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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尾,我妈妈同意我去军训了,你也一起去吧!”
一早回到学校,夏鸢就兴高采烈对祁尾说。
“……”
祁尾趴在桌子上佯装补眠没听到夏鸢的话。
然而祁尾低估了夏鸢对这件事的执拗程度。
第一节上课。
“初一军训你也没去吧。高一怎么能错过这次机会呢?你大学也一定到国外读,所以说这是最后一次军训了。就算带病也应该跟我一样站在边上看啊。我跟你说啊……”
夏鸢喋喋不休地说话,引来政治老师的不满,被点名后,夏鸢不得不收敛起来。
只是,政治老师一转身。
“祁尾去嘛去嘛去嘛……”声音压得很低,最后两个字念经一样无限重复,烦人的程度绝对不会比《大话西游》里面得罗家英低。
对蚂蚁都心存善念的祁尾第一次产生杀生的念头。
一下课,祁尾就迫不及待带耳麦趴在桌子上。
接下来两节课夏鸢出奇的老实,一直就和老师互动,祁尾几乎没有被打扰。
终于放弃了。祁尾暗暗松口气,看着同桌专心听课的侧脸,有些释怀,却又有些失落。
没有了她的叨念,思绪确实清醒不少;然而没有了叨念,又有一种被拿走了被单,失去温暖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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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尾只注意夏鸢老实的结果,却忘了她老实的原因是这两节是她喜欢的英语课。
导致了英语课后祁尾上洗手间,夏鸢吊靴鬼一样跟在身后。
“欸,祁尾考虑得怎么样,改变主意了吧?没有?!为什么你还不改变主意?我跟你说啊……喂,喂,祁尾!”
眼看祁尾消失在洗手间门口,夏鸢忍不住提高的声音,瞬间,男洗手间内的同学都猛地吓了一跳。
祁尾一出来便看到夏鸢那张灿烂的笑脸。美丽的眼眸弯成月牙状,牙齿皓白。对面教学楼不知哪间课室在弄窗户,折射的光点从她唇边掠过,那瞬间像是牙膏广告里面的特效镜头。
“祁尾去嘛,我们都是同一种病,我都去你怎么能不去呢?我跟你说哦……”
叨叨絮絮的声音又来了,淡然如他都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
接下来又回到了政治课的光景。
那种杀生的念头再次浮现。
我们总是在夏天的时候抱怨阳光毒辣,信誓旦旦发誓爱死了冬天;然后在北风呼啸的冬天,却又心怀虔诚地祈祷夏天来打救。
其实,也许并不是我们没有发现不同季节也有不同的优点。只是我们对那些季节都抱有期待,期待落空,才会反复抱怨。
期待,是感情付出的开始。
一旦有期待,就再也不能心如止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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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朵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出现耳鸣的幻觉,夏鸢的声音一直在脑海里萦绕不散。好不容易等到放学,祁尾以为能摆脱吊靴鬼一样的同桌,万万没想到同桌居然一路碎碎念,还跟着他上了车!
真的从来没见过如此死缠烂打、死皮赖脸的人。还带着一脸无法抗拒的热诚。
祁尾开始有些心软、有些动摇。
司机问祁尾要不要开车,祁尾让他等一下。他无可奈何看着夏鸢。
“那么多人,少我一个不少,为什么你非得要我去?”
“因为你是祁尾啊!我跟你说啊,你是最特别的。”
“特别?”心跳停了一拍,有莫名的情愫在翻涌。
“嗯。”夏鸢肯定地点头,这时,她脸上虽然还挂着笑容,但眼里却露出一股忧伤,“因为只有我跟你……是异类。”
异类。
因为我跟你都患有先天性疾病。虽然不是同一种病,但是和你在一起,总有一种在冰冷的雪原中找到了能互相取暖的同伴的感觉。
面对夏鸢突如其来的忧伤,祁尾有些不知所措。
“喂……”祁尾轻拍一下夏鸢的肩膀,将她从忧伤中唤过来,“给我一个去的理由吧。我考虑一下。”
“要官方的还是随性的?”
“……随意。”夏鸢恢复了往常的一贯的活力,祁尾有些招架不住。
夏鸢略微想了想,“那我就来个TVB体的吧。咳咳,呐,生命那么短,我们当然要尽可能少错过生命中的事。军训欸,过了就没了,你怎么可以错过呢?”
“……”
“理由给你了,你一定要去哦。”夏鸢笑嘻嘻走下车,关上门,对祁尾挥手。夏季从她背后走来,搭住她的肩膀和她一同离开。
祁尾叹了口气,让司机开车。
生命那么短。
生命那么短,所以我才不想有太多的牵挂。只在自己的世界,不与别人发生任何牵扯,即使要到圣洁的远方也没有挂念。