莉的下落。
可是,就在他们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不知在什么地方飞来两根银白色的针,直直的插入了两人的脖子上。在那一瞬间过后,地上是两个已经昏迷过去的人。
紧接着,在迷迷糊糊中任念雨和谢华都感觉自己的身体在移动,像是在火车上睡着了一样的感觉。时而,他们感觉自己的身体在剧烈的抖动,就像是火车的急刹一般。
没过多久,任念雨和谢华两人的身体的移动便停了下来。而他们,依旧昏沉在自己的梦里,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
就在他们继续混睡着的时候,两人的身体旁边突然响起了一声响亮而又刺耳的尖叫声。那叫声异常的恐惧,穿透了幽暗的空气。那是夏莉的叫声。。。
。。。。
沈浩走进了屋子以后,他的那块玉佩开始发烫。他疯狂的将手电筒照向四处,当一层又一层黑暗的空气被手电光打破之后,四周仍旧空荡荡的连个鬼影都没有。
但他不怀疑玉佩发热的原因,正是因为这个,他好几次逃脱了危险境地。这屋子里,一定存在着无比凶险的东西,以至于玉佩开始发热。
总而言之,绝不能再继续在这里待下去。沈浩又一次拿起手电筒四处扫视,试图找出埋藏在这间屋子里的地窖入口。
他感受着风吹来的方向,顺着那个方向将手电光照了过去。突然,他眼睁睁的看着一只迅速朝自己飞了的物体重重的打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而那一刹那,他怀里的那块玉佩就像是被火烧过一样,烫的差点点燃了他的衣裳。沈浩重重的倒在了地上,毫无反抗之力的扑在了满是灰尘的地下。
随后,他也感觉到时间流逝的很快,他感觉自己的身子在不断的移动。就像身在一辆飞速行驶的大汽车上,这汽车一遇到凹凸不平的路面就会颠簸抖动个不停。
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沈浩又一次隐隐约约的恢复了意识,他听到了夏莉的嘶喊声。但是,那种感觉很模糊,沈浩以为是自己做了一个梦。
沈浩真正醒过来时,看到自己的面前烧着一堆火,有个人影背着火光侧身对着他。在闪烁不定的火光中,沈浩看不清楚他的脸。但在火光的照射下,沈浩看清楚了跟他一同被绑住的几个人。
张绍、夏莉、沈浩、谢华、任念雨全部都在。一下子,沈浩终于回想起了先前的事,原来那最后飞向自己的东西竟然是一针迷药。
“你是谁?”沈浩冲着火堆旁边的人影大吼着,声音回响在空旷的世界里。
沈浩听着声音无比的奇怪,他转头朝四周看去。除了那堆火光,四周竟然都是黑漆漆的一片。这种黑是绝对意义上的黑,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一点光亮。
“沈浩,你醒了。”沈浩耳边传来了夏莉的声音,他转头望去,张绍几人也同样醒着。
这时,火堆边那人缓缓的站了起来,在火光的照射下,显露出他那如狗熊一般雄壮的身体。他对着黑暗的空间里高声的呼喊了一声:“今天,是最终的审判。”
“你错了。”你就这时,黑暗中传出了一道响亮的声音。在火光照射下,远远的出现了两道影子,一高一矮,他们缓缓的朝火堆走了过来。
“我没有错,今天我将一一说出你们的罪行,你们将遭受最终的审判。”火堆旁边雄壮的男人转身朝远处走来的一高一矮的身影长吼道。
那一高一矮的身影慢慢的走近了,可沈浩等人的脸上却丝毫的没有露出惊讶。那两人,正是孙教授和那个少年。他们出现,这才意味着人真的已经到齐了。
“一切的恐惧都来源于人的内心,所谓的诅咒其实就是人们互相猜忌的恶果,你们犯了两大致命的罪行,谁也别想离开这里。”
这时,火堆旁那个男人手中竟出现了一把枪。那枪肯定是从张绍等人身上搜下来的,他握着枪将枪口对准了走来的一高一矮两个人影。
“哈哈,真是可笑。”孙教授发出了一声尖笑声,他毫无畏惧的继续朝前走,一边大声说:“让我们来看看谁的罪孽更加的深重。”
“你编造谎言,扭曲事实,说了一个又一个的谎话,外加威逼利诱,一切的手段用尽。你,才是带有深重罪孽的人。”孙教授边说边走到了他的面前。
“沈浩。”这时,孙教授将头转向了沈浩说:“要我揭开这个满口谎话之徒的面具吗?”
“住嘴,你犯的罪孽更加的深重,二十年前你就编了一个瞒天大谎。为了你的名声不择手段,为了一点小利益做出一些卑劣可耻的事来,你才是真正的凶手。”
这时,火堆旁那个人影终于转过了头来,在那一刹那,沈浩看清楚了他的脸。一时间,沈浩的脸上露出了绝对的不可思议来。
“你没权利说我。”就在这时,孙教授发了疯一样的朝那个人影冲了过去。同一时刻,空旷的空间里连续响起了两声刺耳的枪声。
紧接着,孙教授和那个人影的身体都缓缓的分了开来。两人的身体都在哆嗦,在缓缓的后退。与此同时,那个少年的身体一动上前来扶住了孙教授,同时他手中出现了一把白森森的钢刀迅速的朝那个人影插了过去。
“嘭。”又是一声清脆的枪响,少年的胸口一瞬间炸开了血花,他朝前飞奔的身体,在那一刹那彻底的凝固了。
沈浩的心脏像是受到了强烈的刺激一般,他终于忍不住冲那个人影大喊了起来:“爸。。。”
对,这个人就是沈雄,沈浩的父亲。他在殡仪馆的时候并没有看错,殡仪馆烧掉的那具尸体,并不是他父亲的。
沈雄的身体依旧在后退,孙教授和那个少年都已经倒在了地上,身体正在抽搐,但他们并没有伤到致命的位置。此时,只不过是捂住自己的伤口动弹不得。
沈雄站住了脚,他伸出左手朝胸口探去,使劲一拔扯出来一拔足有五厘米长的尖刀。顿时,一股鲜血喷涌而出,喷溅到了火堆上。
“哈哈。”沈雄狂笑着,他转头看了看沈浩说:“不要再叫我爸了,我留给你的纸条已经写的清清楚楚,我并不是你父亲,你不是我儿子。”
“不。”沈浩大吼了起来:“一日为父,终生为父,你永远是我父亲,永远也不可能改变。”
“如果你死了呢?”
“你会少一个儿子。”沈浩看着沈雄的枪口转向了自己,他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沈雄没有开枪,他轻轻的放下了手中的抢开始捂住脸止不住的大笑了起来。“既然今天是审判日,我应该告诉你们事情的全部真相。”
沈雄站直了身子,他捂住了自己还在流血的伤口,抬头指了指张绍说:“他就是你们的罪魁祸首,张警官,为什么你一直不将真正的真相告诉他们呢?”
“什么真相?”沈浩转头看了看张绍,可是张绍满脸冰冷,没有回答沈浩的问题。
沈雄又大笑了起来说:“二十年前,栗子村并不是一座空村,这村子里还有人。我还有嘉欣一家人就住在这村子里面。可是突然有一天,从外面闯来了几个人,他们毁坏了我们的生活。”
“村里人开始反抗,结果遭到了杀戮。那个人。。。”沈雄指着孙教授说:“他带着人以考古的名义,肆意妄为。栗子村当时很偏僻,在改革开放以前,没有知道这深山里有着这么一个原始部落。”
“肆意妄为不会令他受到丝毫的法律制裁,他残忍到令人发指。不,我不想再说了,我不想再说了。”这时,沈雄抬起手枪激动的对准了孙教授的脑袋。
他一步步的朝孙教授走了过去说:“你还记得吗?那些悲惨的叫声,那些绝望的哭声。我知道,你肯定已经忘记了,所以我要一次又一次的提醒你。”
沈雄说到这,突然将枪口抵到了孙教授的脸上。他身上爆发出了一股戾气,手在发抖,那枪就要响了。这时,张绍的声音传了过来:“等等,先放下枪,当年的事我一定会用法律的手段来制裁他。”
“不。”沈雄转头看了看张绍说:“我要亲自制裁他,然后是你们。”说完,“嘭”一声沉闷的枪声响起。
沈浩惊讶的瞪着一双眼睛,完全的不敢相信。他绝对不信,自己的父亲竟然会变成这个样子。眼前这人,真是他父亲吗?
沈雄又开枪将那个少年打死,然后他朝沈浩几人走了过来,他一步步的走,一一的指着张绍几人说:“你们都在燕山谷的土地上犯过深重的罪孽,你们都要死。”
“嘭嘭嘭。”三声枪响响起,张绍、任念雨、谢华都已经倒在了地上,他们依旧瞪着那双惊恐和不安的眼睛。
紧接着,沈雄走到夏莉的面前说:“你不必死,但你别想逃脱我的手掌心。”
他走到了沈浩的面前,呆呆的盯着沈浩的眼睛一会说:“其实,在我的内心深处,你一直是我的儿子。”
沈浩完全的傻了,此时他的脑子一片的空白,他完完全全还没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当沈雄枪口对准他时,突然,他本能的伸出了早已经挣扎开的手,握住枪将枪口转向了沈雄。
“嘭”一颗子弹钻进了沈雄那不可置信的脑袋里。
沈浩的脑子依旧一片空白,他慌乱的看向黑暗深处,就像一个疯子一般感觉整个世界都不安。他飞速的跑来跑去,围着火堆四处乱转。
就在这时,“叮”黑暗的空间里突然出现了几道昏黄的光线,那光线照射在沈浩的脸上,他脸上的恐惧和茫然顿时消失了个干干净净。
火堆旁仅剩的两个人,夏莉和沈浩都不自觉的转头看向了光芒发出来的地方。那光芒就在他们的身后,沈浩看到有两扇巨大的门正在缓缓的打开。
光芒正是从那道门的门缝里发出来的,门打开时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随着两扇门开合越来越大,门缝中开始出现了一个人影。
门越开越大,门里面的世界也越来越清楚。当门完全打开时,他看到门口站着六个人。那六个人,正是已经死去的沈雄、张绍、任念雨、谢华、少年、孙教授。
传说是真的,北燕山的后人来自一扇门里。
那句话也是对的——一切的恐惧都来源于人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